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的确是挺苦的。
毕竟,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演戏。
怎么?陆爹爹,凤清婉对你不好吗?
怎么还让你来抛头露面?
一间店铺,也值得你抢的?”
凤妗的话说到这里,前方的人群,已经哗的一下散开。
凤妗带着东林侯府的众人,以及程增荣,程素心他们,来到了这里。
而在凤妗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陆展元的面色,一下就冷沉了下来。
“你这个逆女!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还好意思叫我爹爹?你还把我当爹吗?!这么多天,你有来看过我吗?
你宁愿把你身边的好东西,都给程素心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了!也不肯帮我们一点,就让我们在都城里当笑话是吗?!
你哪里有顾忌到我半点?!!
你别叫我爹,我要不起你这个女儿!”
陆展元怒气冲冲,先发制人。
凤妗的眉头微挑了一下。
哎哟,说他还来劲了。
凤妗的面色淡淡,道:“陆爹爹。你别介意。我叫你一声爹爹呢,是因为我们东林侯府的人有涵养,不会一开口就叫人逆女。
另外,我虽然在你们陆家长大,却从来没欠你一星半点呢。”
凤妗的话说到这里,冷声道:“你说我在你陆家长大,没有渴着我,饿着我,没有让我出半点事,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那么,我想问一下,凤清婉在我们东林侯府出什么事了吗?
她是被渴着了,还是饿着了?还是被人给害死了?
你之前一口一个的,清婉,女儿,都是假的吗?是鬼吗?是死人吗?”
凤妗的面色冷笑,重重的一拂袖道:“我怎么不知道,区区的一个养育之恩,只是没让我渴着,饿着,死了,就值得让你这么津津乐道!
我们凤家哪怕是买个家奴回来,我也会让她吃饱穿暖!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提什么养育之恩?
凤清婉在我们凤家,享受了多少的精心教育?
得到了多少的人脉资源?
这是你的那点养育之恩能够衡量的吗?
你给我一点陆家的破烂,我就要还你一堆我们凤家的宝物,你还真敢想啊!”
凤妗的话说到这里,看向那些之前说话的勋贵道:“这位大人,我用一堆瓦砾,换你们家的无价之宝,你们换吗?”
她的话说到这里,四周的一众勋贵们,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凤妗背后的那些天衣卫和地衣卫的众人,明智的没有出声。
毕竟,谁敢在这个时候搭话?!
真不要家里的东西了?!
信不信他们上一秒说是,下一秒凤妗就能搬空他们家族里的东西,送给陆展元。
毕竟也不是她的东西啊!
她又不心疼!
可是他们心疼啊!
一众人的面色僵硬着,而另一边的凤妗挑眉道:“哎呀,你们都不愿意吗?
这位大人,您也不愿意?
还有您旁边的这位,都不愿意吗?”
凤妗的话说到这里,蓦然面色猛地就是一冷。
她唰的一鞭子抽在地上道:“你们都不愿意拿你们的东西来换陆家的破烂!凭什么让我们凤家和他换?
不换就是忘恩负义?
不换就是刻薄寡恩?
我倒不知道,你们在场的各位,道德意识这么强!这么厉害!这么悲天悯人呢!
陈大人,我用一条狗,换你们家的儿子女儿好吗?”
凤妗的面色冷笑着道:“我保证不会让他饿死,渴着,饿着,也不会让他有事,会让他平平安安的在我们凤家的下人房里长大。
你愿意吗?”
凤妗缓缓的踱步,逼近了那名一开始说凤家最厉害的人。
人啊,有的时候,事情不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痛。
“凤妗,你太过分了!这是你们和陆家的私事,我们只是秉公直言而已。你怎么能够把怒气给发泄到我们的身上?!”
一名都城的勋贵在这个时候道。
“啊?诸位这叫秉公直言吗?”
凤妗的面色冷笑。
“原来你们所谓的秉公直言,是你们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却强求我们凤家要做到!
凭什么?
就凭你们人多势众?
就凭陆家换错我之后,给了我一口饭吃?
你们就要让我们凤家被喝血吃肉吗?!”
凤妗的话说到这里,砰的一下,一鞭子抽在了地上。
“现在,我就把话撂在这里。
但凡要为陆家仗义执言的,可以!
我从陆家拿走了多少东西,我换算成十倍,放在这里,等你们来拿!
所有的人,但凡拿走了东西,就要拿你们家族所有的宝物,甚至是三分之一的家产来换!
甚至,你们的儿子女儿,还要在我们凤家当下人。
做的到,我完全听你们的话。
你们说我是错的,我就是错的。要怎么补偿陆家都可以!
做不到的,全部都给我滚!
谁再说我们凤家一个不字,我抽烂他们的嘴!”
凤妗的话出口,众人的面色微变。
三分之一的家产,还有所有的宝物,不仅这样,还要他们的儿子和女儿,去给凤家做下人。
这怎么可能?!
但凡他们答应凤妗这样的要求,那他们就完蛋了。
不仅都城没有他们的丝毫容身之地,还要被人嘲笑!
更何况,看凤妗这样,也没准备彻底放过他们。
如果有人肯答应,看来凤妗是不会轻易拿了东西就算的。
到时,东林侯府的全力针对,他们这些人,又有多少的胜算?
“凤妗,你别太过分了!
你这样根本就不成体统!在陆家十五年的人是你,你本来就欠陆家的!”一名勋贵道。
“哦。”凤妗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
她的面色微笑的道:“如果这么算的话,的确是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陆家欠我的呢?!”
凤妗的面色冷笑着,沉声道:“我欠陆家的,我要用这些东西来还。那陆家欠我的呢?
凤清婉欠我的呢?
他们拿什么来还?
看来,只能拿命来还了!”
凤妗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她冷声道:“他们哪有我们凤家十分之一的威望和势力?
我养在他们家,那是他们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怎么,陈大人,难道换成是您,您高兴养在猪圈里,而不想住在房子里?
不能吧?你的爱好那么奇葩?
你们所有人,如果有一样想法的,都可以告诉我!
我都可以为你们解决!
拆房子嘛,我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