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骑士道 (2)
实习结束后，我在第二本塔与李寒月教官进行了单独谈话。
在接过约定好的物品时，他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用其他魔法?’
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时机到了。
游戏中并没有解释白流雪不使用魔法的原因。‘闪现 白流雪’这个角色几乎没有专属的故事，只是作为斯特拉学院中的一个不起眼的配角存在。
但现实不同。我的每一个行动都必然会受到别人的关注，不能一直用私人的借口来搪塞过去。
因此，对李寒月的问题，我只能毫无辩解地回答：‘我无法使用魔法。’
一个魔法学校的新生无法使用魔法?这怎么可能。这种状况在我的学生生涯和职业生涯中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如果真的运气不好，可能会被退学。这里不是游戏，无法轻易蒙混过关。
然而，当我表现出一时的困惑时，李寒月先制止了我的回答。
‘不必在意。我们也会尊重你的信念。……不过，你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虽然你的态度令人敬佩，但也让人担忧。’
‘……是吗?’
还没等我理解他的意思，李寒月就表示他全明白了，并鼓励我继续努力，然后让我离开了。
虽然不太明白，但结果是积极的。无论如何，我无法使用魔法这件事可能会导致退学等问题，但李寒月这样的魔法师既然认可了，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之后，在出来的路上遇到了洪飞燕，终于拿到了等待已久的物品。
魔法剑，特里丰之剑。
看看这颜色。”
虽然不华丽，但在简约中透出一种古朴之美。这就是游戏中对特里丰的描述。
现实中确实很漂亮。大约20厘米长的银色棒子末端镶嵌着一颗透明却散发着五彩光芒的水晶珠
子，据说根据使用者的属性，它的颜色会发生变化。
像我这样无属性的人，握着它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果然，是以无形剑的形式出现的。这种东西很难得。’
帮助公主真是做对了。就算我家倾尽所有积蓄，也买不到这种级别的魔法剑。
现在有了这个，下一段剧情可以安心一些了。
‘要是普蕾茵拿着这把剑，一定很绚丽吧。’
女主角普蕾茵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她虽然是人类，却能使用精灵、矮人和天使们的魔法。
未来能够掌握五种属性的海元良、马游星之外的另一位多属性持有者。
这根魔杖的一个特点是持续吸取使用者的魔力，因此一般的魔法师无法使用它。但普蕾茵拥有特性[运气调息]，可以通过向自然祈祷恢复魔力，所以她经常把它当作绝招来使用。
但是，我呢?
反正没有魔力。
由于魔力泄露迟滞，虽然不断吸收体内的魔力，但根本无法积累，最终还是排出了体外。
也就是说，我呼吸中的魔力浓度就是特里丰的输出。
、
[魔力泄露迟滞 Lv.2]
*力量 05% 增强
*敏捷 08% 增强
*感知 15% 增强
*直觉：消耗使用者的‘心力’发动。在半径18 米范围内模糊地感知到魔力现象，并激活‘认知加速’。
当判断使用者处于危机时自动发动。
*血液中魔力循环率：1%
一
查看魔力泄露迟滞的技能说明，发现循环输出为 1%。最初升到2级时并没有这句话，自从我领悟了魔力呼吸后才出现的。
竟然只有1%……’
接着查看了能力值。
一
＜白流雪＞
*能力值
[力量: 1星 77%][感知: 2星 29%]
[敏捷: 1星 87%][体力: 1星 55%]
[耐力: 0星 97%][心力: 1星 43%]
[魔力: -]
*剩余经验值：-
*技能列表
[前方闪现 Lv.1]
*特性
[魔力泄露迟滞 Lv.2]
一
虽然没有获得经验值的机会，但由于魔力泄露迟滞等级提升，部分能力值有所提高。特别是每次获得经验值时都投资于感知，因此明显提升了。
‘单靠锻炼难以提升力量值。’
得去哪里弄点蛋白粉才行。之前吃了那种草根，体力和力量略有提升，但效果并不明显。
“嗯，不管怎样，有了武器就可以去扫荡副本了。”
虽然目前我的魔力输出很低，特里丰的威力还不如之前的木棍，但只要稍加成长，就能在未来发挥巨大作用。
这样应该可以对付直筒眼镜里的低级副本了。
不过，在此之前。
“……得练习一下剑术才行。”
* * *
作为一个现代人，从未去过剑术馆，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使用剑的经验。没有专门的剑术技能，只能靠自己多挥剑来锻炼。
S级专用训练场。
这里有一个用来提升玩家感知值的训练场，类似于投球机。
通过阻挡和躲避各种角度和速度发射的魔法弹来提升感知值。
如果是玩家亲自操作，数值提升会更快，但大多数人都喜欢‘按按钮自动训练’。因为效率不高，通常是在吃饭或睡觉时让角色自动训练。
‘现实中有这种东西该多好。’
按下按钮后，前方屏幕上出现了光芒。
[魔法投球机 第一阶段 开始！ ]
[快速反应并展开魔法护盾！ ]
嗖！ 一个红色光球朝我的左大腿飞来，我立即拔出了特里丰。
20厘米长的银色魔杖上方，一道白色的闪光延伸出约1米。
就像科幻电影中的光剑！
叮！ 伴随着清脆的打击声，击退了光球，特里丰的魔力波动了一下。我的呼吸紊乱，魔法剑的维持力也随之减弱。
‘集中! 集中!’
