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看到这一幕,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走啦,走啦,赶紧走了,你的那两个同伴掉进虫洞里了,再去晚一点,让他们从时间线里爬出来,
那他们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们是在跳舞吗?”白旭边跟着大沙鼠走,边问道。
大沙鼠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不是不是,那是启神舞,我们沙鼠族都会跳。”
“哦哦。”白旭走着,用手电筒照着周围,继续问道:“那虫洞又是什么意思?”
“到了你就知道了,这是末世之后我们这里出现的,之前也有人掉落下来,也是误入虫洞,然后我们的食物就不翼而飞了。”
一大鼠一白猫,带着身后的那么多鼠尾巴,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周围的隧道也变得越来越拥挤,碰到墙壁的时候,沙子会随之的掉落。
*
“来来来,再往左一点。”
“嗯……不对不对,往右……”
“……也不对,你就不能再长高点吗?”
伴随着一声声女生不耐烦的声响,两个人终于碰到了沙顶。
用手指一点点的抠沙块。
楚益楠皱着眉头,柳枝音就坐在他的肩头。
柳枝音刚抠掉了一块,就见到上面有着一层冰块。
“好啦……”
“……救命!”
两人被掉落的冰块砸到,还好楚益楠用力量型异能拖住了重物的冰块,这才没让两人被砸死。
他搬起冰块,刚准备找地方丢去,就听到几声鼠叫声传来,还有……
“白旭?”
他看到白旭跟一只大沙鼠聊着天走了过来。
而沙鼠在看到他们俩人之后,明显是挺激动的,叽叽喳喳的听不懂沙鼠在说啥。
柳枝音:“???”一猫一鼠能聊起来,世界观崩塌了有木有?而白旭还一脸认真的听着。
“呃,你们在做什么?”说话的是白旭,他见到楚益楠搬着个这么老大一块冰块,老觉得楚益楠想砸死他。
楚益楠看了看自己顶着的大冰块,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往哪里丢去,只好说道:
“我们找不到你了,寻思着这沙土是湿的,上边儿能不能离地面儿挺近的。”
“……结果就掉下来这么大一块冰。”柳枝音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明显有些尴尬。
白旭:“……呃,请问你能不能先把冰找地方……放下?
——我觉得你手应该,大概……挺冷的。”
沙鼠跳到白旭的肩膀上,说道:“来的及时,那扇门后面有一块陨石,陨石上面有个基地,是专门用来研究陨石的基地,他们在制造丧尸。”
沉默了一秒,继续解释道:“他们会用人来做研究,就是把人的灵魂固定在过去的某一时间段,俗称灵魂穿越。
肉体,他们用注射上一种药剂,随后注射上药剂的人们会变成各类变异丧尸,比如三头六臂,七嘴八舌……这个不是形容词啊,这个是动词。”
“基地?会不会是呈阳基地?”白旭皱眉,疑惑问道,异瞳当中充满疑惑。
“……请问我没听错吧?你真的在跟杀鼠聊天。”柳枝音悠悠伸出小手手,举了起来。
楚益楠哐的一声把大冰块丢在了石门边上。
镇的沙地震天响,下一秒,石门就被打开了。
“……所以打开石门的办法就是有一定的重量?”柳枝音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周围一片黑暗,哪怕是沙鼠红色的眼睛都没有出现在这里。
“……不是?哥们儿?”柳枝一愣,叫了他俩几声,无人应答,她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的发现前边儿有一个发光的东西。
于是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就忽然发现前面的东西离他越来越远,不管她跑的有多快,她都抓不到。
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唯有前边一丝丝的光亮,她忽然意识到追着前面的光亮走,不一定能寻到光亮,他越往前走,光亮就会离她越远。
——那如果她往后退呢?
柳枝音这样想着,就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啊!”的一声尖叫。
她好似掉入了无尽深渊,很黑,往下坠落,永远落不到崖底。
白旭在发现四周变得怪怪的时候,再一联想到刚刚沙鼠说的话,又回忆起最后的细节,他意识到,他被拉入了虫洞。
那按照沙鼠的话说,他现在是意识步入了虫洞,说明他的肉体还在外边,如何才能从虫洞出去?沙鼠并未来得及告诉他。
于是他在黑漆漆的原地待了很久,哪怕是看到前方有光亮,他也没有想着去追到光亮。
——因为光是抓不住的。
“沙鼠骗了我?”白旭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已知:沙鼠活着好好的,他的鼠子鼠孙也活的好好的,那就说明他没有进入过虫洞,既然没有进入过虫洞。
——他又怎会知道虫洞是什么东西?
他既然不知道虫洞是什么东西,那也就没有办法知道人的意识进入虫洞里边儿到底是不是回到了过去?
他脑子猛的一疼,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说这里是幻觉呢?如果说沙鼠告诉他的一切,是别人故意想让他知道的呢?
可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又怎会确定他一定能听懂沙鼠说话。
如果说从沙鼠开始就一定是幻觉呢?
楚益楠这里,周围有仪器的响动声,更像是医院的机器。
忽然他听到旁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那种小姑娘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由近及远。
“落儿……”他唤道。
因为他看清了医院里的病床上,摆放着各种仪器,而仪器的另一边有各种器管在插着一个人的身上。
“救她,快救她!”他看到的另一个人在呐喊!
……不,那是他自己。
他看看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再低头看了看他自己的手,一摸一样,为什么呢……
落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末日爆发之后,他的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
“哥哥……走……”
他听到了他妹妹的呼唤,他看到了有几个人,他们走到病床上,抓住他的妹妹疯狂的撕咬,而他的妹妹在最后时刻只挤出了几个字。
——她说:哥哥快走。
声音很虚,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