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晌午,大雨拍打在岩石上,溅在陈越身上。
陈越才睁开眼,看着将要被雨水溅到的炭火,急忙捆起数根木头堆在洞口,
望着露出的半个洞口,只见远方苍穹之中黑云密布,犹如遁入黑夜,看到的只有那阵阵雷电。
感叹着:“看来大荒中的雨季比想象中更可怕”。
陈越开始熏烤昨晚的剩余的巨蛙肉,割下俩支银角,试了试锋利度,陈越经过昨晚的蜕变,肌肉结实程度、力量、敏捷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举起银角向一根木头插了下去,木头不但被穿透,地面还溅起了碎石,陈越大喜:“没想到银角这么坚硬,也没想到自己的力量已经犹如猛兽一般”。
本来想用木头作为矛身的,又感觉太轻,冲击力不够,仔细掂量下蛙腿骨,大概有十几斤重一米长,想着这只巨蛙显然不是俗物,全身都是宝贝,
用腿骨敲了下地面,顿时地面凹出一个小坑,而腿骨并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也是骇然,看来大荒中的异兽强度也是不同的,就比如这次的银角巨蛙,显然是蛙群的首领,
这次好在提前知道赤角蛙的弱点,要是别的未知异兽群,怕是已经交代在那了,也是一阵后怕,以后在碰见异兽群要多加小心才行,自身也要变得更强才行,包括借助外物的力量。
陈越将重的一边腿骨和银角绑在一起,这样便会使冲击力大大增加,非常适合投掷,
手中拿起骨矛,用力向铁矿石中一掷,只见银角直接扎入了大半,陈越心中一喜!把另一根银角也做成了同样的骨矛。
胸骨也没浪费,拼接起来,放在蛙皮上,用数十根皮绳穿绑成一张近一米的骨盾,
盆骨则变成了一口大锅,此刻正用着熬制蛙油。
巨蛙齿当然也没浪费,制成了十七支箭矢,姑且叫他银牙箭,比蛇牙箭要大一圈,更尖锐更长,
用碎蛙皮,试了下,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变大的缘故,洞中地方也不大,也就三五米,箭矢轻松扎过了蛙皮稳稳地定在了地上,或许比那三支铁箭还有过之无不及。
木弓由于陈越力气变大,显然已经不够用了,这令陈越很是苦恼,每次拉弓生怕拉断弓身,巨蛙的筋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剩下的蛙皮也没浪费,按记忆中的样子,做成了一个大背包,这下也不用再担心东西放不下,可以试着探索更远的地方了。
陈越忙完,也不知是什么时间,因为天空中一直是黑云密布,外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本想着,今天去巨蛙的山洞看看的,也搁置了,心中一阵恼火,
起身站在洞口看下山脚,随着雷电的亮光,隐约看到雨水已经涨到了那一片山梅树的大半了。
陈越还本想着用泉水酿点山梅汁呢,见此心中瞬时哀伤,估计想法也是泡汤了。
躺在地上顿感阴凉刺骨,没得办法只能躺在那些晾在木头上的蛙皮铺上狼皮,凑合一宿。
次日清晨,空中依旧乌云遍布,但比昨日如同吞人猛兽般的黑云,已经好了许多,雨不是很大如鹅毛,雷声也不知从何时停的。
陈越一脸疲惫的起身,见天色也是由悲转喜,背起背包,拿上几根火把与昨天的新装备便向浅滩走去,
角蛙巢穴的浅滩由于在半山腰,洪水也没有涨到此地,但是瀑布流水变的很大,河水也比较湍急,
陈越顿时感到苦恼,被雨水冲刷过的石头无疑很是危险,又怕错过雨季为时不多的小晴天。
硬着头皮还是决定走了下去,陈越一手拿着一只骨矛,缓缓地向洞中走去,
过了许久便到洞口,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就是路过瀑布时,用盾护住了火把,但自己被淋成了落汤鸡,还好这具身体没那么娇气。
看看洞中比营地大不少,地面依然很湿滑,陈越小心地探进洞中,一脸失望还以为有什么宝藏呢,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心中打趣道:“游戏中不都是打完booS奖励宝藏吗”。
直到洞穴深处,依然是没有任何发现,一脸颓然地坐到地上,感受着身体凉意,叹道:真是苦逼的一天啊,
捏着额头,缓解压抑感,直感手中漆黑,弄得满头都是,顿时嫌弃擦了擦手。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看向手中黑色,等等这是煤味?
