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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抑郁症躯体化…

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仿佛只剩下这几个恶性循环的字眼。

他的阿忬,怎会病的如此严重?

为什么?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明明他已经派出苏璐,力求保住时忬的人身安危,让她少受苦,免受罪。

她到底是经历过些什么?才会走到今天这步?

倘若这一切,真是他造成的,他宁愿今时今日,生不如死的人是他。

“霍九州!你少跟我装死!你…”

时央口中,咆哮如雷得话不等说完,一道涕泗滂沱的痛哭声,骤然传进耳中,打断他即将要做的举动。

“哎…”

谢弋修一惊,放下伸至半空,正欲阻拦时央的双手,急忙去到哀哀欲绝的时忬身边。

“怎么了?啊?”

从石台上把人捞进怀里,谢弋修重复之前的动作,又拍又哄。

可这次无论他说什么,时忬就是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

“不哭了好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嗯?”

时忬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无论怎么用力,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双无助的小手连摇带摆,显然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她急,旁观的霍九州跟时央更急,又不敢贸然接近,生怕会导致她病情的反复或加重。

谢弋修把时忬放回石台上,帮她把眼泪擦干。

“先不哭了好不好?告诉弋修哥,你想要什么?”

时忬想了半天,她如今有限的思维能力,实在难以精准且清晰的与人沟通。

这就导致,她越哭越急,越急越哭,直哭的大放悲声,泫然泪下。

“哎哟…不哭了好不好?怎么了这是?嗯?”

谢弋修一味柔声安抚,可根本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时忬哭到伤心处,还像个小孩一样,抬起双手,弱弱地揉搓着自己早已哭到红肿的眼睛。

那小模样看起来孤立无援,楚楚可怜,不禁引得霍九州跟时央,痛彻心扉。

“哎?不可以哦~小手手有细菌…”

僵持半晌,时忬似乎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急切地挥舞着小手,跟谢弋修比划了两下。

这种奇奇怪怪,毫无章法的手势,连从小陪她一起长到大的时央,都看不明白,谢弋修却懂了。

“要哥哥?哥哥在呢…”

谢弋修说着,就朝不远处的时央招招手,后者见时忬还能想起自己,心下一喜,急忙迈着长腿跑过去。

“你看,哥哥不是在这吗?哥哥一直都在你身边呢,是不是我们小笨蛋没看见呀?嗯?”

时忬见到时央的第一眼,先是停止哭泣,呆呆的看着面前轮廓分明的男人。

像是许久未见那般,一双乌溜溜的眼球,带着一种阔别重逢的喜悦,转瞬即逝后。

她朝时央瘪了瘪粉嫩的小嘴,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两只小手攀上时央白皙修长的脖颈。

“哥哥…!”

伴随一声清脆嘹亮的叫喊声,时忬一股脑扑进时央宽阔的怀抱,哭了个昏天黑地,上气不接下气。

时央自责的要命,他狠一闭眼,随即强有力的双臂,温柔地环住时忬纤细的腰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单手覆上她笔直的背脊,一边轻轻拍着,一边缓缓顺气。

“诶~忬儿乖,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对不对,嗯?都是哥哥的错,好吗?不哭了好不好?”

男人将时忬的小脑袋,托着贴在线条流畅的胸肉前,指尖掠过她绵软的侧脸,为其拭去泪痕。

不过拥着她来回走动几圈,配合嘴里轻言细语的嗓音,时忬的情绪,非但大有好转,还能口齿清晰,流利回答他的问题。

“好…好。”

妈的!

谢弋修跟渡戊两个费了半天劲,都拿她没辙的名医,忍不住凑到一起,满眼羡慕加佩服的看着眼前,稍显温馨的场景。

果然,对付时忬,还得是经验尤其丰富的时央,这不,两下子就给人哄好了?

可比他们容易太多了…

“嗯~我们忬儿最乖了,想哥哥了,对吗?”

时忬啜泣着点点头,两只雪白的小手,用力抱住时央,一刻都不曾放松。

看得出来,她的确依赖时央,即便人在重病当中,也是这样,足以见得,时央这个哥哥,平日到底对她有多好。

“要…回家。”

时忬半张着嗡动的小嘴,在时央不断地言语鼓励下,成功吐出三个字来。

时央一听,当场乐开了花,连连点头答应着。

“好!哥哥这就带你回家~嗯?”

他还真厉害啊!

谢弋修暗自对时央,竖起赞誉的大拇指,感觉他比自己这个,从医多年的专业人士,还要耐心几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对时忬这么温柔的?

时央帮时忬,把一张小脸,仔仔细细擦干净,为她穿好一件绣着淡紫海棠花的纯白毛领斗篷披风。

抱着她路过神色忧郁的霍九州身边时,小女人明显吓得一激灵,抓着时央衣襟的五指,也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好好,忬儿不怕啊…他不会伤害你的,他跟哥哥一样,都很疼你的…”

时央本不想为霍九州说好话,可体内多年来,在应家受到的良好教育,让他不得不去开诚布公。

至少,就眼下看来,霍九州还是很在意时忬的,他再不好,也是从前…

时忬撇了撇闷闷不乐的小嘴,不太相信时央说的话,可也无法反驳。

主要她现在,没有随意言语跟自主思考的能力…

不出意外,当时忬重新见到体格庞大的三月里,再次被吓的失声痛哭,她揪着时央外穿的风衣,直往他怀里钻。

惊得通晓人语的三月里,步步倒退,根本不敢擅自接近她一步。

“好好好…忬儿不怕啊…”

时央面对情绪接连崩溃的时忬,只有心疼,没有焦虑,就像有多到用不完的耐心和温柔。

他从头来过,再度发挥呢喃低语的君子风度,哄得时忬破涕为笑。

“嘿嘿,看我们忬儿笑起来多漂亮啊~你看,这是犀牛哦~”

时央抱着时忬,去到三月里面前,捉起她一只纤长细腻的小手,摸了摸三月里肥硕的脸颊。

“诶?是不是很可爱?一点都不可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