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是在追我吗？”
“不然人家干嘛给你送宵夜。”
凌屿想说因为他们是朋友。
但朋友间会这样送宵夜吗？
凌屿不知道。
只是一想到她也会给其他男性朋友送宵夜，凌屿又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堵。
他破了这么多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完全理不清的难题。
不过还是说：“她没追我。”
他下意识的不想别人看轻她。
就算要追，也得是他去追！
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凌屿的嘴角抿了抿，似乎有些失望和泄气。
“她最近已经不送了。”
虎子哼哼：“还不是你吊得太高，人小妹妹瞧着没希望就放弃了呗。”
凌屿顿急：“我没有吊着她！”
那焦急又急切的口吻，和往常稳重的他截然相反。
虎子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但人家小妹妹不知道啊。”
凌屿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虎子还在一旁火上加油：“说不定人家觉得你是个吊着女孩心意不拒绝的渣男呢。”
凌屿难看的表情就又多了几分焦急。
“她真的这么想？”
“这我就不知道了。”拱完火的虎子很干脆地一耸肩，“要不你到时问问？”
可凌屿哪里等的到那时候啊。
他下意识又打开聊天界面。
可翻来覆去地编辑了几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他不是吊着女孩的渣男？
还是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
好像哪一个，他都不敢去求证她的回答。
所以凌屿纠结了老半天，最后又把手机扔一旁了。
*
周三，凌屿一大早就给司晚柠打电话，说去接她。
司晚柠在家里对着镜子选了又选，最后中规中矩地挑了轻薄的长裤和短袖。
但她化了个淡妆，涂了口红。
还喷了淡香水。
这是她的小心机。
果然，当凌屿看见她的时候，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
但他随即就移开了视线，目光控制着没落在她身上。
可上车后，密闭的空间里，她身上的香水味就开始肆无忌惮地侵蚀他的嗅觉和意识。
凌屿不自觉地就想起她今天的打扮来。
明明才看了一眼而已，脑海里的影像却十分的清晰。
他甚至记得她今天涂的口红的颜色，以及脖子上的项链是什么样的。
尤其是那莹润的唇瓣，仿佛能想象到含在口中侍弄时的触感。
凌屿猛地深吸了口气。
肺腔中却盈满了她身上的香气。
凌屿只觉得浑身的热量全都往小腹下涌了过去。
他神色不自在地挪了挪，企图遮掩自己的反应。
就听见小姑娘柔柔的声音响起。
“阿屿，我扣不上。”
凌屿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抖了一下。
“什么扣不上？”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但凡是稍微有过情事的男人，都能轻而易举听出这里头隐含的意思。
但小姑娘不是。
只见她赧然地抓着安全带的带子，似乎很不好意思。
“卡住了。”
凌屿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安全带扣不上。
他还以为……
不对，他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凌屿慌乱地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甩掉。
“我来看看。”
他倾身过去。
靠近了，她身上的香气越发浓郁。
像聊斋里勾人心魄的女鬼，肆无忌惮地缠绕着他，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