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杀死圣诞
对此，墨纣决定做几个小实验。
他首先唤醒了具现出圣诞老人的奇米，并抓来了对方的老师戴娜。
为了防止小孩不配合实验，纸女等人在威逼利诱下让戴娜以“课间游戏”的名义忽悠了奇米，让他为两名小孩赠送礼物。
刚在梦里见过圣诞老人的奇米很开心，自然而然地提出了“圣诞老人”的存在。
墨纣选定的两个小孩也很有特点，因为他们都如奇米一样，本就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
“奇米，给人送礼物的感觉怎么样呀？”
戴娜的表情有些苦涩，但也只能按照吩咐询问奇米。
小奇米见状一脸担忧，反而答非所问：
“老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里有圣诞老人奖励的棒棒糖！喏，给你吃！”
说着，无数监控下，墨纣只看见对方凭空从口袋掏出了一根足有拳头大的棒棒糖！
见戴娜同样震惊，大脑似乎宕机，墨纣连忙拿过话筒：
“戴娜，现在立刻询问「我不喜欢吃棒棒糖，奇米还有没有其他零食，比如饼干」。
收起你的情绪，除非你想让自己的全家福印在墓碑上。”
戴娜浑身一颤，强忍着恐惧颤抖着问出了话语。
奇米点了点头，又掏出了一板巧克力：
“喏，圣诞老人就送了两个礼物，我想让它们变成什么零食就能变成什么！
但现在好像不行了，除非老师你也相信圣诞老人，那样奇米也会给你送礼物的！”
墨纣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变出电熨斗可以么？”
奇米掏了掏口袋，接着摇了摇头：
“不行哦，这个愿望不可以。”
“砧板呢？”
“也不行。”
“那什么礼物才可以？”
“嗯——圣诞礼物当然是玩具和零食这些东西啊。”
“……”
对话一步步进行着，可小屁孩的精力虽然旺盛，耐心却十分有限，墨纣只能抓关键信息询问并实验。
良久，他拿着一沓报告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
奇米和圣诞老人的实验一共进行了五组：
首先是最开始的祈愿实验，戴娜在许完愿后，只有一盒曲奇饼被具现出来。
而她本人也确实相信了圣诞老人的存在，甚至对此坚信不疑，哪怕父母遭受威胁，也只是表面上改口。
经实验，该模因污染能在梦境中被剥离之手破除。
同时，圣诞老人在完成几次祈愿后，纸女观测到其身体素质和综合实力都有所提升；
其祈愿的总量似乎变多，但依旧限于零食和玩具的范畴。
只不过对方的具现上限从一盒曲奇饼变成了三盒，但奇米却只能具现出一盒净含量几乎大一半的曲奇饼，无法变出两盒。
目前看来，两人的【信仰之力】增长速度在1:2的比例。
第二组实验中，墨纣去掉了奇米的吊坠，并试图让两人实现愿望。
奇米表示自己不能完成他人的愿望了，疑似失去能力。
但如果有人被他用现实购买的零食实现愿望，对方依旧会坚定地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
而圣诞老人同样能增强实力，并且增长的强度连同奇米原有的那份也包含在内！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奇米失去吊坠后，任何人实现受试者对圣诞老人许下的愿望，圣诞老人都能增长力量！
好在这种增长似乎很缓慢，由于不在圣诞节，该实验的样本数可以约等于蓝星实际的发生量。
而经过反复尝试，纸女等人得出的数据是接近1:200。
也就是说，每有两百个人被以圣诞老人的名义实现愿望，其单次发挥的力量上限便能获得奇米持有吊坠时1个信徒的提升！
这让墨纣立刻给奇米戴上了吊坠，并进行了第三项实验：
击杀圣诞老人。
在这之前，恢复持有权的奇米并没有平衡掉圣诞老人之前获得的力量，而是保持失去时的状态，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后，墨纣没有使用剥离之手，只是将圣诞老人挫骨扬灰，并重新让奇米转化了一个信徒。
得到的结果很差劲，因为那个老头在附近复活了！
只不过复活的圣诞老人有些虚弱，似乎只有之前一半左右的实力。
第四组实验：
墨纣再次取下了吊坠，这次将它给予给了另一个小孩。
这次二号持有者具现出的东西也不一般，是一个凹特曼。
只不过其要求二号持有者去惩恶扬善，让人露出笑容，并没有要求实现愿望。
对方以人间体的形式出现，初始的变身只有五六米高，被骨头很轻松就解决掉。
而奇米失去吊坠后也失去了能力，但圣诞老人依旧能收割信仰。
第五组实验：
这一次墨纣直接解决了奇米和圣诞老人，而此后即便实现别人的愿望，圣诞老人也再也没有复活的迹象。
直到第三个持有者具现出圣诞老人，新的圣诞老人却似乎没有之前的记忆。
而后这些参与者也被墨纣清理干净。
实验终止。
至此，墨纣总算搞清楚了一切，那个猜测或许也得以证实。
神父对上帝的信仰近乎偏执，其他人记忆中的上帝也的确无所不能。
而圣经和一系列典籍中，上帝大多只会惩罚一种人：
即犯下大罪，且无法悔改之人。
对于其他恶徒和罪行，上帝更多予以沉默，将其视为考验，或让为恶者自行发展，自食恶果。
而参考神父的能力和圣诞老人实验的内容，墨纣不难得出一个猜测：
1.上帝全知全能，但初始状态可能很不完善，只存在于某个范围中，能力被大幅削弱。
其创世后只是注视并救赎人类，偶尔对祈愿施以回应，故神父需通过“实现愿望”来传播信仰；
而其如果真的能在有限领域那“全知”或“全能”，或许能有限度地预测未来？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如果神父不从伊甸园获取情报，却能知晓“主深陷囹圄”。
因为上帝提前看见了不远的未来，自己被伊甸园观测甚至囚禁！
而可能被囚禁的上帝，墨纣并不清楚其反抗与否。
结合文化形象来看，伊甸园背叛了上帝，但伊甸园同样在救人；
神父常说“主的仁慈”，或许上帝也会如圣经等典籍中一般予以沉默，静候人类“自食恶果”？
至于伊甸园的情报……
有可能是上帝自行开口，亦或者有其他异常的特性帮忙，这就不是墨纣能揣测的了。
可毋庸置疑的是，墨纣宰了神父，而上帝确实存在。
并且最操蛋的是，没了神父的约束，上帝或许在以一种两百比一的速度飞快变强？！
“怨不得伊甸园支援的动静这么慢……感情是压制教会的发展速度去了。”
墨纣身形一闪，出现在阿勒斯加的据点，很快便来到了警署附近入梦。
“紧急通知！立刻封禁当地教堂，召集各单位和机构开会，重新搜集所有基督、天主、犹太、东正等信徒的资料！”
脱离梦境，墨纣皱了皱眉。
自己似乎搞出了个大动静。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中还有最后一个疑惑。
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才能放心使用这东西。
如果神父同样也是上帝的枷锁，那伊甸园理应保护神父不让其出手。
否则这家伙一旦死了，米国就会乱成一锅粥。
是什么让他们敢放任神父乱窜的？
某种强制的模因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