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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知那不肖子竟如此荒唐,还请太子殿下放心,我待会便将他带去祠堂,狠狠地罚。”

周全听着这话不置可否,只从怀里将两封信拿出来,“伯爷怎么教育儿子,奴才是管不着,不过这儿有太子爷手书,伯爷可得看明白了。”

赵问明听到是萧怀临手书,连忙让随从去将书信好生拿过来。

“其中有一封是给二公子的,伯爷可别弄错了。”

赵问明听到这话一时有些闹不明白,太子爷竟对一个妾室如此上心?想到此,他更是一身冷汗,这般儿子仕途以后岂不是要断了?!

浑浑噩噩间,赵问明将周全送出的伯府大门,然后待周全马车走后,立马便让随从去将赵文英喊来正厅。

而此时前院东侧一院落里,赵文英手握着一本策论集,但却临窗远眺,明显思绪没在学问上。

贴身小厮阿元看着,心直突突,自从王府那位妾室挡刀后,他家公子就彻底魂不守舍了,嘴里还时不时吐出一两句:她便那么喜欢他吗?竟以身相替,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他一开始还劝上一两句,现在他算是彻底知道自家公子是魔怔了,满心满眼都是那妾室,他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老爷夫人发现了端倪,不过他瞧着就这样子,迟早得被识破,他那顿板子落下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砰砰砰,”猛的砸门声响起,赵文英还陷在自己思绪里,没有半分反应,但却把阿元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自家公子学问好,全府的金疙瘩,便是路过,都得放轻脚步,生怕吵了公子读书,何曾有人敢这般放肆,这明显是不妙呀,小厮只觉得大祸临头,今日便是他的受难日。

不过不管他如何不愿,这门还是得开。

“财叔,您怎么来了?可是伯爷找二公子?”

看见是伯爷身边的贴身长随财叔,还脸色不对,阿元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得,肯定是东窗事发了。

“伯爷让二公子赶紧去正厅,有要事。”

阿元听到这话哪里敢耽搁,一口应下,然后便慌张转身入内去传话。

“公子,您在老爷面前可得打起精神来呀,”阿元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就盼着今日能应付过去,他的屁股也是肉做的,带钉子的板子若是打下来,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见着明天的日头。

想到这,阿元就差哭出来了,但赵文英神思还游离不知何处。

“公子,您到底听到奴才刚刚说什么没有呀?”阿元看到赵文英人还是飘的,急得跳脚,只得拔高声音说话,好容易才将赵文英喊回神来,但却只得了淡淡一句,“你说什么?”

阿元其实早猜到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想哭,一想到待会若是自家公子用这副神情对着伯爷,他觉得也别提日头了,今晚月光都没得看。

最终阿元还是强撑着气力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显然不会有太多回应。

*

“逆子,你说,你是不是还肖想太子殿下那妾室?”赵问明看着底下站着的眼神游离的次子,再想到刚刚周全说的话,给他下的面子,他火气便到处乱窜,然后实在忍不住顺手将桌上放的茶盏猛地丢在了赵文英脚边。

“我看你是真魔怔了,你自己瞧瞧,你这样有半点活人样不,”赵问明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就知道周全的话没冤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便将视线转到阿元身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给我说明白了。”

阿元想过事情糟糕,但没想过这么糟糕,竟是太子殿下亲自问责,他现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于是几乎是浑身打着颤把行宫发生的事拼凑说出来的。

“好呀,好得很,”赵问明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然后指着赵文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合着人家话都没跟你说一句,就把你魂勾去了,你这些年的四书五经,圣人之道都读狗肚子里去了?亏我对你寄予厚望。”

说完,赵问明只觉心痛得不行,人都呼吸不上来,捂着胸口便跌坐在圈椅里,就是这样,赵文英才回过神来,“爹,您没事吧。”

不问还好,听到这废话,赵问明只觉要痛晕过去,幸好财叔随身带着心悸之症的药丸,“二公子,您让开些,老奴给伯爷喂粒药丸就缓过来了。”

赵文英看着脸色惨白的父亲,这才意识到不该,狼狈退至一旁,静候着。

而赵问明在缓过来后,火气也平息了些,想起两封信来。

“阿财,快将手书给我。”

“诶,伯爷在这呢,”财叔赶紧将手书递到赵问明手里,而赵文明想起周全说的,仔细辨别了片刻,然后将底下一封递向赵文英,“你的。”

赵文英本来低头自责着,突然一封信递过来,他一时还在状况外,赵问明看着是气又上来了,旁边的财叔连忙解释,“二公子,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的手书,这封便是给您的。”

赵文英听到是太子手书,心里也是惊涛骇浪,连忙接过拆开。

父子两个各自读着信,正厅倒是得了片刻安宁。

但当赵文英看到手书上的内容,神色却是百般变幻,最终却似是放下的坦然。

“文英,太子殿下信里与你说了些什么?”赵问明想到刚刚信中太子殿下与自己说的只要好好规束儿子,便不问究,心里便长舒了口气,于是语气也和缓了许多。

“没什么,是儿子不争气,害父亲担忧了,还请父亲责罚,”说着赵文英便掀开袍角,跪在地上。

赵问明身为父亲自然了解自己儿子的秉性,看他这样,知道他是真醒悟了,但想起周全今日的威压,赵问明还是不由得后怕,于是沉沉道,“去祠堂跪在列祖列宗跟前,反省一夜,你自己想想我们伯府现今的困境,还有你这次该与不该。”

“是,儿子这就去。”

阿元没想到竟是有惊无险,跟在赵文英身后,颇有劫后余生之感,但同时也纳闷,太子殿下信里究竟写了什么,竟能让自家公子立马便活了过来。

而阿元不知道,赵文英走在去祠堂的路上,心里亦是感触万千,特别是信中那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亦是,”他便知他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