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可她却在做选择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舍弃他。
江可欢抱住夜时彦,心里都是满满的愧疚。
“夜时彦,对不起!”
夜时彦怔了一下,心底的湖水就像丢进一片叶子,轻轻柔柔,水波荡漾开去。那种感觉扰的他胸口发涩,只想抱紧怀中的人。
他用下巴轻轻摩擦她毛茸茸的头顶,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傻瓜,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江可欢在他怀中蹭了蹭,隔着衬衣都可以感受到他胸前的滚烫。
“夜时彦,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再也不会!”
她的保证让身前的人感到一丝欣慰,总算,她做出了决定!
手臂渐渐用力,头顶的人眼底深邃,幽幽开口:“好,记住你的承诺,以后若是再想着离开,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他的话威胁意味十足,江可欢露出浅浅的微笑,却没有半分惧怕。
“好啊!到时你就把我绑在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着我。”
她说话间,呼吸隔着衣服轻轻扫过他的胸膛,夜时彦眼底一暗,抱着她来到床上。
江可欢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幽暗的目光下,低头覆上他的薄唇。
夜时彦环住她的腰身,闭眼上感受着她的亲吻。
明明两人经历了这么多的情事,可是她的动作已经青涩。
可就是这份青涩,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衬衣的扣子被解开,结实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他紧绷着身体,喉结翻滚,任由身上的人随意发挥。
*
事后,江可欢羞涩的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夜时彦牵扯半天无果,只能放过她。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江可欢探出小脑袋,头发乱糟糟的散落在枕头上,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是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吗?”
夜时彦把睡衣穿好,看着她因害羞和情事红透的小脸,眼底都是遮不住的满足感。
“嗯!厨房有吃的,饿了就起来去吃。”
江可欢点点头,知道他现在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忽然有些懊恼不该耽误他这么长时间。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夜时彦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单膝跪在床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乖乖休息一会儿。”
随后起身出了卧室。
江可欢抬手摸了摸额头的温热,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夜时彦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手指翻动,不一会儿便把上面的东西整理成一个文件发了出去。
他拿出手机,找到林白的电话。
那头响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夜总,这会儿你不应该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星城现在可是网上热论的话题,估计全世界的人都在关注着他的动向,林白也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夜时彦会主动联系自己。
林白揶揄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夜时彦倚靠在椅背上,冷声说道:“林局长看来最近很闲啊!怎么?交代给你的任务都完成了?”
对面传来冗长的寂静,夜时彦轻轻敲打着膝盖,聆听着对面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许久,林白叹息一声:“夜时彦,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吧,找我什么事?”
夜时彦扬起嘴角:“还你人情!”
林白顿了一下,想到当初因为江可欢的事情,强行要来的人情债。
“你来真的?”
“人情已经发在你的邮箱里,自己去看吧!”
林白意识到了什么,匆忙挂断电话,拿出电脑打开。
当看到里面的加密文件,他眼神微变,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夜时彦手中到底有多少王牌,是他们不知道的?
所有的资料看完,林白的脸色十分凝重,他把其中需要用到的地方整理好打印出来,转身出了门。
对于网上的舆论,星城一直没有出面解释,任由事情愈演愈烈,在大家的猜测中,夜时彦已经成为了恃强凌弱的代表性人物。
就连之前被他踩断腿的王老板家属也出面发声,控诉当初夜时彦不分青红皂白毒打王老板,逼得天合公司走投无路,只好宣布破产。
一时间,夜时彦成了全网声讨的对象,就连之前一直被他打压的企业也暗戳戳的买热搜,一心希望把这个断层碾压的企业拉下马。
裴恒安看情况不妙,直接杀到星城找到夜时彦。
看到对方半点没受影响的样子,他忽然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夜时彦,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现在全网都在声讨你,星城的股票也一直断崖式下跌,你们一点公关都不做吗?”
他就不明白了,现在情况这么危急,夜时彦怎么能这么淡定。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再这样下去,星城迟早得关门。你们家老爷子就任由事态发展,没有想法吗?”
星城可是夜城的心血,如今被网络抨击成这样,他一定会坐不住,会想办法把舆论压下去。
但是到现在为止,夜城也一直没有露面,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夜时彦低头回复江可欢的消息,刚发出去对面便发来一张图片。
江可欢:我做了白灼虾,还有竹笙排骨汤,待会儿给你送过去。
裴恒安看着夜时彦嘴角扬起,眼底都是遮不住的笑意,不禁皱眉看向他手上的手机。
笑的这么荡漾,不用想都知道跟谁在聊天。
夜时彦回复:好!让万峰去接你!
江可欢: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裴恒安。
“他受了打击,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公司的事哪里及得上思念亡妻重要!”
自从夜城知道当初出轨的真相,见了阮正围后便病的卧床不起,连续高烧好几天。
梁叔说他时常梦魇,梦中都是对夜时彦母亲的思念与懊悔。
贺年说他这是得了心病,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缓解,只能自己慢慢想通。
夜时彦嗤笑,人都没了,他能想通才有鬼。
裴恒安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当年事情的真相。
谁会想到阮正围会做出这样的事,亏得这些年夜城还一直拿他当好兄弟,当初还一心想要撮合夜时彦和阮子沫。
估计夜城想起这件事都会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我听贺年说你家老爷子这次病的不轻,当时高烧不退差点烧糊涂了。”
夜时彦眼底有了些许变化,不过马上恢复。
“不过是一时接受不了,病一病就好了。”
裴恒安:······
他们父子两人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中间的矛盾不会因为当初的一个真相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再加上夜时彦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能说出好听的话才有鬼。
哦!不对!
他的耐心都放在了江可欢的身上,柔情起来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言归正传,这件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现在网上的舆论对你十分不利,你要是再不出面,影响的一定不单单是你自己。”
王老板家人发声后,当初关于江可欢的一些报道也被牵扯出来。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把阮子沫跳楼的事情归功于江可欢的责任。
更有人爆料,当初是江可欢勾引了有女朋友的夜时彦,是插足他与阮子沫之间的第三者。
夜时彦更是为了她,不惜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抢了城西的项目,才害的阮氏成了如今这步田地。
其中有人指出阮氏破产的主要责任是阮正围在税务上出了问题,间接害了阮氏,可是这个消息很快便被淹没,没有激起一点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