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太过谦虚了,”南疆圣女掩唇轻笑。
“我叫阿妍,不知五皇子妃如何称呼?”
“我叫姜茯谣。”姜茯谣淡淡地回道。
“姜姑娘,”阿妍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姜茯谣,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说来也巧,我与姜姑娘竟是一见如故,不知姜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一同去品茗赏花,也好让我更了解大魏的风土人情?”
姜茯谣心中冷笑,这南疆圣女还真是自来熟,一上来就想着要和她“深交”,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圣女的好意我心领了,”姜茯谣婉拒道,“只是我身子有些不适,怕是无法奉陪了。”
“哦?是吗?”阿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拉姜茯谣的手。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好好关心一下姜姑娘了,不知可否让我为姜姑娘诊治一番?”
姜茯谣不动声色地避开阿妍的手,淡淡道:“多谢圣女关心,只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就不劳烦圣女费心了。”
阿妍见姜茯谣一再拒绝,也不恼怒,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姜姑娘休息了,等姜姑娘身子好了,我再来拜访。”
姜茯谣看着阿妍离去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南疆圣女,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容珩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见阿妍终于离开,这才开口问道:“谣谣,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茯谣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个南疆圣女有些奇怪。”
“嗯,”容珩点点头,“南疆之人,擅长蛊术巫术,你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姜茯谣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一旁的容瑄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五皇叔,五皇婶,你们还真是恩爱啊,真是羡煞旁人啊。”
容珩冷冷地瞥了容瑄一眼,没有说话。
姜茯谣也懒得理会容瑄的阴阳怪气,她转头看向容珩,柔声道:“王爷,我们走吧。”
容珩点点头,牵起姜茯谣的手,转身离开。
容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而一直站在容瑄身后的姜雪茹,此时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死死地盯着姜茯谣和容珩相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和嫉妒。
为什么?为什么姜茯谣一回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容珩会对姜茯谣如此温柔体贴,而对她却视而不见?
为什么姜茯谣可以拥有这一切,而她却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不甘心!她不甘心!
姜雪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翠儿见状,连忙惊呼一声,伸手去扶姜雪茹。
容瑄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晕倒在地的姜雪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想到姜家如今的势力。
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弯腰抱起姜雪茹,对翠儿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说罢,便抱着姜雪茹匆匆离去。
容瑄见姜雪茹晕倒,心中并无多少担忧,反倒觉得有些厌烦。
这姜雪茹惯会装模作样,每次在他面前都要晕倒一回,也不嫌腻味。
只是如今姜家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能对姜雪茹表现出半分不耐。
他故作关切地抱起姜雪茹,对翠儿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大夫!若是姜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翠儿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应声去了。
容瑄抱着姜雪茹往回走,经过姜茯谣身边时。
他故意顿了顿,状似随意地说道:“五皇婶,雪茹妹妹身子一向柔弱,今日又受了惊吓,不知……”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姜茯谣身上,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
姜茯谣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三皇子打的什么算盘,她一眼就能看穿。
无非是想借此机会,让她出手医治姜雪茹。
好让姜雪茹欠她一个人情,日后便能利用这份人情,在她和容珩之间挑拨离间。
只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姜茯谣可不是什么烂好人。
更不会去救一个一心想要她性命的人。
“三皇子说笑了。”
姜茯谣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
“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什么医术,三皇子还是请太医为好。”
容瑄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笑道:“五皇婶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五皇婶曾跟着江神医学习医术,医术高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