嗖! 叮! 嗖! 叮!
飞来的魔法光球方向不定。除了地面，天花板和四周都是它们的轨迹。
勉强挥舞着特里丰。
[第一阶段 通关！ ]
[全部命中20个！ 哇，你可以去做棒球选手了?]
瞬间结束了第一次训练。
虽然不会用剑，但凭借魔力泄露迟滞带来的惊人反应速度，我还是能大致应对飞来的攻击。
看到完美的成绩板，信心倍增。
“还可以嘛?调到第五阶段。”
第五阶段 开始！ ]
啪啪啪啪啪！
“呃! 拐! 咳! 啊!”
……然后，在四面八方飞来的无数魔法光球面前，我几乎是逃了出来。
“呼,呼。”
连维持特里丰的形态都做不到。挥一次就有五个飞来，挥两次就有十五个，怎么挡得住?
“真烦人……”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咬牙再次进入，按下了第五阶段启动按钮。
啪啪啪啪啪！
那天，全身青一块紫一块。
* * *
“你们在初高中阶段只学习了理论知识。”
必修课，‘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
“在之前的副本实习中，很多学生没能充分发挥魔法。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正式的魔法要到十七岁，高中阶段才开始学习。”
A~S班的学生们固然飞来飞去，但F~d班的低分学生中，真正猎杀过怪物的人寥寥无几。“但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进行实际的魔法实践训练。”
魔法防御术教授贝雷昂的话让一些学生的眼神变了。
在初高中阶段，魔法的使用极为有限，主要学习的是副本和魔法理论，因此相当疲惫。
但到了十七岁以后，通过魔法实践释放压力，并且有些人会在此过程中展现出非凡的才能。
‘前提是得能使用魔法……’
白流雪心中叹息。
虽然这是必修课，但说实话，感觉像是在浪费时间。
这门课程是可以自由选择上课时间的移动课程，因此周围从F班到S班的学生分布非常广泛，但贝雷安在课程开始前就区分出了‘值得关注的学生’和‘不太值得关注的学生’。
‘按等级排好队真是明智之举。’
虽然下层的学生也学得不错，但从社会角度来看，专注于b班到S班的学生，因为他们将来更有可能取得更高的成就，这样对我的形象更有利。
‘好了，大家都拿起魔杖。’
当学生们将魔杖对准空中时，贝雷安教授开始讲解。
‘曾经有一个时代，魔法可以通过想象来实现。那时的魔法师们通过意志力决定防御力，仅仅通过释放魔力来抵御敌人的攻击。’
贝雷安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法杖。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
在他面前浮现出一个蓝色的圆形魔法阵。这个复杂的魔法阵是专精于防御术的贝雷安教授的魔法阵。
‘魔法护盾就像一块铁板，坚固、结实、坚硬、牢固、坚不可摧，通过附加与防御力相关的符文可以进一步增强其强度。’
在短时间内计算出更多、更坚固的魔法公式。
这就是防御术的核心。
‘那么，大家都试试看。’
“魔法护盾！”
随着学生的咒语声，四周闪烁着蓝光。有些学生施展的魔法护盾扭曲了，有些学生的公式缺失导致护盾效果不佳，但也有一些学生成功施展了完美的魔法护盾。
这些学生要么来自家族接受过早期教育，要么具有天赋。
‘嗯！科瓦赞，虽然是第一次上课，但你的护盾几乎完美。真厉害。雷普利安，你也做得很好。’
‘哈哈, 谢谢。’
‘谢谢你。’
贝雷安主要关注贵族学生，并不断称赞他们，即使他们的魔法实际上并不出色。
在魔法社会中找到坚实的赞助者如同摘天上的星星一样困难，而作为平民出身的贝雷安需要在贵族学生面前表现良好。
