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台贵宾席,高球不情不愿地把350万两银票,交到高飞的手里。
“高飞,你若不是采用激将法,刺激我效仿你的战术,你赢不了我。”
高飞丝毫不留情面地道:“高球,蹴鞠是一项集体运动,靠单枪匹马是做不了常胜将军的。”
“前面的七个球,我故意采用个人英雄主义策略,等到第八个进球,我陡然采用团队配合战术,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
“我就赌你的团队配合,把握不住最后一次进攻机会,果然上苍眷顾了我。”
甄深深拍着巴掌道:“总而言之一句话,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
“而高飞,在赛前做足了准备。”
赵勾拍了拍高球的肩膀,“高球,在朕看来,你的每一个进球,都比高飞的精彩。”
“别泄气,胜败乃兵家常事,明日记得早点上朝,朕要委任你为天朝太尉一职。”
赵勾瞟了瞟甄深深一眼,在孙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蹴鞠场。
高球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朝冷眼旁观的众人得意地道:“皇帝的表态大家都听到了,你们以后对我客气点,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后果自负。”
二十国使节和十大富豪,拂袖而去。
高飞带着银票扬长而去。
甄深深哪也不去。
“高太尉,你好大的官威!”
高球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道:“唉,没办法,谁叫皇帝看重我呢!”
“官威是朝廷赋予我的权利,不用白不用。”
甄深深意味深长地道:“人们常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同理,官威耍多了,也会遇见鬼。”
高球立马联想到那一晚,赵勾和他遇见鬼的怪事,沉声道:“甄深深,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甄深深摸了摸鼻梁,“自己品,细品!”
“你当上太尉以后,可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签署的养生花裤衩的采购协议。”
看着巨帅青年嚣张跋扈的背影,高球恨得牙根直痒痒。
“那晚遇见的鬼,出现得甚是蹊跷,李思思的离奇失踪,大概率是武淞在暗中谋划。”
“武淞,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京师城南,贾府就坐落在距离林葱宅院不远处的北街。
这里比较偏僻,环境清幽。
甄深深和废材老祖从良品客栈,搬到贾府居住,一路有不少眼睛在暗中盯梢。
他在贾府的周围,布置了一个预警结界,只要有人擅闯结界,他就能感知到。
该结界不限制人员的进进出出,仅起预警的作用。
林葱吩咐手下,将二人居住的东西厢房打扫干净,并搬来木炭,准备烧燃取暖。
甄深深与废材老祖,在整个府邸巡视一圈,来到东厢房。
此时炭火旺盛,青烟袅袅。
“林教头,其实我的房间不用生火取暖,以我现在的修为,这样的温度冻不到我的。”
林葱微笑道:“甄少主,抵御风寒毕竟多少总要耗费修为,还是不如自然一些为好。”
“何况这点木炭,也值不了几个钱。”
在卧室参观的废材老祖喊道:“甄深深,这里有古怪!”
甄深深和林葱赶紧闻风而动,去往卧室。
废材老祖手指土炕与墙壁的夹角,“你们快看,燃烧木炭的烟气,有一部分进入了这条缝隙。”
林葱眉头一皱,“甄少主,在天朝北方地区,一般过冬取暖的方式,都是把土炕的下面挖空,燃烧木材。”
“而在京师官宦之家,因为条件更好,通常采取用铁盆烧木炭的方式。”
“这座贾府的原主人贾羽春,官秩三品大员,自然不会采用掏空土炕的落后方式取暖。”
甄深深放出神识,感知方圆二十丈范围的状况,“在这土炕下面有密室。”
“有一点我感到费解,既然贾羽春官秩三品大员,他为何要选择土得掉渣的土炕,而不是木床?”
废材老祖心念一动,“你们等会,我去西厢房瞧瞧,是不是跟东厢房一样。”
甄深深与林葱,将土炕上的被褥、草席等物品,一一挪开。
废材很快就折返回来,他表情肃穆地道:“我转了一圈,不仅西厢房,连下人们住的房间都是木床。”
“也就是说,只有这间东厢房是土炕。”
甄深深召唤出“西伯利亚之刀”,在土炕表面轻轻地刮动。
不一会,现出土炕的本来面目,一幅方形菊花图案,一览无余。
甄深深和废材老祖齐声惊呼道:“《乾坤反转图》菊花图案!”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老祖,你仔细品一品,贾羽春与贾仁,都姓贾。”
“而在你的四大弟子之中,除了贾仁,还有谁精通布置《乾坤反转图》菊花图案?”
废材老祖摸着下巴颏,“我那四个逆徒——诸葛东方、孙五空、江宋和贾仁,他们皆精通布置《乾坤正反转图》二图。”
“唯一的区别就是,图案不一样,代表的水平也有差异。”
“他们所擅长的图案,依次是梅兰竹菊四种花色,梅花图案难度系数最高,菊花图案难度系数最低。”
甄深深一针见血地道:“老祖,八月十五你前往棒子国海岸登陆,遭到莫迪老仙等人的伏击。”
“你曾经对我说过,是贾仁在天朝的眼线,将你的行踪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了贾仁。”
废材老祖爆粗口道:“卧槽,贾仁安插在天朝的眼线,该不会就隐藏在这座贾府吧!”
“贾羽春跟贾仁,会是什么关系呢?”
“林教头,你在这里守候一会。”甄深深拍拍林葱的肩,“我们下去看一看,那密室里边,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林葱憨憨地道:“甄少主,要不我去找一把铁锹来,把土炕拆掉吧!”
废材老祖笑道:“林教头,这个土炕我们暂时不要破坏,说不定以后还会用得上。”
“你且看我们如何进去。”
废材老祖启动《乾坤反转图》,与巨帅青年肩并肩,在林葱万分惊诧的注视下,踏入圆柱形旋涡。
脚底踏实,两人落在一间比东厢房还大的密室,里面被隔断成三个房间——客厅、卧室、书房。
甄深深敲了敲卧室的木床架子,“老祖,这密室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五丈深,冬暖夏凉,真是一个避世的好处所!”
“我看这些物品,很显然在不久前,还有人在此居住过。”
废材老祖走到书房,“根据林葱描述,三年前,那个贾羽春告老还乡,他肯定会安排人守护院子,不可能任由其荒废。”
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张便笺,“甄深深,你看看,果然是贾仁的眼线,在此隐藏。”
甄深深接过便笺,念道:“贾仁,你的师父已经出发,登陆地点——棒子国仁川海岸线……”
“老祖,这张便笺明显没有写完,应该是那眼线后来又重新写了一张。”
“那他为何没有扔掉这张草稿呢?莫非他出去放飞信鸽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废材老祖在书架上扒拉着,“我感觉,那眼线还会再回来。”
“在自己的土炕下,隐藏这么大一间密室,那个贾羽春不可能不知道,我认为贾羽春十分值得怀疑。”
甄深深翻动书架藏书,“老祖,这些书籍基本都是关于天朝古代权谋之类的。”
“我在想,是不是贾仁曾经在此居住过,并学习权谋之术,然后用在了棒子国的朝局争夺之中。”
废材老祖恨恨地道:“看来,棒子国对天朝的渗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见没有其它发现,二人催动《乾坤正转图》,由一股吸力把他们送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