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现身,宋骞辰赶紧热情地把人接过来,抱进怀里。
楚盺也从裤兜,掏出一根邢嘉善留给他,用山楂糕做的棒棒糖来,拆掉包装纸,递给时忬吃。
根据邢嘉善的说法,这东西有开胃的功效,能让时忬多吃点饭。
“尝尝吧宝宝~”
时忬听话地双手接过,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着。
“谁帮她选的衣服?眼光不错嘛。”
见她肯吃,楚盺松了口气,顺便好奇的询问缪曼一嘴。
“她自己,我问她想穿哪件,她指了指这件。”
诶?
楚盺抬手,摸了摸她干爽顺滑的发丝。
“她小时候喜欢红色吗?”
缪曼摇头。
“也不是。她小时候基本没什么喜欢的颜色,家里送什么,她就穿什么,普遍都是长公子,在负责少主一年四季的衣物。”
楚盺点头,表示了解。
趁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棒棒糖上,宋骞辰带她去到梳妆台,问缪曼要了一根酒红色的发带,帮时忬梳头。
“时央呢?”
楚盺则在旁辅佐,负责安抚时忬的情绪。
“带人去公司忙事情了,这个点儿也快回来了。”
宋骞辰就着掌心的玉梳,帮时忬梳齐满头的秀发。
“老大也去了?”
楚盺拿了张纸巾,擦了下时忬吃脏的嘴角。
“对啊,时忬一病,她的工作总要有人帮忙暂代吧?时央一个人忙不过来。”
宋骞辰剑眉一挑。
“确定他俩不会打起来?”
楚盺噗嗤一笑。
“我不知道,反正还有嘉善跟茗星她们三个在,应该不会吧。”
宋骞辰一听,立马不高兴了。
“合着他们都去公司了是吧?不管时忬了呗?万一出点啥事怎么办?至少也把嘉善给我们留下吧,时央一个人忙不过来,弋修哥一个人就忙的过来了?”
怎么想的啊?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楚盺笑笑。
“不是还有渡戊吗?人家可是个妖医,厉害着呢。”
宋骞辰疑神疑鬼的看了他一眼。
“从昨晚到现在,我就没再见过他好吧,靠不靠谱啊?”
没等楚盺接话,吃饱喝足的幽魂渡戊,碰巧从门外飞身进来,落回宋骞辰背后。
“谁说我不靠谱啦?那我们妖怪,也是需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的好吧?不然哪来的力气,给小时忬医病啊?”
他乍一说话,宋骞辰吓了一跳,要不是顾及的病中的时忬,手里的梳子都能被他大叫着丢出去。
纵然感到十分无语,可想着他如今,毕竟是跟着时忬的,拿他没法,宋骞辰只能消火点头。
“哎…行行,那你吃饱了?”
渡戊心满意足,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
“饱了!该说不说,小时忬家里的厨子真不错,做的每道菜,都那么好吃。”
两个男人打眼看着渡戊这身,偏向战国时期的老古董服饰行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宋骞辰索性提议。
“我说…渡戊啊,要不我们给你找一套现代的衣服,你穿穿看?”
楚盺点头附和。
“对啊,虽然你是个鬼魂,但却是个大家都能看到的鬼魂,穿着打扮太奇怪,会让人觉得你品味不行。”
渡戊被两人说的一脸懵逼。
“啥叫品味?”
楚盺听完,差点昏倒,这妖连什么叫‘品味’都不知道?
自知跟他说不清楚,楚盺求助的目光,只好转到哑然失笑的谢弋修身上。
后者会意,叫来渡戊,接上两人想要表达的话茬,用一种他能听懂的方式,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解释。
“梳好啦~快看看我们小公主,漂不漂亮呀?”
经过宋骞辰巧手一弄,时忬一头散发着微红暗光的发丝,被高高束起,在脑后扎了个简约大方的高马尾。
顶端还系了一条,打着蝴蝶结的酒红色发带。
额前分出几缕碎发,充当发际线,又专门从她首饰盒里找出一对,同色系酒红爱心状绒花耳钉,配在时忬两只饱满白皙的耳垂上。
这么恰如其分的一打扮,她整个人就显得如花似玉,秀色可餐。
“呀~我们宝宝真漂亮!”
楚盺真心实意的称赞,果然让时忬对着镜中的自己,甜甜的笑起来。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清新和煦,仿佛能瞬间融化凛冬的寒冰,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小傻瓜…
宋骞辰被她嫣然含笑的小模样迷惑到,忍不住抬手刮了下她香软的脸蛋。
要快点好起来哦~
他还要娶她做自己的新娘呢。
宋骞辰这样美滋滋的想着。
见楚盺伸手,又要去抱她,谢弋修适时拦下。
“你们每天这样抱着她来回上下,我都不知道,她现在还会不会走路,躯体化到底恶劣到哪种程度。不如趁这个机会,让她试试吧。”
此言一出,宋骞辰楚盺几乎是动作一致地摇头。
“不行!”
宋骞辰:“时央这会儿不在,万一到时没试好,时忬哭了怎么办?”
楚盺:“就是啊,我们俩可不是专业的啊…等霍九州回来,看她哇哇大哭,我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弋修无语,却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可人总要学会长大啊,难不成你们还能抱她一辈子吗?”
两人齐刷刷地再一点头。
宋骞辰:“那有什么不能的?我巴不得每天抱着她走呢…正好能多点机会跟她亲近一下。”
楚盺:“能啊,你看她现在多可爱,这要是抱出去,那还不得老有面子了。”
谢弋修再度无语,苦口婆心。
“那你们猜猜,就凭时忬遗世独立的性格,她会不会希望自己,一直这么被你们抱着走呢?”
见两人沉默不语,满头愁绪,谢弋修抬起双手,分别拍拍他们的肩膀。
“只是试一下而已,不会有问题的。她若真不会走,我们是要想办法,为她进行相关治疗的。”
“别忘了,人家时忬本就是个健健康康的好姑娘,我们不能在呵护她的同时,让她间接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这对她来说,多不公平啊?”
谢弋修一番言之成理的话,终是让两个关心则乱的男人,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得到他们的同意后,谢弋修从时央留给他,用作哄时忬开心的众多物件里,找了个益智类的拼图出来。
冲还坐在梳妆台的时忬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