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进山打猎,找野猪,宋武这一次是一回生二回熟,对自己信心也很足。而且这一次,他带的东西也比上一次充足了许多,最起码要再下雨,他就有雨衣穿了。
不提宋武熟门熟路的去山里抄野猪们的老窝。
却说,四合院里娄小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只觉得虽然浑身舒服,心情通透,但是身上也是绵软无力,到处酸痛。
她睁开眼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又看看表,懒洋洋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床穿衣服。
到前面院子,看铺子没开门,宋武也不见人影,就知道他果然出去了。一下子好心情就少了许多,到厨房里看到锅里焖的有饭,才算稍微疏解了一些。
一个人没滋没味的吃了早饭,坐在家里,总觉得心里很不得劲,想了想,干脆骑着自行车,回娘家找她妈娄谭氏诉苦去了。
……
高娥这几天都是回娘家住的,可是今天下班以后,她虽然很不乐意,却也只能先回四合院自己家住了。
因为,她天天回娘家,娘家人有意见啦。虽然家里人不计较她吃一顿两顿饭,但是嫁出去的姑娘老是往家里蹭,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所以,不但她爸脸色不好看,连几个兄弟说话也不好听。她妈虽然疼她,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高娥短时间内恐怕不能把娘家当成避风港了。
她回到四合院,从看见那个门楼开始,心里就开始变得很压抑,立刻就有想逃开的念头。可是步子撤了一半,又顿住了,现在也没处可去呀。
哎,高娥叹了口气,咬咬牙,还是迈步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一路来到后院,当她看见自己家屋里亮着灯的时候,心情没有任何温暖和欣喜,反而十分的烦躁。怎么偏偏今天回来了呢?
许大茂早已经大半瓶二锅头下肚了。
他这些天憋屈的很,没机会下乡,让他没有了撒欢放松的机会。在厂里,天天没事干又吃不好。回到家吧,还总跟他媳妇互相看不对眼,不是吵就是打,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郁闷呀。尤其是看着娄小娥,只能眼热心动又挨不着边,又加上眼瞅着宋武天天过得那么舒服,让他心里更是不得劲。
哎,借酒浇愁人更愁,本来酒量就不大的许大茂,这会儿早已经把自己灌的分不清了东西南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高娥走进屋里来,闻着一屋子酒味,看看许大茂醉眼惺松,快要认不清人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厌恶。
许大茂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在他眼里,却分明看见娄小娥笑嘻嘻的走进屋里来。
梦想成真啦。许大茂身体一阵燥热,兴奋的站了起来,可是他喝的早已经浑身打晃,根本就站不稳,连忙用手摁住桌子,想保持平衡,却又把桌子给摁翻了。
高娥看到眼前的情景,气得牙痒痒。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上了一天班,回来还得伺候你这个醉鬼,收拾你弄的这个烂摊子?
她甚至都有转头就离开的想法,可是想想娘家那边的情形,叹了口气,认命了一样,咬咬牙走到翻了一地东西的桌子旁,准备弯腰收拾。
就在这时,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摸到她身边,一把后面搂住她的腰。高娥以为两个人好久没在一起,许大茂是想了,挣扎了两下,想想毕竟是夫妻,也就没推开许大茂。
可是许大茂却突然在她耳边呼着酒气叫了一声:“小娥你真美,可算是想死我了。”
高娥浑身一僵,许大茂还从来没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过话,也从来没这样叫过,让她很有些不适应。不过她听在耳朵里,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正在她要有积极回应的时候,却又听到许大茂接着说:“小娥,我觉得你跟着宋瘸子,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他配不上你,今后你就好好跟着我吧,我会疼你让你过好日子的。”
高娥觉得自己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娥。呵呵。原来你叫的不是我高娥,而是人家宋武的媳妇娄小娥呀。我说呢,你怎么会这么温柔,叫的那么甜。”
高娥只觉得自己心里一股怒火在升腾,她这会已经对许大茂厌恶至极,再也不肯让他挨自己一下,于是使劲儿挣脱开许大茂的怀抱,赶紧撤开两步,远远的离开了许大茂。
她看着许大茂喝的醉醺醺的样子,恶心的要命。可是许大茂,见自己怀里的小娥跑了,笑着又扑了过来,嘴里还胡乱的说着荤话。
