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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早已随风而逝,云锦词现在想再多也没什么用,她环视屋内一圈,确认没什么遗漏后,大手一挥,密密麻麻的剑气如暴雨落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淹没”,最后只剩下满地的碎屑。

她原本是想着在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想到卿子依会生气,只能把这个想法打消了。

云锦词解决完书房里的一切走出去时,卿子依已经把九瓣莲花收好了,她看过来,问道:“锦词,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就出去吧。”

云锦词颔首,再次走到那落满夜明珠的甬道时,她已经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了,生怕就把卿子依给气疯了,到时候又给她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真的很可怕。

外头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能听见很多弟子惊恐的声音,有些年纪小的,似乎还在哭。

云锦词一出来,于松明就迎了上来,道:“剑尊,林家本家三百七十二位弟子,旁支六百九十三位弟子都在此处,另外有四百四十八名弟子在外游历,不过这里的弟子都被控制住了,并没有向外发送消息,外面的弟子都不知道此事。”

云锦词颔首,道:“放出消息,就说林家勾结魔族,残害无辜,挖走灵根只为长寿,现在已经被悉数抓获,三日后于七星宗审判。”

于松明点头,又问:“那这些弟子需要全部带走吗?”

云锦词想了想,摇头道:“不用,把管事的几个带走就好了,剩下的人全都关在林家,派人严加看管,在审判结果出来前,不许进也不许出。”

“是。”于松明转身去吩咐了。

云锦词转身看着禁地,想了下,拿出木剑,朝着整个禁地斩出一剑,剑气幻化出巨大的剑影落下。

地动山摇,尘灰四起,等一切都安静下时,那个地方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所有的东西都在剑气下化为灰烬。

于松明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对云锦词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这就是剑道第一人吗?

果然名不虚传。

这才短短三百年,也没看云锦词怎么修炼过,只知道她整日游手好闲,琢磨着如何骗钱,可眼下这一剑的威力却让他震撼不已。

若非九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仙人了,他都会以为云锦词已经跨过了化神巅峰,成了仙。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升仙劫雷共有十八道,威力巨大,云锦词要是经历了,肯定动静极大,但这些年来,并没有听说哪里有人在渡威力巨大的劫雷。

他稳住心神,接着去做事。

云锦词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收了剑,对身旁人道:“师姐,都解决了,走吧,去看看那些人。”

于松明等人把林季这些重要的人,全都放到了林家的大殿里,虽然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但全都封住了灵气,且下了定身咒。

林越然显然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见云锦词来了,他立马破口大骂:“云锦词,你非要毁了我们林家才安心吗?你公报私仇,毁了这么多医修,对得起九州这么多的修士吗?”

云锦词看向洛游,蹙眉问道:“为什么不给她下噤声咒?”

洛游讪讪一笑道:“我们觉得您既然让我们对林越轻的母亲尊重些,那对林越轻的兄长,应该也要尊重一些,所以只封了灵气。”

林越轻见云锦词不太开心,便轻声道:“大哥,你安静些吧。”

林越然怒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开口?你跟他们里应外合,把林家毁了!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林越然,住口!”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的阮袖突然开口呵斥,她抬头看过来,眼神冰冷刺骨。

林越然愣了下,随后一脸怨恨道:“母亲,我也是你儿子,你凭什么一直偏心林越轻!”

“不是。”林季突然开口。

洛游急忙解释道:“他一直都没出过声,所以我以为他嗓子受损,已经不能说话了。”

绝对不是她忘了给这家伙也下噤声咒。

但显然,在场的人都不在意这个。

林越然愣住了。

不只是他,于松明等人也愣住了。

云锦词看看阮袖,又看了看林越然,的确,这两人长得完全不像,只不过因为林越然和林季长得很相似,林家主母也只对外说过阮袖一人,所以并未有人怀疑过。

不过林家长辈也挺惊讶的,显然那时候,他们已经被林怀囚禁了,所以对这些一无所知。

林越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看看林季,又看看一脸冷漠的阮袖,隐隐好像明白了往日阮袖对他若有若无的恨意是从哪儿来的了。

林季阖了阖眸子,慢声道:“二十多年前,我曾遇见过一位姑娘,她才是你的生母,只不过……”

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将目光落在林怀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他喃喃道:“只不过最后……被我杀了。”

“父亲你……”

林越然想说什么,心里无端燃起烈火,烧的他快忍不下去了,可一股子虚幻感又让他不知所措,好像前半生的日子都是假的。

阮袖面露讥讽道:“你的好父亲为了娶我,杀了他的心上人,也杀了我的心上人,然后逼我生下了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也只是一枚棋子。”

林越轻看着阮袖痛苦的样子,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阮袖会对她那么冷漠。

因为她的存在只会不断提醒阮袖自己遭受的痛苦,激起她内心的怨恨,怨恨林季,也怨恨她这个流着林季血的女儿。

只是后来,也许是看开了,也许是心软了,她开始同情自己,虽然依旧有些冷漠,却愿意和自己说几句话,给自己带些好吃的。

“阿娘……”

林越轻怔怔的看着那个可怜的女子,眼角不自觉落下泪来,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对阮袖产生半点的慰藉呢?

“对不起。”

她低下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