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落槐眼角抽了抽“真的是禁阁吗……?”
让我们调转一下时间
再次确认时间无误,暇合上手里不知道重复确认多少次时间的怀表,静静等着船泊的停靠,但他可能万万没想到。
今天船泊格外的多,哪怕是早晨他也绝对没错漏一个人,更别说傍晚人最多的时候,哪怕是和人流摩肩接踵,夜幕降临,他也绝对绝对没有错漏一艘方舟的船。
所以……
暇仰头看着高空悬挂的月亮,尽可能不让自己哭出声。
去哪了啊啊啊啊!!!!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
睡醒一觉的落槐晃了晃头,眼前有些模糊,但依稀能够辨认出现在依旧是夜色。
?
如果作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现在应该是白天才对,现在是……落槐打了个哈欠,从座椅上起身,祢义还怪体贴的,还把他平放在椅子上了,稍微适应接触到地面后的脚,抬眼望向船外,撒落在地的月光照出一道些许模糊的影子。
一叶孤帆静静停在云海水中月,掌船的吴伯不知道哪去了,祢义倒是静静的站在船头,手上的幽光涌动,自身下蔓生枝藤,听到后面的声响才收起脚下有些悚然的枝条。
稍微侧过头确认了自己身后确实是落槐,刚刚还很摸鱼爬行的枝条以一种被老板发现摸鱼的速度退回祢义衣摆下。
落槐倒也没在意这略显惊悚的一幕,双手撑着船边盯着波澜不惊的湖面。
“掌船人不知道去哪了,我没有听到任何落水声,也没有任何脚步声,就这么凭空消失。”
“而且你枝条的重量居然没让船往下沉。”
落槐默默补上了一句,祢义点了点头。
“幻境或者说是困境。”落槐手往湖面碰去,搅动起波澜荡漾,没有丝毫不对劲“第二回了,暮土会幻境和困境的人就这么多吗?”
这还没去到暮土,都快给落槐整出暮土刻板印象,收回手后往船头走,随手摘下了吊坠往湖面触碰,湖面上凝霜出白黑色的晶体直至覆盖了整个湖面。
“奇怪,不是水,也不是别的。”落槐刚在想,一转头,刺穿的风声从祢义头上飞过,一声闷哼,祢义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直挺的向后倒去,攻击出现的太突然了,提醒的声音都没能发出。
“谁!!!”
刚一转头,落槐就感觉到额头上贴近了指尖,被轻轻弹了一下,然后一切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黑影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抹红色,很熟悉的一抹红色,隐于黑色之中,记忆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都抓不住,好像又什么都抓住了。
再然后……
“……已经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了吗。”
宛如叹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变得模糊不清。
……
“落槐学者!落槐学者!”
一觉醒来腰酸背痛的,除了疼还有啥呢,落槐第一时间就是揉耳朵,因为暇的声音太烦了。
“暇,我醒了,我醒了。”
距离梦里面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准确来说,是暇喊暮土军救了,然后睡了一天。
他们两还有吴伯,都只是陷入了昏迷,找到他们的时候,都倒在了地上,只有自己还是躺在船里面的椅子上睡着的,没有变过位置。
不是谋财也不是害命,他们三这几天也没和谁结仇,那片区域连黑暗植物都没有,更别提黑暗生物了。
完全没有头绪,也就只能搁置到一边了。
被迫喊早的生物钟,落槐也只能顺从身体本能反应,缓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洗漱完了,懵里懵懂的就这么探出头去看门口拉帘的是谁。
祢义看着从隔间门帘后探头的一个小脑袋,抬头看到他的时候肉眼可见的迷茫,像是没睡醒。
“暇,那位接引的使者,喊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