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它失算了。
只听,咔嚓一声,右边大刀牙被砍裂了,一时间一股剧痛席卷巨虫整个脑袋。
巨虫痛的身子在海里不断翻腾,来不及离开跑远的船一下子遭殃了,被它卷起的巨浪推的差点翻倒,还有的被它尾巴尖扫了一下,船就碎成渣渣,再难拼起来了。
周彤的船更是惨不忍睹,巨虫身上的刚毛像金刚刷子一样,被划破成一丝丝的。巨虫的身子也开始快速缠绕船体,似乎想把她夹死在船舱里。
周彤看着外面巨大的,水桶一样的虫身,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怪物叫博比特虫,因为不常见,始终想不起来,听说这种虫子还被沿海居民做成吃食呢!
只是没想到,最多筷子粗细,最长三五米的虫子,居然变异的如此巨大。
来不及多想,船舱被它挤得咯吱咯吱响,一副马上就支撑不住的样子,要知道这船可是她亲自悄悄改装过的啊。
周彤拿起金灵竹刀,用力劈砍虫身。虫身毫无抵抗力,在刀锋划过后断成一节一节的。
正当周彤以为可以弄死这个大怪物时,它的脑袋带着半块锯齿刀齿和另一半朝她夹来,这要是被它夹中,那就死定了。
周彤在变形了的狭窄船舱里咬牙瞬移穿行,身后就是那正在粉碎船舱巨大刀齿,一种重生以来从来没有体会过紧迫感从身后袭来。
冲出船舱,虫子的脑袋还没撤走,好机会,周彤瞬移到它脑袋边,握紧金灵竹刀,用尽全身力气朝它脑袋砍去,只听噗嗤一声,脑袋连同大刀牙一起轰然落地。
周彤趁着剩余身子滑落水中,灵识包裹身子收进空间,脑袋被她故意踹了一脚,大刀牙高高翘起,也向水里滑落而去,最后自然也被周彤收了。
大战完后,这艘游艇正在缓缓沉没,周彤见此,拿出许多定时炸弹,粘在船体各处,等它沉底,这些炸弹会将海底铲平,这艘游艇也算是完成它最后的使命了。
她打算跳水游走,晚了会被破掉的游艇拖进海底。
正当她找出救生衣跳水的时候,一艘船正向她驶来,船舷还放出了绳梯,船上一群人正向她招手,呼喊着让她快上船。
周彤也没客气,抓着绳梯快速爬上去,刚爬上大船,她的游艇就彻底沉入海底。
周彤靠着船舷还没缓口气,那会儿,那个吹牛的人就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他的弟兄们。
“妹子,你没事吧?”胡子拉碴的男人问道。
妹子?她下意识低头一看,原来身上已经湿透了,属于女子的胸形显现了出来,难怪。幸好穿的是作战服,要是穿的是件衬衣,那这会就走光了。
她本就身材高挑,身形堪称曼妙,只不过之前穿着宽松的作战服,将那姣好的身材巧妙地遮掩了起来。
而此刻,湿透的战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于是乎,那原本被隐藏的美好身材便毫无保留地显现了出来。
再看她的腰间,醒目地别着一把金色长刀,长刀的存在仿佛为她增添了一抹凌厉的气息,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英气十足。
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此刻那短发紧紧地贴着头皮,如此一来,更让她多了几分男孩子般的干练与帅气,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格外独特且吸引人。
“没事,谢谢大哥。”周彤轻声道。
“妹子,你真厉害。嗨!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这艘船的船主,我叫谢煜,这是和我一起冒险的兄弟们,他们都是我的好哥们。”谢煜自我介绍道。
“周彤,谢谢大哥。”周彤不善言辞,再次道谢道。
“谢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那一声吼,我们的船也跑不了。我这人爱热闹,船就停在靠前的位置了,要不是你,我们这船人可就凶多吉少了。”谢煜爽朗的说道。
周彤有些尴尬,那一声吼,声音都劈了,被海底的博比特虫吓的。感到尴尬的周彤只能点点头,不答话。
谢煜还想说什么,他后面的兄弟看出周彤脸上的尴尬,一把拦住了他,说道:“周小姐浑身湿透了,还是让她进船舱换身衣服吧,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海里血腥味浓郁,再引来什么怪物就不好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呀,光顾着跟你在这儿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啦,我这人吧,就是打心底里特别特别喜欢厉害的人呐,你可千万别介意我这咋咋呼呼的劲儿哟!
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船舱那边瞅瞅呀。我跟你说哦,就在我房间边上呢,还有一间上等舱嘞,可宽敞可舒服啦,就安排你住那儿啦。那里面啥东西都给你备得齐齐整整的,啥都不缺,你就安心住着就行咯。
嘿,对了对了,我刚想起来呀,你的那些行李不都随着那艘游艇一块儿沉下去了嘛,哎呀,这事儿闹的。你瞧瞧我们这船上呀,清一色都是大老爷们儿,压根儿就没备着适合你穿的衣服呀。不过没事儿,你先拿着我的衣服将就将就呗。放心哈,那可都是全新的呀,我一次都还没穿过呢,干净得很嘞。
还有还有哦,你可得先去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呀,可别着了凉生了病啥的,那可就不好啦。午饭呢,到时候我们会来喊你的哈,你就好好歇着就行啦。”谢煜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比划着,那话匣子一打开就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止都止不住。
周彤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那脑袋上下晃动的频率就像被上了发条的小木偶一般,机械又快速,以此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的目光有些发虚地落在谢煜身上,心里却暗自想着,这人确实是个好人呀,可这也太能说了吧,这嘴就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没了。
“他可不就是个话唠嘛,对吧?对吧!”周彤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就像在念着某种无奈的咒语。
脸上呢,还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扯动着嘴角,仿佛那嘴角都在无声地叹息着。
她的嘴唇时不时地微微抿一下,似乎想要把那些差点脱口而出的烦躁话语给硬生生地憋回去。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绞着,手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就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那不断攀升的烦躁与无奈
对于她这么个平时话就少得可怜的人来说,这感觉就像是被一群蚊子嗡嗡嗡地围着脑袋不停地骚扰,那聒噪劲儿,让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都快炸了呀。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仿佛有小锤子在里面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可又不好直接打断人家,只能硬着头皮听着,每多听一句,那滋味儿就更不好受一分,就像被人强行灌下一碗又一碗苦涩的药水,满心都是无奈与抗拒,却又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