高娥忍无可忍,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许大茂的肚子上,这一脚踹的许大茂直接蜷在地上,把刚吃的菜喝的酒全吐了出来。一时间整间屋子里恶臭扑鼻。
高娥实在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再多待一秒钟,于是她又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出去了。
失魂落魄的高娥,一路出了四合院,在胡同里浑浑噩噩的往前走,不知道该往哪儿去。走到街角处,根本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冲了出来,然后就撞在了一起。
“哎呀。”娄小娥和高娥两个人都躺在地上,看样子都摔得不轻。娄小娥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也散在了地上。
高娥被撞了一下,再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正想发火,却看到撞自己的人竟然是娄小娥。
她看娄小娥摔的也不轻,而且还弄得散落了一地东西,于是把要出口的话又收回来了。
其实,她对娄小娥印象很不错,而且虽然刚才许大茂叫的那么肉麻,她也相信,娄小娥绝对不会跟许大茂有任何关系,肯定是许大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在那痴心妄想。
毕竟她又不是不认识宋武,虽然宋武身体有点小问题,但是从哪方面来看也比许大茂强的多。说实话,高娥还真有点羡慕娄小娥呢。
高娥身体还是要结实一点,感觉自己被撞的不轻,但是也没什么大问题,就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就走过去,想扶娄小娥站起来。
“呀,是娄小娥呀,你没事儿吧?你看咱俩走路都不看路。”
娄小娥摔的屁股疼,但是听着高娥的话,心里也没怎么生气,拉着高娥伸出的手也站了起来,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说道:“怪我怪我,骑自行车骑的太慌张,拐弯的时候也没减速,哎呀,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没事,只是轻轻的撞了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呢?”
两个人这样互相的问询着,眼神不小心碰到一块,两个人没忍住,相视笑了起来。
高娥一边帮娄小娥捡拾地上掉的东西,一边说:“好了,咱们俩就别再这样互相问了。哎,娄小娥你这是从哪儿带的?不会是回娘家了吧?”
娄小娥高兴的说:“是呀,今天宋武出去办事没在家,我在家没趣就回娘家转了一圈,这不回来的时候非要我带东西回来。”
高娥忍不住心里一阵羡慕,看人家的娘家,再想想自己的娘家,她忍不住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娄小娥接过高娥递过来的东西,边打包边问道:“你这个时候是要去哪儿啊?”
高娥情绪一下就低落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是不想待在家里,心里特烦。”
哦,娄小娥看了高娥一眼,发现了她脸上失落的表情,想了想,大概明白,应该是在家里又跟许大茂吵架,甚至打架了。
娄小娥笑了笑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别瞎转了。走,跟我回家,今天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正觉得没趣儿呢,咱们俩好好聊会儿天。”
高娥有点动心。娄小娥又说道:“正好我今天带了不少不用做就能吃,现成的好东西,咱俩边吃边聊还能喝两杯呢?”
“啊,喝酒啊,我可不会。”高娥摇着头说。
娄小娥笑着说:“不是白酒,是宋武专门给我找的露酒,桂花陈酒。可好喝了,甜丝丝的,还有桂花味,你尝尝就知道了,走走走。”
娄小娥终于找到有人陪她,心情很高兴,拉着高娥一块回了家。
到了屋里,她又是开罐头,又是切肉肠,弄得还挺像样子。菜都摆上,还掂上来一瓶桂花陈酒,拧开瓶盖,一人倒了一杯。
“尝尝。”娄小娥端着酒杯,对还有些犹豫的高娥示意了一下,然后她自己先是一口就喝了小半杯,笑着说:“哎呀,我有点口渴了,这酒啊,还能解渴呢?”
高娥看娄小娥喝那么轻松,于是也试着喝了一小口。嗯,真的挺好喝的,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酒的味道,更像是饮料,也有点葡萄酒的味,不管怎么说,她还挺喜欢喝,尤其是酒中淡淡的桂花香味,让她很有些着迷的感觉。
其实这两个都叫小娥的女人,性格多少还有点相似之处,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喝着酒聊天,发现彼此性格还挺相投,于是话题是越聊越投机,甚至楼高娥还趁着酒劲,给娄小娥倒了不少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