‘这种教授居然还留在斯特拉……’
‘呃呃，真讨厌。’
‘应该去听其他教授的防御术。’
这种程度的偏袒在魔法界实际上是常态，学生们除了低声抱怨外别无他法。
‘这一届的学生确实不错。’
贝雷安一边观察学生的状态，一边缓缓走着，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咯咯笑的声音。
贝雷安一时怒火中烧，想要指出问题，但看到对象是‘尤斯莱克一伙’时，他停了下来。
严格来说，贝雷安并不是教授，而是讲师。他是防御术讲师。为了继续留在斯特拉学院，他需要人脉，其中之一就是尤斯莱克一伙中的‘莫索·多尔登’学生的家族。
由于受到多尔登家族的资助，而且他们是斯卡尔本帝国的一部分，贝雷安无法责备他们，于是尽量露出友好的微笑走近他们。
‘你们有什么事吗?’
‘啊，教授，您看看那个学生。’
‘呵呵，什么都没做啊?’
‘不应该给他扣分吗?’
‘什么?’
尤斯莱克和莫索带着嘲笑的语气指出，贝雷安转头一看，发现白流雪真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是S班的那个学生吗?’
白流雪在教授之间已经很有名了。他是平民出身的S班学生，在魔杖共鸣测试中表现出色，并且在地牢实习中取得了第五名的好成绩，更重要的是他拥有不使用魔法的‘骑士精神’。
他已经受到了魔法界的关注，但贝雷安对此感到非常不满。
‘骑士精神个鬼……只是想出风头罢了。’
如果有一部分人认可白流雪的理念，那么也会有一部分人不认可。遗憾的是，不认可他理念的教授更多。
在一个已经被魔法规范化的世界里，独自使用剑的独特变化并不受欢迎。
校长似乎打算放任不管这个学生……’
但是，教授们没有必要放任不管吧?
‘反正那个学生的特色是闪现魔法。据说除了这个魔法之外，他根本不使用其他魔法。’
突然，贝雷安有了一个想法，嘴角微微上扬，走向白流雪。
‘白流雪，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嗯。’
白流雪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如果说不会，肯定会被扣分说为什么不努力；如果说不做，肯定会被扣分说没礼貌。
更何况那个贝雷安教授，在一年级时就因恶行闻名，一旦被盯上，一年内都会受到折磨。
虽然记得后来普蕾茵会主持正义，但如果等到那时候，我会被气死。还是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比较好。
‘我在学习其他的防御术，所以不需要学习基础魔法。’
乍一看像是不知所云的回答，但实际上拒绝基础教育的学生并不少见。
作为家族直系成员，一些学生已经学会了比学校教的更好的‘传承魔法’，因此可以拒绝教授的魔法。
例如，洪飞燕阿多勒维特因为掌握了传说中的火焰系传承魔法，所以不需要学习学校的普通火焰魔法。
‘哦，是吗?你有自己的防御术。这让我很好奇。’
然而，这只是适用于那些有证明的家族学生的说法。
如果所有学生都以传承魔法为借口拒绝教授的课程，那教师权威何在?
因此，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教授们通常会选择一种方法。
命令他们展示魔法。
‘那么，用你那出色的防御术为其他学生树立榜样，上台亲自示范怎么样?对手……嗯，莫索更好。’
而这种魔法展示通常是以‘对决’的形式进行。
贝雷安微笑着说道，白流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
正好，这几天练习的特里丰防御术是一个很好的实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