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脑海中迅速搜寻,能够用来对付它的策略。
可…这巨兽的体型实在太大了,一时半会,时忬还真想不出来。
薄凡卞菲见状,更是双双傻眼,哪来这么大个犀牛?他们见都没见过,这到底是什么?
眼看犀牛迈出的步伐,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挨到时忬娇小的身躯。
薄凡当即对着通讯耳机大喊。
“仙女!跑啊!”
时忬也是争气,立刻反应,拉起缪曼的小手,以最快的速度,顺着来时的原路往外跑。
边跑边回头,发现犀牛也跟着加快了速度,时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它怎么还追上来了?她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从进来到现在,连个初霁的人影都还没见到,就先碰上一只夺命大犀牛?
时忬都快要气哭了!
跑到一半,确定身边的缪曼,能跟上她的脚步,时忬收回小手,转而提起下身的裙摆,飞步蹁跹,轻盈矫健。
美人就是美人!
抛开别的不论,单看时忬这身轻如燕,落荒而逃的跑姿,都有一种撩人心弦的美感。
但…那该死的犀牛!究竟是要做什么?谁准许它这样追着他们女神不放的?摔着她怎么办?
身在会客厅的楚邢宋三人,愤愤不平。他们是真怕,就凭时忬走起路来的小迷糊样,万一再因此跌倒,这么糙的路面,她必定会受伤。
他们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好在时忬一路有惊无险,顺利跑出镜面。
而镜外的霍九州跟时央,早有防备,在时忬人从里边钻出来的第一时间,时央长臂一伸,一把将小女人迎面揽进怀里,抱着走出老远的距离。
霍九州则在犀牛探出头来的瞬间,飞出强有力的一脚,将它原封不动,踹了回去。
???
惊魂未定的时忬看到眼下这副场景,不由愣了又愣。
这么牛的吗?
时忬真的怀疑,霍九州这个脚里是装了什么逆天的机关,那犀牛的脑袋比他半个身子还长,他就这么水灵灵地给人踹回去了?
见犀牛受到重击,缩回镜面,没再有出来的迹象。
时忬瘫在时央怀里,接连缓了三口气,随即十分不满的看向,一脸愧疚的谢弋修。
“弋修哥,这就是你说的没别的了?这犀牛哪来的?那么老大一只,一脚都能给我踩死,怎么打啊?”
谢弋修讪讪的笑笑,合起双手,朝向时忬拜了拜。
“抱歉抱歉,这的确是我一时疏忽,忘跟你说了,这个犀牛是当年,初霁为了讨好玉卿,专门为她一人豢养的灵宠——上古巨犀。”
“由于他初次见到玉卿,是在阳春三月,花开遍地的季节,所以取名‘三月里’。它最大的特长,除了力大无穷,还有敏锐的嗅觉。”
“我想,它大概是嗅到了你身上,有跟玉卿一样的异香,所以才特地下山寻你。”
时忬:……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一个初霁都未必打得过,这又多了个上古巨犀。
“所以呢?它的弱点是什么?”
谢弋修长指一伸,点了点时忬这个人。
“它的弱点就是你啊!它不会伤害你的,人跟玉卿的感情老好了。”
时忬坐在时央紧致有力的臂弯里,反应一瞬,显然不太相信。
“你瞎说!它不会伤我,它追我干什么?”
谢弋修眼皮一翻,相当无语。
“你跑它能不追你吗?好几千年没见了,怪想你的。”
时忬冷笑一声,没个好气。
“它不追我能跑吗?多吓人啊,换你你不跑啊?”
“哈哈哈哈!”
谢弋修被她这副气急败坏的小样,逗的哈哈大笑。
“哎呀,你就相信我嘛~它真的不会伤你,还能驮你去找初霁,都不用走路了,多好啊!”
如果他坚持这么说的话,时忬想想也是,拍了拍时央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深吸一口气,时忬重新回到镜面前,这次,她先谨慎地先探了一只纤长秀窄的小手进去。
对着里面的空气晃了晃,又马上收回来。
那刚挨了霍九州一脚的犀牛,立马不长记性地受她吸引,送了4分之一个大脸盘子出来。
时忬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错了两步,见它一双足有拳头大小的黑色眼球,真诚且和善的看着自己。
时忬抬手,试探性地摸了两下,它粗粝的鼻尖,摸完又再度逃跑。
“噗嗤~”
“哈哈哈!”
这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配合她脸上畏畏缩缩的小表情,成功逗笑了旁观的四男两女。
时忬无语。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这叫严谨。
反复试探好几次,见都没什么意外发生,时忬冲几人摆摆手,便跟犀牛一起,钻回镜像世界里。
说实话,一只比她大了足足上百圈的巨兽,站在她面前,跟自己对视,说它不会伤害自己,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可本着胆大包天的心态,时忬还是讨好的冲它笑笑,并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你能带我,去找你…主人吗?”
三月里歪着个超大号的脑袋,疑惑不解的看了时忬一眼,又用巨大的鼻尖,轻轻拱了下小女人的肚皮,表示时忬就是它主人。
虽说人兽不能同语,但时忬还是听懂了,她连连摇头,外加摆手。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带我去找…初霁?”
她就这么直接叫人名字好吗?是不是应该叫他‘大王’?
不等时忬纠结完,三月里赫然张开深渊巨口,以适中的力道叼起时忬,往后背一丢。
“哎!?”
缪曼三人一看,还以为是这犀牛要吃了时忬,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
再见原来,它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将时忬驮起,又纷纷松了口气。
天旋地转的感觉,来的太过猛烈,等时忬反应过来,她人早都趴在犀牛后背披着的铠甲上了。
这玄铁铠甲质地梆硬,摔得时忬脑瓜子都疼,遂郁闷的抱怨一句。
“哥,你这有点多少粗鲁了,你下次温柔点,好吧?”
三月里顺从地点了个头,像有灵性那般,知晓缪曼三人,亦是时忬的伙伴。
便又依次叼起他们,以同样的方式,挨个甩上后背。
“哎哟!”
摔得卞菲嗷嗷直叫,说好的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