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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天穹之上,有着无数个伟岸浩荡的国度,那是神明存在的居所。

而在这些国度中,最为之高,最为之遥远的,是一座距离世界壁垒最近的高塔。

高塔由一根根巨大紫黑色石柱支撑,一圈圈灰褐色石环转动着构成这高塔每一层楼阁。

每一层阁楼都近乎同等大小,站在底端向上望去,哪怕这天穹之上没有云雾的阻隔也无法一眼望见这高塔的顶端。

或许本就没有顶端?

可在这顶端之上,一尊高大漆黑人影正端正坐在一灰褐色石椅之上,深紫色的面纱遮盖住祂的视野,可若有旁人能见着定是知晓这位是在远眺。

而其面向之处是那世界的壁垒,那一层正在无法察觉正在削弱的屏障。

在这本不该有旁人的雅静阁楼中突兀传出一道话语:“智慧,你有新的办法了?”

那所谓智慧正是在叫那漆黑人影。

话毕,那背对石椅五步之远处,一颗颗红白的粒子向着一处凝聚,一道人形虚影也随之显现。

智慧并未有动作,祂头颅平视远方,可却给人一种仰望天空之感。

“世界的壁垒在被削弱,如果不能让其达至稳增或平衡,壁垒最终破碎一刻,这世界便会处于整片虚空之中,弱小的文明无法反抗,哪怕是强大的神明也会成为文明的陪葬。”

白红人影迈步向前,口中讲述着即将面临的危机。

就在其移至石椅仅距一步位置,那被称之智慧的神只才悠悠开口。

“我们的力量无法直接降临。”

“那就再搞出一个异界来客。”

白红色人影手掌按压在那石椅座背之上,其铿锵的话语仿佛无法拒绝。

“单凭你我真的能再赌赢一次吗?”

智慧长长叹出一口气,白红色人影也不再发言。

仿佛是过去无尽遥远时光,那叹息最终连成一句完整话语。

“万物啊,这次就把我当成那赌桌上的筹码吧。”

构成高塔阁楼的石环转动着,巨大的摩擦声响仿佛雷鸣一般响彻这穹顶之上的所有国度。

在那高塔底端,那被积压无数光景的一个碎片被重新召唤而出,四周涌来的红白色粒子包裹住那块碎片,仅是须臾那红白粒子便消匿在这世界之上,而那碎片却化作了一人类女子模样。

一缕紫黑色辉光扎入那女子躯壳之中,也不知是气力过于大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只见那人类躯体透过联通神界与下界的壁垒下落而去。

高塔之上,红白色人影依旧那般站着,祂的视线越过石椅投向端坐于其上的智慧。

“你还在吗?”

可惜祂的这声询问再也无法收到应答。

下界

一条分割两国边界的河流中游处。

一身着灰布麻衣的鼠兽,双手合并弓起从那湍急的河道中捧起水送往自己口中。

这位鼠兽露在外的毛发许多已经花白,面容神态也如同一老者,看上去应是再活个十几载就会归天模样。

此河名为边塞,鼠兽所站一边属于一个叫做囚龙的国度,此处气候宜人十分适合居住,而那河的另一岸仅有一小片绿化,过了那绿化便能见到漫天的黄沙与连绵的沙丘。

清凉的河水仅啜饮些许便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大脑通透。

待这鼠兽解完渴便准备离去。

起身视野瞬间开阔,瞳孔不由锁定在河流远处一飘飘晃晃而来的木篮子。

他想着应该是哪位粗心的家伙,在洗衣时不小心将装衣物的篮子弄到河中去了。

本想着就此离去,可一股莫名的好奇让他在此驻足,想要看看那篮子里到底是何物。

那篮子飘荡在河水中央位置,待到近了些鼠兽才看清里面原来装着个兽人幼崽。

那幼崽仿佛感觉到什么突然嚎哭起来。

听这嚎哭鼠兽也是微微一愣,下一刻便是想着要去将那篮子捞起来,可又见着这湍急的河水心中打鼓不敢下水。

随着篮子飘远,那幼崽啼哭声没有减弱反倒更加响亮。

鼠兽听着扎心,不由将心一横,扑通扎入水中。

水流湍急,好在鼠兽一族天生就有囚水天赋,顺着水流捞个篮子倒也算是容易。

但若想返回岸边可就要了这年迈鼠兽人老命。

逆着水流阻力实在太大,鼠兽只好退而求其次横着游至岸上。

或许是真的有缘吧,那栏中幼崽在鼠兽捞起他时便不再啼哭。

看着篮中那可爱酣睡的幼兽,鼠兽那湿哒哒的脸上也显露出一抹微笑。

只是当他冷静下来后,又情不自禁开口骂道:“凡仁啊,凡仁你废物的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拼老命去救这孩子,是不是那根弦搭错了。”

凡仁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可手却不愿松开那篮子,佝偻的脊椎这刻挺直了三分,带着自己捡来的这小兽返回村子。

他的居所虽然老旧,可并未有破洞,仅是居住没有什么问题。

火苗在石灶中升腾,烘烤着鼠兽潮湿的毛发。

借着火光,鼠兽才看清篮中幼兽的种族,是狮兽人一脉的,在篮子边缘还夹着一张染着血渍的布匹。

凡仁眉头皱起,他知道出现这种东西并不可能是一件好事,伸手将布匹摊开,只见其上用血水写着尘沙维尔。

凡仁瞳孔一缩,他认得这个名字,或者说认得这个名字的后缀维尔,那正是边塞河另一边国度统治者家族的后缀。

麻烦

一个天大的麻烦

凡仁看着火堆,他第二次升起想让这孩子归天的念头。

火光打在凡仁面庞之上,明明灭灭

他早已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人愿意与他共度晚年,或许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就会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四方土壁的破烂屋舍之中。

许久后,在这狭小的屋舍中传出一道悠久的叹息。

“唉,今日你这小家伙与我有缘,我不管你过去到底是谁的孩子,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爷爷,我叫凡仁,那你就叫凡沙。”

一块上好的布料算作上好的引燃物,使得原本明灭不定的火光彻底平稳下来,亮堂与温暖这两个词汇,第一次落入这狭小的屋舍之中,带给其内住户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