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的海市,天气越来越冷,早晚温差很大。身体被改造后,个子长高了不少,之前买了两套根本不够,厂里的订单要交货还得3个月后呢,看来得多备点。现金还有不少,今天去血拼一把。
驱车前往市区大型商场,现在羽绒服等都已经上市了,挑着宽松的,看不出男女的版型长款羽绒服,买了十几件,羽绒裤也买了十几件。现在穿的呢子大衣也是买的中性的,买了十套。羊绒内衣买了20套。这些工作人员会帮忙搬下去寄存,不用提在手里太好了,服务很周到。
鞋子也得重新买,保暖的靴子和运动鞋是首选。
周彤正在仔细挑选鞋子样式,她身后有一双冒火的眼睛正恶毒的盯着她。
“就因为没接到那串价值连城的珠宝做为第一次上门的礼物,被男友母亲当众好一顿嘲讽 ,让她丢尽脸面,都怪这个贱人。”周琳咬牙切齿的想。
其实周彤早就感受到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除了从小嫉妒她的堂姐,想不到其他人。她的性格不可能得罪人,自从父母去世,周彤很少露出笑容,不住校,不交男朋友,哪来的仇敌。只有跟她在一个城市的堂姐,对她的恶意从父母出事以来一点都没消减。
“周彤,为什么之前给你打电话不接?还搬走连个人影都不见,躲着我们这些穷亲戚吗?”周琳声音轻柔质问道。
跟她声音不符的是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和紧紧捏着的拳头。估计要不是她男友在身边,会冲过来扇她耳光。
“躲着你,躲你什么?是你们躲着我吧,自从我父母出事,你们一家可是一直没露面。怎么现在找上我,想谋夺我父母留下的家产吗?”周彤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伪装。
周彤因为前世的仇恨紧紧盯着周琳,极力压制着想要杀人的情绪。便看到周琳在听到“谋夺家产”时,迅速低头闪烁的眼睛。
再抬头周琳气愤地大声反驳道:“我家什么条件你不清楚?再说我爸妈那段时间去我外婆家有事,哪里能赶的回来,这几年你都没有打过电话回去,你指望长辈来低声下气求你不成?”
“你家情况我确实不知,两家关系就没好过。我打不打电话,搬不搬家,和你有一毛钱关系?现在找上来干什么,不是想谋夺家产,难道还是你们良心发现来关心我?”周彤不紧不慢反问道。
周琳听周彤再次提到谋夺家产四个字,心虚的很,小叔家出事确实和她家有关。更是尖声反驳道:“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血口喷人?”说完拉起男人就走,再不走被看出什么就不好了。男人回头看了周彤一眼,那一眼神里充满审视。
可惜周彤已经怀疑了,周彤死死捏着拳头,指甲几乎插进肉里。如果父母的车祸真不是意外,她要他们挫骨扬灰,加上前世的仇,更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们。
周琳和男人走出商场,上车后男人问周琳道:“你那个堂妹是什么人?”
“是个学生”周琳回道。
“学生,不可能吧,看她的眼神可不象个学生,你要是真打她的注意,你可得小心了,她好像见过血。”男人认真说道。
“阿鑫,你想多了,她父母去世后,她整天都是阴阴沉沉的,看人就跟瞪人一样。再说,我怎么会打她一个孤女的主意,真的是我爸妈想她了,让她回老家看看而已。”周琳看着孙鑫娇声说道。
周琳不知道,混在他们这个不上不下的阶层,最会看人眼睛猜人心思。
“周彤绝对不是个学生那么简单,手上绝对见过血。周琳家也不简单,居然真的害死小叔一家。本来看上这个女人一身好皮子,好身材,准备玩时间长一点。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她父母太阴狠,别到时候玩脱了不好收场,慢慢甩了她吧。”孙鑫一边把玩着女人柔软的小手,一边想着怎么慢慢甩了旁边的女人。
周彤这边再没心思买东西,拿起选购的鞋子付钱下楼。去停车场开车到门口,工作人员把购物袋给提上车子。周彤道谢后,快速离开市区回仓库。
刚刚的猜想像一道惊雷打散了她所有思绪,迫切想搞清楚她最爱亲人的死因。周彤坐在休息室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大伯他们是有不在场证明的,那场车祸她们家占百分之三十的责任。车子当时车速稳定,迎面而来的是水泥罐车,那个司机存在逆行问题。
当时父亲驾车应该能躲过才对,但是车子当时不受控制冲向水泥罐车,所以百分三十的责任是这么来的。
当时很紧急,都没有往车子有问题那方面想。车子撞击过后又翻滚撞击护栏,车子烂的不成样子,更是没查出什么源头,只以为父亲当时吓到不能动弹。
想起父母满头是血,父亲更是被双腿截断,悄无声息的画面。周彤恨得眼睛充血,身上的戾气压都压不住,门外的狗子阿狸悄无声息。
今天那个男人不简单,似乎看出来点什么,那又怎样。仇是要报的,让他们多活一秒,都是对父母惨死的亵渎。
必须要不在场证据,还要有人证明。医院是最好的场所,要个单间病房,脑袋疼不能吵闹,今天被刺激到是很好的借口,还得提前跟纪斌教练请假。
用一晚的时间可以瞬回去吗?从医院到老家直线距离有1000多公里,没有定位的瞬移要瞬移两次。实力低微,必须要天赋血脉的帮助,否则以现在的实力,瞬移千米内会头晕,瞬移千米外1000多公里会四分五裂。回去后瞬移回来也得付出代价,估计回来得躺上两天不能动弹。
说办就办,叫车去医院,路上发消息给纪教练请假,又以灵力冲击风池穴,只需轻轻一下,便会头晕目眩,刚下车便冲进绿化带呕吐出来。
头晕的厉害,便由护士扶着缴费、检查,问诊。医生查看资料会诊,最终得出结论是旧疾复发,又被激怒刺激到,病情加重。病人病情严重,需要安静环境,吃药输液都被安排上。
两小时后,输液瓶撤走,整个病房只剩她一个,周彤脸色苍白的躺床上一动不动。
夜深人静后,周彤起床拿出井水喝了三瓶,立刻盘坐地上炼化。十分钟后再次睁眼,在病号服上套上黑衣黑裤,戴上口罩,穿上靴子,拿出瞬移符,刺破手指挤出鲜血,滴在符上。一瞬间周彤眼睛变成银色,符纸飞起化作银色通道,周彤移步跨入,病房瞬间平静下来。
眼前是一片银色线条组成的通道,似乎脚根本不需要动,通道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后退,一阵晕眩感传来,差点栽倒。周彤停在一架大桥上,周围没人,没有灯光。再次激活瞬移符,人瞬间消失。大桥上还是那片黑暗,寂静无声。
熟悉的眩晕感传来,周彤瞬间出现在曾经的村口。夜里的山村是寂静的也是热闹的,沉睡的大地黑暗一片,只有星光如薄雾笼罩万物,近处黑乎乎树丛里传来虫子的嘶鸣声,远处黑沉沉的山林里传出各种兽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