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蓉蓉不露声色,哪怕内心雀跃不已,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
“姜妩?她怎么会在这儿?大哥,难不成你……”
姜嘉实似是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到底哪里不对,他拍着自己的胸膛,笑得很是得意。
“蓉蓉,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你不是说,姜妩毁了你吗?你还说,那些视频都是姜妩故意捏造的,她嫉妒你,陷害你,她不想你好过!没关系的,我们给你出气!”
当然,对他们来说,新仇加旧恨,哪怕苟蓉蓉不厌恶姜妩,他们也是极度厌恶姜妩的。
毕竟,是姜妩回来后,他们才会被赶出姜家。
每一天他们都在想,如果不把姜妩接回来那该有多好?最起码,他们还能好好地待在姜家,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流离失所。
而苟蓉蓉,是他们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宝贝儿,从姜妩回来开始,属于苟蓉蓉的一切都被姜妩给抢走了,哪怕姜妩与他们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都不曾当姜妩是自己的亲女儿亲妹妹,对他们来说,他们唯一的女儿和妹妹,唯有苟蓉蓉。
至于姜妩,就是白眼狼。
姜嘉实几人将苟蓉蓉拉到角落,好言相劝,大概是怕她会心软,劝他们把人给放了。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带过来,要他们就这么算了?想都别想!
“蓉蓉,你听我们说,姜妩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同情!你千万不能原谅她!你想想,如果没有她,你至今还是姜家的千金大小姐呢!她一回来,不仅把你给赶走了,连带着我们也被赶了出来。”
姜明诚在旁点了点头,一脸的沉重。
“爸也是个老糊涂,怎么就这么轻易就被姜妩给蛊惑了呢?我们还是他的儿子孙子啊!姜妩一个在外生活了二十年的赔钱货,难道还比我们几个男丁重要?赔钱货就是泼出去的水,迟早都是别人的,他那样偏心姜妩,莫非想让我们姜家的家业被姜妩送给外人吗?”
姜巍然也是一脸的气愤。
“当初我早说过,不该把姜妩接回来的,她就是一个祸害!自从她回到姜家后,姜家就被她搞得四分八裂!她嚯嚯我们就算了,她凭什么对蓉蓉下手?她就是嫉妒蓉蓉有我们宠她爱她!呵,真是笑话,她认为我们是傻子吗?我们会这么轻易就被她给蒙骗了吗?想都别想!她敢那样对蓉蓉,我们就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苟蓉蓉听着他们一字一句都是对姜妩的控诉,她努力压下企图上扬的嘴角,欲言又止的。
“爸,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你们对我好,我很感激,但我从不怪她,确实是我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二十年……”
可她还没把话说完,就遭到了姜嘉实的反驳。
“蓉蓉,你就是太过善良了!你想想姜妩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不一样同情她,她都是活该啊!”
见苟蓉蓉还想说些什么,姜嘉实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把她给抓住的吗?”
说起这个,姜嘉实俨然一副很是自豪的模样。
“姜妩就是一个蠢货,她对自己太自信了,我们略施小计就轻而易举就把她给逮住了!”
姜巍然也不住地点头。
“她不是很牛x吗?现在还不是一样栽在我们手上?就她那点小本事,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又岂是我们的对手?”
虽然他们没有过多提及细节,但从他们的开怀程度来看,似乎把姜妩抓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苟蓉蓉有些疑惑,真的这么容易吗?可是,姜妩过去很厉害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而她的直觉并没有错。
因为在这几人正得意洋洋地夸大自己的得手之际,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缓缓传来。
“你们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我有点好奇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哦,要不,咱们比比?”
这声音,太过熟悉,对于吃了几次亏的姜明诚几人,简直犹如惊天闷雷。
他们下意识地转头往后看,在看清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该是陷入昏迷的少女,此时此刻正无比精神地坐在那椅子上,甚至就连那一开始捆住她手脚的绳索,这会儿也掉落了一地,宣示着他们到底有多失败。
还对手呢?还蠢货呢?
这局面,不管怎么看,蠢货都是他们几人。
“姜妩?!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姜巍然失声尖叫,大概是怎么都意料不到明明前一刻还昏迷着的人,现在却无比地清醒,又或许,正确点来说,瞧她那样子,哪有昏迷人士的模样?
姜嘉实更是盯着她看了许久,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敢情不是他们变强了,而是这是姜妩故意给他们设的套?
他就说嘛,怎么那个过去如此疯癫不受控制的神经病,这一次这么容易就落入了他们手中!
“姜妩,你敢阴我们?!”
姜妩笑了笑,将他们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你们不是想绑架我吗?那我岂有不满足你们的道理?不过你们有够蠢的,也不仔细检查检查,就认为我已经被迷晕过去了,还有这绳索,聪明人都会打个死结以防挣脱,你们倒好,竟然还留了个活结,这是生怕我解不开吗?”
姜嘉实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摩拳擦掌的,明白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你都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了,你休想逃脱!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的人,会斗不过你一个!”
姜嘉实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除去苟蓉蓉,他们父子三人,都是男的,孔武有力,会抑制不了区区一个二十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只是,现实很快就打了他的脸。
姜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着朝他们一步步走近。
那嘴角的笑,无论怎么看,都带着满满的兴味与迫不及待。
毕竟,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动手了,早就手痒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