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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嫣曾对周天祥说过:‘只要她一天怀不上霍九州的孩子,时忬便一天不得安生。’”

“换句话说,她得不到的东西,时忬也别想得到。”

“靠!这个贱货!”

这次,没等时央发作,楚盺先忍不了了,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就知道!

时忬会发生这种不尽人意的事,背后必然少不了郑雨嫣的推波助澜。

霍九州狠一闭眼,再睁开,双眸已是一片猩红,他重拳紧握,捏的咯吱作响。

“我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现在,我只想知道,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

如果说刚才,霍九州磁性悦耳的嗓音,只是略微的低沉沙哑,那么此刻,就是真正的阴恻凉薄。

谢弋修照旧摇头。

“除非时光倒流。”

哗啦!

他波澜不兴的话,如同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兜头淋下,浇灭了众人心存侥幸的幻想。

“奶奶,别哭了…”

封清凝沉默不语,泪洒衣襟,任凭沈夏季三人如何安慰,皆是痛彻心扉。

“不会的。”

霍九州坚定摇头,薄唇勉强弯起一道苦涩的弧度。

“哪怕踏遍万水千山,走遍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能够医好时忬的法子。”

凭谢弋修对霍九州的了解,别的他不知道,但他坚持要做一件事的决心,基本没人可以动摇,便又配合地点了个头。

“那就祝你好运。”

顿了顿,谢弋修接着说。

“我知道,在座各位听过这件事后,心情必定失落至极,但请不要把这种悲伤的愁绪,传递给时忬,否则会加重她的病情。”

谢弋修长指一动,调出下段视频。

“得知失去生育能力后,时忬曾在回到华南棘山的途中,首次病发,当时,她整个人的状态,接近癫狂,崩溃大哭。”

“并伴随四肢瘫痪,行走困难,记忆力下降,短暂健忘,反应迟钝,木讷呆滞,以及失语,哮喘,胸闷气短,浑身疼痛等症状,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躯体化。”

“病发周期前后相加共7天,心智阶段大约停留在10岁那年,识人不清,辨物不明,唯一记得的人,只有时央。”

画面中的时忬,无力地瘫在谢弋修怀里,像个失去自我,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哭的嗓音嘶哑,声泪俱下,嘴里吵着闹着叫的人,正如谢弋修所说,字字句句,都是时央。

“哥哥…”

“哥哥!”

……

这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哥哥’,外加她那副六神无主的失控模样,听得时央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你……”

他抬手指向谢弋修面门,没等出言埋怨,后者秒懂,先他一步回答。

“我想过找你去看她的!毕竟时忬这一哭,就是7天7夜,不吃不喝也不睡,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

“可我正要给打你电话的时候,她就像心有感应一样,突然自愈并拦截了我的举动。”

“事后我也为她做过细致的检查,找过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得出的结论是:她那次病发,是伴有意志力的短暂性沉淀。”

“简言之,就是她心里清楚,自己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是她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她走出绝望,恢复正常。而这次…”

谢弋修喟然叹息。

“我从她脉象中,察觉不到任何一丝,属于正常人该有的意识,且她的神智,也比上次倒退的更加显着。”

“由此可见,淮熙的‘摄心线抽傀儡术’,的确为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打击。”

“我想哪怕是我们目前现有的人手,倾尽全力,她短期之内,亦是无法恢复痊愈。”

众人听到这里,愁云惨雾,忧心忡忡,气氛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谢弋修再一叹气。

“最后,就是时忬为何,独独惧怕霍九州,主要原因在于江娜。”

他打开文档内,最后一段音频,里边是经过剪辑拼接的镜头画面。

画面里的女人正是江娜。

一句‘时忬,你可别怪我,这一切,都是霍总的意思。’

几乎成了她人在北城,后4年的噩梦,以至于她每每听到‘霍九州’三个字,都怕的要死。

呵…

霍九州简直气笑了。

他们干的漂亮啊!知道日后一旦出事,不好收场,干脆把这一切推到他身上。

谢弋修今天,要是不放出这段音频,霍九州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同时,他也清楚,江娜既然是从老爷子房里派出去的人,那么她的所作所为,必定是经过霍靇授意。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当年的时忬,恨他怕他畏惧他,最终,再主动远离他。

“你还说不是你!?”

他心知肚明的内幕,外人却不明所以。

这就导致,时央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连出自你霍家的人都说了,这一切都是你的意思!”

“哎哎…行行,时央,哥哥!你听我说。”

楚盺梅开二度,发挥生拉硬拽的架势,欲将狂躁暴动的时央,拖出门外解释说明。

不料后者气的一瞪眼睛。

“你管谁叫哥哥?你上一边哥哥去!”

这叫的时忬可比难听多了!

“噗嗤…”

霍亦妍知道,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她不该笑。

有关时忬的遭遇,她深表痛惜和怜悯,但…她也实在没憋住。

他们还忙着极限拉扯时,负责看守时忬的卞菲,倏地闯进门来,她跑的气喘吁吁,累的大汗淋漓。

一边用力顺气,一边指着门外,时忬主卧的方向。

“时…时央哥,仙女姐姐不知为何,突然就醒了,还一直叫‘哥哥’,哭的可凶了!我跟薄凡怎么都劝不住。”

时央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他抬腿就往门外冲。

会议室距离时忬的主卧,隔着一整条长廊的距离,他恨不得快成一道残影。

只用十几秒时间,赶回嚎啕大哭的时忬身边。

“哥哥…哥哥…!”

时央进门的时候,时忬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每说一个字,都要抖三下。

“忬儿,哥哥在呢~不哭了好不好?哥哥在呢。”

时央顾不得缓气,人到床边,先抱起时忬,带进怀里温柔耐心的哄着。

“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