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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凡一步三回头,眼看身后的王宫已然进入塌陷崩裂的状态,而他们连围绕南风山间栈道的一半,都没跑完。

“别怕,我有办法。”

时忬自知奔波无用,停下脚步,跟身后的缪曼对视一眼,相互点头。

“啊?啥办法?”

突然被人抓住肩膀的薄凡卞菲,百思不解。

他们想不出眼下,哪还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面前,艰难险阻的困境。

时忬笑笑,说的理所当然。

“跳下去。”

“什么!?”

两人倏地一惊,只以为时忬是在开玩笑,真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残了…

可没等他们有所反应,时忬缪曼一人一个,踏地而起,带着他们沿着脚下陡峭的山壁,坠崖而去。

“啊!!”

“啊——!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的薄凡卞菲嗷嗷直叫。

他们一害怕,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伸出惊恐的双手,一把抱住身边的女人, 躲她怀里,死死闭住眼睛。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要摔死,连遗愿都想好的时候。

觉得距离地面的高度差不多了,时忬缪曼再度动作一致,抄起腰间配备的匕首。

刀尖用力插进身后的岩缝,借用此举产生的强大阻力,一路火花带闪电,箍着他们四平八稳,落回山下的地面。

“抱够了没?”

眼看奉命来接时忬的三月里,都已到达到目的地,乖巧地等在那里,而薄凡跟卞菲,仍旧没能从惊吓中清醒。

依然固执地缩在时忬和缪曼,喷香的怀抱中,怎么都不肯出来。

时忬耐心告罄,毕竟男女有别,薄凡这么一直抱着她,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啊?哎呀…对不起。”

薄凡睁眼一看,意识到自己还相安无事的活着,并且抱着人时忬死不撒手,动作过于亲密。

急忙松开唐突的双臂,后撤三步,俊颜没由来的一红。

时忬笑笑,大方地摇摇头,转身,雍容雅步地离去。

“缪曼姐,你们刚那是什么招数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被三月里驮着奔向境外的途中,卞菲实在太过好奇,她们这种堪称‘神技’一般的操作,赶紧抓着身前的缪曼问不停。

后者想了想,诚实回答。

“也不算什么像样的招数,就是一种日常惯用的逃生技能。我跟少主自幼,就在接受作为杀手的‘求生训练法则’。”

“内容五花八门,沙漠,荒山跟海岛,只是最基础的3种。”

原来是这样!

卞菲懵懂地点点头。

那她们可真不容易啊,危险系数这么高的训练内容,才只是基础?

卞菲都不敢想,要是再稍微高难点的,得变态成什么样。

临出镜面前,三月里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它由于体型缩小,能在镜框中来回窜梭的缘故,恰好在落地时,顺利滑出铜镜,并将背上的时忬,放置地面站平。

小女人理了理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正准备开口跟霍九州三人打招呼。

刚一面带微笑的抬起头,就见三个男人悲喜交集,愁眉不展,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

???

时忬一愣。

这是怎么了?

垂眸,她看了眼自己身上,被鲜血染脏的淡粉炫彩汉服,的确是处处透着一股,阴森可怖的骇人气息。

那也不至于这么看着她吧?

不等时忬询问原因,霍九州时央同时上前一步,又异口同声。

“我有话跟你说!”

“我有话跟你说!”

时忬吓了一跳。

两个男人平日,随便单拎出一个来的气质,便已足够强势。

眼下,他们俊颜紧绷,神色凝重,显然是早就做好,要跟时忬促膝长谈的打算。

小女人不自觉地默默后退一步,瘪了瘪委屈的小嘴。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他俩这样挺吓人的…

“哎呀,你们干嘛?你们这样会吓到时忬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一个一个来吧。”

谢弋修跟薄凡见状,急忙过去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霍九州时央也自知,他们这副心急火燎的严肃样,吓到了时忬,纷纷懊悔不已。

谢弋修郁闷的想着,他还有话要跟时忬说呢…就是没抢过他俩而已。

“时央,听弋修哥的,霍总是远道而来的客,让他先,行不?”

谢弋修深知,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刚柔并济的时央,远比说一不二的霍九州,要好劝的多。

就自作主张,将他拉到一边去,凑到他耳边低语。

“别让时忬难做,她今晚情绪很不稳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一旦时忬时刻紧绷的神经,出现任何问题,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时央本不想让步,可看谢弋修一本正经,为了时忬的身体健康考虑,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个头。

“知道了。”

谢弋修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转又点了下杵在原地的霍九州,附在他耳蜗千叮咛,万嘱咐。

“态度一定要平和些,别再跟她发脾气了,实话告诉你,时忬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她经不起太大的恐吓跟刺激。”

“这件事等到出去,我再跟你们细说。她刚之所以会哭,我猜她是通过渡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是她最不堪的一面,她不愿回忆,你也尽量少提。”

心理疾病?

霍九州剑眉紧蹙,薄唇轻抿,这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一双情根深种的茶色瞳眸,随即移到,还被缪曼拍着安抚的时忬身上。

她此刻,正不知所措地摆弄着一片相对干净的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面容算不得无辜,只能说很落寞。

“我知道了。”

霍九州配合地点了个头,调整自身威严的状态,强压心底所有的酸楚跟愤怒。

直到他认为,可以沉声静气地面对时忬,才不疾不徐走过去。

骨节分明的长指,拉过她冰凉的掌心,轻轻握在手里,嗓音柔柔,怎么听都不像平常的霍九州。

“阿忬,别怕,我带你去把小脸洗干净,好不好?”

导致时忬还以为,是自己大晚上的耳朵不好听错了,这霍九州怎么还越来越温柔了?

勉强扯开嘴角,冲他笑笑。

“嗯。”

霍九州也笑,长臂揽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搂着她往更衣室的方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