“把他们带走,关进‘应家暴室’,自今日起,由缪曼蓝川带人,变着花样的给我玩儿。”
“可不许把人弄死了!还要等我的忬儿病愈,亲自处决的。”
缪曼蓝川得令,恭敬颔首。
“是!”
桑司柠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拼命挣扎,奋力抵抗。
“时央!哪怕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我不好吗?如若不然,哪怕是看在…我为应家生了秒渺的份上,也好啊!”
时央不为所动,任由霍寽霍尃行为粗鲁,一把从地上拽起桑司柠,就往车里拖。
“时央!我是秒渺的亲生母亲啊!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啊!!”
或许是桑司柠的这句话,令时央觉得无比羞耻,抬手,他打断两人野蛮的举止。
回眸,又阴鸷森寒,盯着她看。
“从你恶毒的决定,用钢丝球洗刷忬儿的身体,你所谓的‘一时冲动’,就是不成立的。”
“也许吧,桑司柠,倘若没有今天发生过的一切,我还会大发慈悲,待秒渺长大后,容她对你尽一份该有的孝心。”
“可惜啊,现在你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应秒渺的生母,以后就是应时忬了。”
一针见血谁不会啊?
时央明知这么做,会让桑司柠痛不欲生,他就是故意的。
桑司柠无能狂怒,不停挥舞着力不从心的双臂,呼天抢地。
“应时央!你混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
不知悔改!
时央就着掌心的丝帕,来回擦拭手指,触碰过桑司柠的部分,仿佛上边沾染了什么了不得的脏东西。
“走!”
擦完,他将用过的手帕,慢条斯理地丢出去,无视应秒渺吵着‘要妈妈’的要求,启程回家。
……
“忬儿怎么样?”
时央踏进9楼另间主卧,已是一小时后的事情。
彼时,时忬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身边坐着正帮她暖手的霍九州。
谢弋修摇头。
“时忬的情况,非常不好。”
他将下午对季心月几人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给时央听。
“这次多亏霍总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拿躲在床下的时忬怎么办,她情绪不稳。”
“动辄就因受到惊吓,防备性地胡乱打人。我跟嘉善还好,霍总挨了时忬好几下,也没说什么。”
时央长指转而向上,捏了捏巨疼的眉心,狠一叹气,又懊悔的直闭眼睛。
“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哎?”
谢弋修抬手,抚慰性地搂过他肩膀拍了拍。
“时央,别这么说,这与你无关。世事难料啊,我们怎么会知道,一个好好的女人,突然就能做出这种过格的事来呢?”
“你无需自责,时忬要是还醒着,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埋怨自己,去看看她吧…嗯?”
时央点头。
迈开修长的双腿,他轻轻悄悄走到时忬床边去,俯身,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
想了想,还是侧眸,对霍九州说。
“谢谢。”
男人不甚在意的勾勾唇角。
“没事。”
晚上9点。
身负重伤的沈茗星跟夏栀,相互搀扶,硬是不顾劝阻,下山看望时忬。
“忬儿怎么样了?”
沈茗星身穿浅灰家居服,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扶腰,一张妩媚动人的脸,也贴着两大块医用胶布。
“她暂时没事,睡着了,你没事吧?”
时央上手扶过沈茗星,搀着她在时忬床边坐下。
“我没事,这点小伤…哎哟!算什么啊?”
噗…
时央打眼看着沈茗星,伤的连坐下都疼的哎哟直叫,还嘴硬呢。
夏栀也没比她好哪去,整个左肩都被绷带高高吊起,端着个膀臂。
右脚腕裹着厚厚的纱布,走路一瘸一拐,时不时还单腿蹦两下。
“哎行行…”
邢嘉善看人走路困难,干脆贴心地抱起她,送到沈茗星身边坐下。
这要是给另一只脚也蹦崴了,可就彻底走不了路了…
“还会痛吗?”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谢弋修跟邢嘉善一人一个,帮她们重新检查过各自的伤势。
夏栀摇头,甜甜笑着。
“不痛了,嘉善。”
情侣之间,大多总是如胶似漆的,纵然生病,也会因为萦绕在彼此间的爱意,充满欢声笑语。
但沈茗星跟谢弋修,就有所不同了。
“哎呀…哥,哥,她不疼我疼啊,你倒是轻点儿啊!这腰疼着呢。”
“哈哈哈哈…”
楚盺宋骞辰这下,是真没忍住,凑到一处,笑的前仰后合。
谢弋修也笑。
“疼你还不好好歇着,到处乱跑,把这个吃了,能好些。”
沈茗星唉声叹气,接过药丸,用水顺下去。
“奶奶刚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联系不上大哥,问我跟夏栀伤怎么样,问忬儿怎么样,还要今晚连夜赶回来。”
“我没敢跟她说实话,怕她急着返程,再出点什么意外,毕竟江城离家里还挺远的。”
沈茗星艰难地挪动着屁股,慢慢从床尾蹭进时忬的被窝。
“所以各位,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赶紧睡个好觉吧,相信我,等奶奶回来,应家的天就塌了。”
说完,沈茗星还不忘给自己掖好被子,左手搂着身边的时忬,眼睛一闭,就要睡觉。
“哎,你还真睡这儿啊?我告诉你啊,时忬现在打人,可疼可疼了。”
面对谢弋修的警告,沈茗星无动于衷。
“打吧,打死我算了,这样明天,就不用挨奶奶的罚了。”
夏栀有样学样,也在邢嘉善的帮助下,钻进时忬另一侧的被窝。
“我也睡了,这一天可累死我了。”
似乎想起什么,夏栀原本闭上的双眼,转又睁开。
“对了大哥,秒渺在季家别墅了,季叔跟安婶正陪她玩呢,你放心吧,她好着呢,等心月忙完,就去陪她睡了。”
时央点头。
“好。”
打眼看着躺在床上,彼此依偎着熟睡的三个女人,几个男人接连叹气。
将室内灯光调暗,他们在谢弋修的招呼下,去到门口,并排对着敞开的窗扇抽烟。
“时央,明天奶奶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被楚盺提问的男人,此刻郁闷地斜倚在整洁的窗沿上,没有所谓的笑笑。
“公事公办咯,难道弋修哥没有对你们说起过,应家的家规?”
楚盺欲哭无泪。
“就是说了,我才问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