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气朝我撒便是,芳娘还是一个孩子,你别吓着她。”
“呵呵,这些年你提到她娘,她,就是一脸子笑意。我想问问你,眼中可有我,可有我们逸儿……
可怜逸儿自小体弱,被你送去公婆庄子中教养。我守着这座宅子,和守坟有什么区别。”
沈老爷不再言语,只是走到沈芳草身边,把她护住。
沈夫人见此更是疯狂大笑:“你还真高看了我,要是我真如此歹毒。你觉得她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现在身子不适合多思多想,我让她离你远点也不对吗?”
“这位……夫人,我活这么大难道还要感谢你不成?是你让我与娘亲失了家族的庇佑,爹爹的疼爱。
先撩者贱,纵你如何狡辩,也不能否认之前的错误。
现在我已不想去追究以前的事,我过来并非为了沈家的家产,也不是为了争他的宠爱。也是尽一个子女应尽的责任罢了……”
“不争家产?那铺子算怎么回事?你再巧舌如簧,我还不信,真有人对这黄金白银不动心?”沈夫人追问。
“铺子和银两,我已经折现还回来了。不信的话你翻看信件也知道,除非你收到信件,看都没看就丢掉了。”
沈老爷转脸问道:“我就说怎么好一阵没有芳娘的消息,原是你拦了下来!”
沈夫人丝毫不惧:“是我又如何,这个家小的小,病的病,哪里有个能顶事的……”
沈老爷一气,顿时大咳嗽起来。沈芳草和许大柱见状赶紧把沈老爷搀扶着往外走去。
管家走到沈夫人跟前道:“夫人,公子已经回来了。老爷的意思是这个家由公子来当,以后沈家也是要交给逸哥儿的。”
管家一句话,沈夫人便被夺了权。不过沈逸是她的亲儿子,让位于他,她也心甘情愿。
“逸哥儿人呢?回来了怎的不见他来看我?”
“宿在自家客栈了,回来的时候奔波旧疾发作,这几日在休养。”
“好好好,嬷嬷,你速速前去。带些逸哥儿爱吃的糕点和甜果子过去,这孩子身子不舒服喝了药,最喜欢吃甜的。”
回到沈老爷的卧室,一股子药汤子味。沈老爷忙让伺候的下人开窗通风,免得熏到他们。
“芳娘,你跟着大柱回去歇息吧。这里都是药味,别呛着你。”
沈芳草趁给沈老爷端茶水的时候,把药丸融水,待看不出异常,才端过去让沈老爷喝下。
“知道了,你睡下我们就走。你切莫动怒生病,可以的话,寻处安静的地方休养吧。”
“我省得,大柱,芳娘拜托你照顾了。出门在外别舍不得花钱,我让管家送你们出去。”
待管家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准备的大包小包有燕窝也有布匹。
“小姐,姑爷,这几日有空随时过来。在门房报我的名讳,我前来接你们进府。
这些东西是老爷让我开库房准备的,他还交代我去筹办一些小孩的衣物和用品。
先恭喜小姐和姑爷了,你们一来,还带了好消息。老爷精神好多了,也没那么颓然了。”
“有劳你在身边伺候着,我与大柱,到底不常在身边,许多事情还是拜托您费心。这些礼品代我致谢,先进去吧,我们走一段路便到了。”
沈芳草和许大柱拎着东西寻了个偏僻处,把东西都放桃花苑里了。
今日耽误挺久了,许大柱牵着沈芳草回了客栈,打算明日再逛。
夕食是在客栈吃的,点了一个鸡肉和鱼肉还有豆腐青菜。
林大夫笑呵呵地看着他们:“逛了这么久,还是年轻人的精力旺盛啊。”
沈芳草没有否认,三人笑眯眯地用完了这顿饭。
晚上洗漱好,沈芳草才有闲情翻开那些礼品。
除了明面上看得到的,打开几个锦盒有价值不菲的玉佩和金首饰,还有一个小孩的金项圈。上面刻着芳,想来是沈芳草小时沈老爷准备的。
现在转送给她的小孩,算不算一种闭环呢。
盒子底下凸起,沈芳草打开一看,是银票。而且数目还不小,一万两。
随银票附了一张纸条:这些东西早在你出生我便该给你的,现在你收下。也算全了我这父亲的一片心。
沈芳草和许大柱对视一眼,之前原身娘亲的金簪,上坟的时候便埋进去了。
这些东西沈芳草自是不能动的,她把首饰和玉佩都收进锦盒里,原封不动。这些等回去了,还是一样,埋到地里给原主娘亲陪葬。
小孩的金项圈留了下来,权当一种念想。
沈芳草在心里头默念:谢谢你,原来的沈芳草,是你给了我一个身份,让我在这异世多了一群朋友和关爱着她的人。
第二天一早,沈芳草二人把林大夫送到医术大典的比赛场地。
此次比赛分为理论和实践,需要比赛三天。比赛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入,吃食会有主办方准备。
“去吧,你们回去吧。三日之后且来接我,等我的好消息。”
许大柱把随身包袱递过去,里头是林大夫的换洗衣裳。“知道了,你且悠着点。”
沈芳草他们目送林大夫进去,两人又开始自己的副本任务。
还是老套路,先租了一个为期一周的偏僻仓库,在牙行交了租子。两人便踏上了扫货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