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国求荣，暗杀皇族？
凌天恩得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殿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凌不疑向来谨小慎微，在末将手下几年，从未做过错事，怎么可能……”
“他对你自然没有，但如果有人指使他杀本宫呢？”
此话一出，凌天恩扑通跪地。
“不可能的，这一年时间，凉城被围，他没可能跟外界联系。”
“怎么不可能？”陈婉儿摸出一颗带扣扔到他身上，“你看清楚了，霍子初说凉城内还有不少北蛮奸细，这便是他死前留给我们的证据！”
带扣叮叮当当在地上滚了一圈。
凌天恩认出上面的花色，这还是他在京都特意为凌不疑花重金打造的。
顿时，心里存在的几分侥幸化为泡影。
他猛地蹿到凌不疑面前，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
“狗东西，你特么让老子从殿下心腹变成心腹大患，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凌不疑被砸的口鼻流血，但依旧不怕死地昂着头。
“心腹？凌天恩你身为凌家人，当以皇权为重，如今却当秦月昭的走狗，你怎么对得起忠心耿耿的老将军？”
“呸，你少特么拿我爹压我，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呵，你说得没错，老将军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是我个人痛恨霍子初投靠北蛮，才痛下杀手，你们想杀就杀！”
秦月昭漂亮的狐狸眼眯了眯。
“私人恩怨，你觉得本宫相信你说的鬼话？还是说，你觉得单凭几句话，就能离间凌将军跟本宫的关系？”
“当初凉城生死一线，你口中的老将军在哪，他为何没来救凌天恩？”
凌天恩的眼神陡然一沉。
“没错！我现在是霍家盟友，就算我爹来了，我也是这句话！”
当时粮食粮草匮乏，北蛮大军炮火狂轰，府中每日都在死人，他曾多次写信祈求爹爹出兵救他。
但京中那边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仿佛……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成了弃子。
要不是秦月昭，他早就死透了，坟头草估计都被难民挖光了。
凌不疑见他这么维护秦月昭，当即怒了。
“废物！老将军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真是枉为凌家人！”
他字字不提凌老将军交代凌天恩夺霍家兵权的事，却又字字不离这件事。
凌天恩索性把话摊开来说。
“你们当初诓骗我说霍家军意图谋反，我才来的凉城。”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能误会殿下，但你不能！因为要不是陛下求神明赐予粮食和水，你早就死了。”
“将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凌不疑大喊：“秦月昭只是公主，不是皇帝，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的！”
秦月昭震怒。
“可笑！到底是陛下的，还是国丈的？”
凌不疑极其恶毒地瞪着她。
“小小女子，却自诩神女降世，妄图登上九龙宝座，你又何尝不可笑？”
陈婉儿气得粗气直喘。
“殿下，此贼子冥顽不灵，让我杀了他！”
“且慢！”秦月昭冷喝一声，“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关进地牢，严刑逼供！”
“草，秦月昭，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但很显然，秦月昭已经打定主意，根本懒得跟他废话。
直到凌天恩被几个侍卫拖下去，她才看向凌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