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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颗珠子重新排好,回到祁鹤一手中。
这时,祁鹤一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些疲惫,对上祝余担忧的目光。
脸色有些遮掩不住的苍白。
“小师妹,快,快扶住我,师兄头晕...yue。”
祝余一把搀扶住他,掏出一颗圆滚滚的丹药,口中喋喋不休,能不能让她少操点心啊师兄。
“师兄啊,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找死吗?”
刚才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祁鹤一头顶的血条,唰一下子没了。
祁鹤一此时有些虚弱的过分,声音飘浮,“非也非也,师兄在为你找线索。”
祝余愣住,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声音猛地拔高,“你在看前世?!”
“诶~小师妹你怎么知道,师兄还想装一波呢。”祁鹤一嬉皮笑脸道。
没想到,小师妹连这个都能猜到。
失算,失算了。
祝余看着他这洋洋得意的样子,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很想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大声质问。
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有代价的,透支的是寿命啊!!!
祁鹤一吃下那颗丹药,已经稍稍恢复一点,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祝余红肿的额头。
甚至忽略了她下面那张堪称调色盘五彩斑斓的脸。
“小师妹谁打你了?”
“别扯,休想转移话题,师兄啊,轮回珠里的东西真不是随便就能看的,是要有代价的,是会...”
“我知道啊。”
“是会透支你的寿......什么?!你知道?”
好吧,更想掐死他了。
“生命。”祁鹤一风轻云淡的开口,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在他第五次轮回时,便发现了,每颗珠子上面都有他死去的那一世。
虽然代价有些大,不过他乐意。
寿命嘛,不急,金丹修士能活五百年,但他又不会一直金丹。
就是......过程有些痛苦。
跟扒皮抽筋似的。
祝余发誓真的很想一巴掌抽死他。
“师兄,师妹我也许比你想的还要厉害一点,你或许可以试着完全相信我。”
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去伤害自己。
祁鹤一怔愣片刻,随即温柔的笑开,伸手摸了摸祝余的脑袋,“小师妹很厉害,可小师妹也才十五。”
他看向远方,仿佛在怀念,口中呢喃,“一直在拯救我们的,都是你,已经够了。”
他静默的盯着祝余的侧颜看了几秒,缓缓开口,“冥水宗,那个宗门。”
说完他微不可察的叹口气,他也想不明白,大师兄那般的人。
为何会去灭了一个宗门。
冥水宗。
祝余点点头,手一挥,卷轴出现在它手中,扔向上方,缓缓舒开。
祁鹤一感到惊奇,指着道,“小师妹那是?”
“煜给我的,上面应该能找到冥水宗的位置。”
祝余淡淡扫了一眼,将卷轴收起来,“到了地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下一刻,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师兄那串珠子上的东西你不要再看了。”
再看几次,只怕就要英年早逝了。
祁鹤一不自然的将目光移到一边,尽量不与祝余对视。
“师兄知道了。”
其实他也不想,这,这不是一时半会没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东海域那么大,一点点找过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灵船靠岸。
船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
沈琢看着他们抱拳豪爽道,“各位道友有缘再见。”
宋弦思颇为喜欢他的性格,若是自己一人来历练的,定是要和他组个队。
“沈大哥珍重。”几人齐声道。
沈琢脸上弥漫起笑意,冲他们挥挥手,身影湮灭在人群中。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岸边只剩他们几人,还有无忧和彦夜。
商时序抱着臂膀饶有意思的看着他们。
“二位?”
无忧扬起笑,厚颜无耻道,“我初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一起呗。”
商时序将视线移到彦夜身上,“这位彦道友也——”
“不了,再会。”
说完抬脚快步离开,跟后面有狗撵他似的。
无忧低头浅笑出声,悠哉悠哉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
“那就多谢姜三道友了。”
商时序横眉竖眼的看着他,喂喂喂。
谁同意了啊!
脸真够大的。
落日余晖刺穿薄雾,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洋洋洒洒地倾泻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微风轻轻拂过,视线穿过这闪耀着光芒的海水,一座雄伟壮丽的水下宫殿逐渐显现出来。
完美地与周围的水元素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
宫殿的墙壁由晶莹剔透的水晶砌成,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如梦似幻。
宫门紧闭却仍感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庄严肃穆之气。
“他跑了?!”一声暴喝声从里面传来。
“废物!”
穿透层层帘幕,说话的是坐在水晶王座之上的鲛人,正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们。
下面是手持兵器,此时正哆哆嗦嗦的畏惧于下首。
“大,大殿下我们追到潜渊那里,那个人族就不见了。”
位于上首的鲛人目露不悦的抬眸看他,“追,杀了他。”
他应该死了才对。
为何又会出现在东海。
难道当初他没死?
想到这,他的手指关节蜷起,紧紧握住。
眸底杀意涌动。
“派遣族人,去潜渊,定要找到那个人族。”
“不可。”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身着薄如蝉翼般纱衣的身影浮现。
仔细看去,只见那鲛人脖颈之上佩戴着一串精美绝伦的饰品,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高贵典雅、气质非凡。
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法杖,杖身通体晶莹剔透,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庄严不可侵犯。
上面的鲛人神色立马转换,脸上挂上温和的笑。
“长老您怎么来了。”
“不可大动干戈的前往潜渊。”目光审视的看着他,警告道,“鲛人族如今还不是大殿下你说了算!”
幽澜心中一惊,按捺下心中不甘,强笑道,“长老说的有道理。”
沧溟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冷哼,极为不屑,“我鲛人一族和人族从来都是互不相犯,大殿下如今竟要如此动怒追杀一个人族,是想打我鲛人族的脸吗?”
她审视着面前的人,心中惋惜。
这个孩子哪里有半分他父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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