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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费泽意满脸不服不忿,怒气哼哼的样子,时忬无奈的笑笑。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本来这件事也是你有错在先。谁让你为了林悠然去跟霍婉婉摊牌的?你要是不去,人家能受伤吗?上次要不是时央派人暗中解围,你们费家早被霍家打压没了,知足吧你,还想怎么着啊?”

费泽意深知,她这话里想要表达的含义,心中怒火也就跟着消了大半,可依然还是不服气。

“同样都是世家千金,凭什么你被霍家欺负成那样,你就能大方的说声算了?”

她霍婉婉多个啥?她还不如应时忬呢!

本来费泽意心里对她还挺愧疚的,霍九州为了她搞这么一出,他还愧疚个屁!

时忬眼皮一翻,当场被他气个半死。

“费泽意,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当年先跟家里定下赌约,非要嫁去霍家的人是我。是我主动招惹人家,不是人家非要过来欺负我,这点事你都想不明白?你都25了,笨死你算了。”

“噗嗤~”

邻桌的沈茗星没忍住,笑的连还在夹菜吃的小手,都跟着抖个不停。

费泽意嘴巴撅的老高,非常不高兴。

“哎呀…我说不过你还不行吗?”

时忬彻底无语,干脆把他端来的茶往他手边一放。

“给我敬个茶,我看你怨气比我还大呢,你自己敬的茶自己喝吧你。”

费泽意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哦…”

然后就听话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不合规矩。

“哎,不对不对…”

说着,又去给她添了杯新的,谄笑着递进她手里。

“你喝你喝,嘿嘿…”

“哈哈哈。”

两边忙着看好戏的沈茗星时央对视一眼,实在是笑的不行。

这费泽意还是跟从前一样,虎头虎脑,傻的可爱,难怪会是霍婉婉的菜。

时忬也被他这副直不楞登的模样逗笑,再度感到无奈。

喝茶的时候,时忬不经意间,往身边扫了一眼,见费泽意今天的穿着不同以往,刚才她都没注意,不禁感到好奇。

“你今天,怎么还穿上深灰色系的西装了?你之前不都喜欢浅色系的衣裳吗?”

这么穿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照比以往多了几分沉着稳重,不太适合他那张阳光帅气,稚嫩未脱的俊脸。

费泽意低头看了看,理了理略微褶皱的衬衫衣领,身子一转,人虽正襟危坐,可说个话却眉飞色舞。

“那我当然是为了迎合师父你的喜好了,你不是最喜欢男人穿深色系的西服套装了吗?就像霍九…啊不是,那个…霍总一样。”

时忬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动无视他最后那句狗屁话。

她喜欢男人穿深色系的服装,跟霍九州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是从前!

“哎哟我的费大少爷,你平时跟我说话可没这么客气,那一口一个时忬叫的,比我哥都顺嘴,有什么事就说吧。”

费泽意见心里的小算盘被她拆穿,尴尬的咳了两声,也不磨叽,直奔正题。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跟大哥能不能帮我出个面,劝劝我那个老顽固的爹?让他不要再对林家出手了,悠然的爸妈都因此重病住院,下达病危通知了。”

“好师父,你就看在咱俩师徒多年的情分上,可怜可怜我这个徒弟吧,我是真的很喜欢悠然。”

说着,人就顺势抓起时忬纤长白皙的手臂,摇个不停…

时忬已经无语了,她把手臂从他温热的掌心抽回,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收了他这么个没出息的倒霉徒弟?

随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能。”

费泽意一愣,这么无情?

“为什么?”

时忬扭头,郑重其事。

“费泽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远离林悠然?你要是没听懂,今天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天底下这么多女人,你喜欢谁都行,除了酒女妓女还有林悠然!”

时忬甚少有跟人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突然看她这样,费泽意原本心急火燎的气焰,顿时减弱三分,瘪着个不服气的嘴。

“为什么嘛?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时忬没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了另一件事。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她算是你的初恋吗?在她之前,你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费泽意想了想,又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诚实的挨个回答。

“嗯对,她是我的初恋。在她之前我没有过别的女人,我们在一起,也有一年零2个月了吧。”

时忬又问。

“那你有没有跟她上过床?”

这种私密性这么高的问题,她也能问的这么直白?

真不愧是心直口快的应时忬。

费泽意俊颜通红,像要滴出血来似的,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时忬又瞪了他一眼,神色严肃。

“你再说没有!”

费泽意都快要急哭了。

“真的,你相信我!有一次是要那个来着…结果晚上我太累睡着了…”

“噗嗤…”

时央借着喝茶的空档,遮住唇边难以抑制的笑意。

时忬无语。

“没有最好,如果被我发现你敢骗我,那你死定了。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东城应家盛宴之前,你给我跟她断干净,不然,我可就要亲自出手了。”

???

费泽意当场傻眼,她说什么?她还要亲自出手?向来宽以待人的时忬,几时也变得这么冥顽不灵了?

“时忬!你还是不是我师父了?就因为悠然是个二婚带娃的少妇?”

时忬细腻的指尖,揉了揉被他吵的生疼的太阳穴。

“费泽意,你要是再这么固执下去,你就别叫我师父了,你是我师父!谁告诉你我看不上她是因为二婚带娃?她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连句实话都没有,你到底知道个屁?”

说完,时忬耐心告罄,素手一挥,身后的缪曼就很长眼色地拿来一件黑灰色,长款貂裘皮草,披在她身量纤纤的香肩上。

没去理会费泽意的欲言又止,时忬径直转身看向主位的封清凝。

“祖母,孙女还有事办,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