看向地面,用骨矛戳下几块,放在手中,整体较轻,色泽黑亮,真的是煤!!陈越照了下四周,见有许多,心中大悦,
拿起骨矛根部,疯狂地砸了起来,当当当~声音不断从洞内传来。
就在陈越沉溺在挖煤的快乐中时。
此刻曾经的营地下游,雷泽湖:“万兽齐出,不断借洪水之势涌进陆地”。
所过之处,瞬间化为一片战场,褐色的洪水也被染成了红色,
水中多是溺水生物,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
整个灰岩平原转瞬间便充满哀鸣、咆哮、哭泣等各种声音,只有少部分高地,以及提前迁走的兽群和部落才逃过此劫。
此时陈越已经挖了满满的一包煤,正向营地走去,望向这如同滔天巨兽般的洪水也是一阵惊骇与无奈。
就在陈越刚进营地,欲要挡住洞口时,只见山脚,一只幼年炎羊正被岸边的岩石拦住,不断地发出咩咩~声,如同在求救一般,
陈越见此只感可惜这只大肥羊,可那只炎羊好似看见陈越一样,顿时咩!咩!咩!~地叫的更是大声,
陈越也是满脸狐疑,这羊是在向我求救?陈越挥了挥手,那羊更是激动一个劲地往岸上爬奈何岩石太滑就是用不上力。
就在此时炎羊附近,突然跃起一条黑腹鲇鱼,向它袭来,炎羊见此猛地一顶,顿时将那条鱼顶飞了出去,随后一条接着一条袭来,炎羊只能不停地蹬着双蹄保护着自己。
陈越此刻心中动容,望着那坚毅的炎羊:“便想起从前在山崖间行走,为了求生犯险的自己”。
陈越拿起那根蛙筋跑向岸边,绑住一对羊角,用骨矛驱赶着黑腹鲇鱼。
用力猛地一拽,幼年的炎羊并不重,很轻松从水中便拉出了岩羊。
陈越急忙抱起炎羊起身回到洞内,把虚弱的炎羊放在了篝火前,拿起猎刀刮了几根小木棍,
篝火旁的小羊似乎感受到了温暖,很快便醒了,看着火焰一脸狐疑,又看向手中拿猎刀的陈越,顿时冷汗直流,心中惶恐,“这是要把我烤了吗”,回想起那些被人类剥皮拆骨的同类,心中便又是一寒。
此时陈越忽然握住羊腿用猎刀刮着羊毛,小羊属实吓坏了,一脸生无可恋地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过了许久,没见那个人类动手,心中便好奇起来。
陈越见到被鱼咬伤的伤口,心中思虑:“那河水很脏,不消炎怕是很难存活,没得办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拿起火中微红的猎刀便点在了齿印上,瞬时还在好奇中的炎羊痛的一阵乱叫,洞中咩咩咩!声不断。
直到陈越听的一阵恼火,向它喊了一句:“再叫把你烤了”,炎羊见此也感到那人类生气了,便两眼一闭装昏死过去。
陈越用洗干净的蛙皮包裹住羊腿。
看向外面,见雨已停,便又去挖煤了。
直到深夜,困意来袭,才回到营地。
望着那身体已经烤干的炎羊,心中瞬时闪过一个想法,侧躺在羊旁边,便很快的睡了过去。
小羊见此直感一阵心惊,一整晚也没敢动,生怕惊动了这个可怕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