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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巧合吗?

最重要的一点,霍七夜喜欢女人穿粉色,这也是他偏宠霍婉婉多年的原因,而渡戊竟也跟他有相同的嗜好。

为什么?

时忬满腹狐疑,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还专注思考时,远处一辆,由一个战国时期,太监模样的黑衣男子,驾驶的锦缎绣面马车,也在宽阔的石板路上,疾速飞驰。

渡戊的镜像空间,许是刚下过一场大雨,迫使路面凹陷的地方,聚起很多小型的水洼。

时忬一路上,都在挑干净的街边走,因此没有弄脏体表的衣裙,却在那辆马车路过身边时。

像是刻意为之,车轮恰好重重碾过一处浑浊的水洼,那飞溅而来的脏水,又原封不动,洒向时忬。

尽管她眼疾手快地闪身避开,可洼里混着泥土的污水,还是波及到她侧面一小块流光溢彩的裙摆,印上了好几个黑黢黢的泥点。

时忬见状,立马不高兴了。

她双手提起脏污的裙边,郁闷的直皱眉头,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旁观的卞菲,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场叉着个腰,对着逃也离去的马车,破口大骂。

“哎!?你没长眼睛啊?你故意的吧?你妈没教你出门该怎么走路吗?”

她扯着个嗓子吆喝半天,马车里坐着的人就跟没听见一样,连个面都没露。

什么人啊这是?

缪曼见时忬闷闷不乐,知道她这是因有洁癖,不爱穿弄脏的衣物。

急忙接过她手中的裙面,就着掌心掏出来的手帕,来回擦拭。

“哎呀…这都渗进去了,看样子还洗不掉呢。”

时忬听完,更不高兴了。

没精打采的小脑瓜默默垂下,压抑的都快哭了。

她还很喜欢这套衣服呢…

时忬这身甜美的扮相,本就夹杂着楚楚可怜的柔弱气息,再一委屈,更有一种云娇雨怯的无力。

这就导致,境外的霍九州跟时央,火冒三丈,都想冲进去揍那该死的太监一顿。

会客厅的霍七夜及楚邢宋4人,更是是咬牙切齿,怒目圆睁。

心疼时忬的同时,又气自己无法陪在她身边的力不能及。

作为在场人员中,唯一的男性,薄凡就地,被时忬这副惹人疼爱的小可怜样,迷的魂儿都快丢了,急切的连哄带劝。

“哎好好好…你别不开心啊。”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薄凡从缪曼手中拿起时忬的裙摆,仔细研究一下沾染污渍的地带。

”我有办法了,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时忬抬眸,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转忧为喜地点了个头。

“好,我们走。”

薄凡带着时忬,来到距离石坂路最近的小河,找了樽光洁的岩块,垫了张帕子,扶着她坐好。

随即,薄凡蹲在河边,先用清水浸湿掌心的裙摆,揉搓两下,去除表面的淤泥。

再从背包拿了支纯白,带有尖口的小瓶子出来,往深层的污渍圆点中,挨个滴了两下。

静置五六分钟,再用清水慢慢揉洗。

只见原本污渍遍布的裙带,转眼就变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待到自然风干,薄凡献宝似地,举到时忬眼前给她看。

“你瞧,这不就干净啦?别不开心了,笑一个吧。”

时忬双手接过,见污渍非但真的消失了,还带有一股清淡的花香,便依言笑起来。

“谢谢。”

薄凡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别客气,小事一桩。”

卞菲真没想到,薄凡还能有这两下子,好奇的询问。

“师兄,你那个小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连缪曼姐都没办法,你还真给仙女姐姐洗干净了?”

薄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一笑。

“对啊,厉害吧?这可是我师父教我的偏方,主要我小时候顽皮,总是弄脏衣服,又洗不干净。”

“他就让我用小苏打,白醋,柠檬汁混合花棘,制成这种去污力超强的液体,洗不掉的时候滴两滴,不光味道好闻,还特别好用。”

薄凡在说起药水配方的时候,旁听的缪曼依次将它们记在心里。

打算回去以后,也学着多做几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不愉快的小插曲过后,时忬4人继续赶路。

来到南风山脚下,时忬打眼看了看。

这里果然如薄凡所说,没有台阶或步梯,只有沿着山体,建立的一圈又一圈,盘旋向上的围栏栈道。

由于栈道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人,也是怕渡戊有所感应,得知时忬还带了别人一起过来,提前生出防范的疑心。

因此4人决定,兵分两路,时忬自己行走围栏栈道,薄凡则带着缪曼跟卞菲,去抄南风山外围的小路。

按照薄凡的说法,栈道全长,约有12公里左右,又都是上坡,目测时忬,至少要走三四个小时。

虽说栈道侧边带有围栏,可也只是为了好看,由绑系在一根根竖起的细竹条间,迎风飘扬,五颜六色的丝绸缎带组成,全然起不到任何防护的作用。

一个不小心,就有掉下去摔伤的风险。

众人各自计算着,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三四分钟,喝几碗酒,吃两口菜的功夫。

对时忬来说,却是一条充满艰辛,险象环生的路程。

这还喝个屁了?他们哪来的心思啊?

他们都恨不得冲进去抱着时忬走,光是用看的,都知道有多累。

“走不动了,你就摆摆手,我过去背你,别太为难自己。”

分别前,薄凡千叮咛万嘱咐,他也想直接扛着时忬走,但这小女人说什么都不同意,还说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薄凡自知拗不过她,只好啰嗦个不停。

时忬点头,冲他笑笑。

“好。”

说完,就踩着脚下带有横棱的木纹栈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忬自幼就在接受,来自应家的花式特训,故而体力充沛,脚力丰盈。

纵然这一路,尽是陡峭崎岖的大上坡,也照旧是如履平地,轻而易举。

她独自走了许久,再一抬头。

该说不说,倘若摒弃会有从这里跌落的危机,单看山中这云雾缭绕,如同仙境般的美景,还是相当怡情悦性的。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时忬经常会因为无聊,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情。

正如眼下,她就在回顾,她到目前为止,经历过的人生。

(汤圆节快乐!?(???)?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