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暴，在张武陵脑海中翻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没错。
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张怀义中了唐门的丹噬还能跑那么远，进行那么激烈的战斗了。
毕竟丹噬再厉害，它也是由炁构成的术。
张怀义最后一战时，战斗的场面，还有死状不一的尸体，也都能解释。
说真的，被那么多人追杀，到最后张怀义也只是大喘气而已，其中更是有杨烈这样的强者，这足以可见其实力的恐怖了。
而且，炁体源流很可能不光是，诸炁为吾所用这么简单，这只是外在的用途，在内的表现，很可能就是炁量远超常人。
如果以上猜测都对，那么有一点可以证明——虽然也早就所有猜测了。
那就是，张楚岚身上的并非是神明灵，确实是炁体源流。
至于其体内炁婴身上为啥会有字，那这就是另外一个谜团了。
谁知道张怀义和无根生之间有啥基情，有啥交易，万一是这两人的‘孩子’呢？
当然，以上都只是推测，具体是不是，这个还有待验证。
关于炁体源流的猜想，张武陵并没有说，只是将自己对通天箓的猜想，跟张灵玉那边说了一遍。
然后——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张灵玉爆粗口，张武陵先是一愣，心想这白莲花终于要染黑啦？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对方这样子，自己似乎猜测的并没有错。
“废话，当然是推测出来的啊！”
张灵玉沉默了，一副受到了某种打击的模样，显得有些emo……
虽然他知道张武陵的天赋很妖孽变态，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只是提了两嘴，对方就能猜的这么准。
要知道，他掌握通天箓这么久，才感悟到这一步，而对方可压根没看过通天箓啊！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怪物……”
“啥？你骂我？”
“没，夸你呢。”张灵玉只能苦笑，“你猜的没错，这些确实是通天箓的特点。”
张武陵闻言，好奇道：“既然你明白了这些，那你如今的通天箓水平如何？”
张灵玉道：“有了很大进步，我现在能够把符化的很小，做到一念灵符出，也就是接近瞬发了。”
张武陵夸赞道：“那很不错啊！恭喜恭喜！”
“但，我能感觉这不是极限，而且虽然这通天箓很夸张，但还是受限性命修为，同样的能力，如果是你来用，肯定比我强得多……”
这孩子，怎么还整不自信了？
不过张灵玉这话倒也没说错，别看八奇技很牛，但其实底子依旧是性命修为。
拿炁体源流来比喻吧，其他人就算得到了炁体源流，他就能成为下一个张怀义？
做梦！
人张怀义是正儿八经天师府出身，名门大派弟子，他之所以强，除了炁体源流强，更在于他本身性命修为就很强。
你看看通天箓，在陆瑾手里，连老天师的金光都炸不开。
嗯……虽然这也确实强人所难了些。
换个比喻，风后奇门在周圣手里，跟在王也手里，那也完全不一样。
八奇技中，会有因为阮丰的原因，觉得六库仙贼不咋地，逼格太低。
但其实纯粹是阮丰性命修为太低了，同样一门奇技，你扔给张怀义试试？
到时候，战绩逼格绝对给你刷满了！
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说八奇技是取乱之术了。
因为大多数学八奇技，只会学个皮毛，会被一时术的强大所迷惑。
典型代表王并，还有一个大老王。
王并的拘灵遣将，一辈子也别想有什么大的进步和作用了。
大老王要不是周圣在，还拿风后奇门当尼玛空调使呢！
而王也的天赋不算差了吧，还是武当出身，受过正规的修行训练指导。
就连王也都没能折腾明白风后奇门，其他人就更是难如登天。
到时候，可不是祸乱人心，祸乱世道了嘛。
张武陵见张灵玉情绪并不高，于是道：“嗐，没事，有进步就行，等咱俩见面了，切磋一番，看看究竟如何。”
张灵玉面色一变，说道：“不必了，我没什么信心，而且最近我还在补符箓方面的东西，否则学了这通天箓，实在浪费了。”
“哎呀，别这么说，我还想见识一下真正通天箓的全貌呢，感觉贼拉牛掰！”张武陵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张灵玉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在修行什么？”
“我啊……学雷法呢。”
“什么？！！”
手机里传来叮铃咚隆的响动，张武陵定睛一看，发现对面黑屏了，似乎是手机摔翻了。
过了约莫两三秒，才见到张灵玉重新摆好手机，但脸上肉眼可见震惊之色。
“你，你学的什么雷法？”
“你难道不知道，我武当有清微雷法的传承？”
张灵玉怔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确实听说过……”
此时此刻，张灵玉心里极其五味杂陈，他甚至有些后悔今天跟对方打电话了。
明明想说通天箓的事儿，结果还没提两句呢，对方就猜的十之八九了。
然后还知道了，张武陵正在学习雷法……
扎心！太扎心了！
这真是一点儿汽车尾气都不让他们闻到呗？
“那，你雷法修行多久了，掌握了吗？”
张武陵叹了口气：“别说了，这雷法还真挺玄奥的，我修行了有几天了，才刚刚有了些雷炁感悟，距离彻底掌握，应该还需要个……几天？”
张灵玉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拧巴了一会儿，突然道：“那个，时间不早，我要洗漱睡觉了，再见。”
“别啊，再聊……”
叮~
屏幕一黑，然后退出了视频通话。
张武陵傻眼了，对方这退出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二十几，这个时候就洗漱睡觉，骗鬼呢！
哼，肯定是偷偷修行通天箓去了。
“你修我也修，我张武陵岂能在修行上落后于人！”
张武陵将手机一丢，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修行。
时间缓缓过去，大概十点半左右，某个货身子一倒，躺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修行是不可能修行的，真当他今天挑大粪不累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