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真的如同闫卜贵所说,宋武还真得给他点个赞。最起码,活生生的看见了小球藻的效果,证明了报纸上还真不是瞎说。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好歹又多了一条选择不是。在如今的生活条件下,能多一个选择就多一丝希望,就多了一条出路呀,甚至有可能就多救一条命。
他又问闫卜贵:“三大爷,现在真的有效果了,给街道上汇报过没?”
闫卜贵,一提起来这心里边好像就有气,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我管好自己个儿就行了,操不了那份闲心,好了啊,走了。”说着,闫卜贵骑上自行车,敲着铃铛走了。得了,这明显是伤心了。
下午,西城许富贵的家。许富贵的老婆挎着个小包袱回到了院里。许福贵正在院里收拾他那辆自行车,看见她回来问了一句:“这才几点,怎么就回来了?”
谁知,他老婆听了他的话,竟然掉起眼泪来。
许富贵奇怪的站起身来,顺手把院门关上问道:“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娄家受气了吧?
他老婆摇摇头说道:“今天,娄夫人说了,家里除了留下来两三个实在年老体弱的老人,其他的人以后都不需要再去她家里干活了。”
许富贵惊讶的问道:“不让人干活,难道还她自己动手不成?”
谁想他老婆真就点了点头说道:“对呀,她就是要自己照顾家了,不再需要这些帮佣家政什么的。”
许福贵说:“那几个司机呢?那可是真正的好差事。”
他老婆说:“司机就留了一个老人,其他的也都辞退了。而且家里的车也都没了,也不知道是卖了还是送给别人了,现在就剩一辆吉普车。”
许福贵走到水龙头边,拧开洗了洗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水,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只,使劲吸了一口,坐在椅子上,仔细思量起来。
“娄家这是要干什么呀?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呢?”
他老婆在一边哭丧着脸说:“唉,原指着还能时不时去娄家帮个忙,能往回捎点好东西,现在也指望不上了,唉,真是让人作难呀。”
许富贵摆摆手,示意她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打断他的思路,然后就在椅子上低着头吸烟,绞尽脑汁的在那盘算。
正好,下午的时候,许大茂也回他爹这边了。
这小子现在形象够狼狈的,灰头土脸不说,还满脸的憔悴,双手都磨破了。
把他妈给心疼的呀,忙问道:“大茂,你这是怎么了呀?”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说:“唉,还不是厂里要修小农场吗?连干了几天了,我基本上快死了。妈,今天给我做点好吃的。”
“你媳妇儿呢?她不能给你做?”他妈奇怪的问。
许大茂一听谁提起高娥心里就有火:“快别提她了,唉,天天跟我吵架,烦死人了!她要再这样,我就跟她离婚。”
他话刚说完,许富贵一巴掌就拍到他脑瓜子上:“看你说话轻巧的,离婚离婚,离婚有这么好离的。好好的日子不知道好好的过,天天闹腾什么呢?”
许大茂一脸的委屈:“你们不知道她就不像个女人,天天我都快累死了,回去吃不好不说啊,连上床都不让我上,我能不跟她离婚吗?”
许大茂抱怨挺多,可是真当他爸他妈问起来到底什么原因的时候,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于是他又挨了许富贵一大巴掌。等到晚饭的时候,许大茂高兴了:“妈,还真不错啊,竟然还有只小笋鸡儿。”
谁知他妈叹了口气说道:“今后再想吃就不容易喽,这是从娄家捎回来的,但是从今往后我就不能再上他家,偶尔去帮工啦。”
许大茂忙问怎么回事,他妈又给他诉了一番苦。许大茂笑着说:“看来娄半城是想打入我们人民内部呀。”
他一句随便的戏虐之言,一下子提醒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许富贵,只见许不贵,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大声说道:“对,娄半城就是这个打算。嘿嘿,真是好算计啊。咱们走着瞧。”他到现在,对娄半城在婚事上摆了他一道,心里还在耿耿于怀。更何况娄半城那么大的家业,谁不眼馋呢?
许大茂刚才就是信口胡扯了一句,根本没想那么多,这时又听他爹把里边的弯弯绕绕讲了一下,他也兴奋了,看看他妈去厨房了,凑近到他爹耳朵边,说道:“爹,你说我要是把娄小娥拿下来,是不是就有机会得到更多呢?”
许富贵稍微愣了一下,撇了撇嘴角说:“你还得有那个本事呀。”
他顿了顿,又说道:“当然了,你要能跟娄小娥扯上关系,他家的那些东西最起码也有一部分跑不掉。要是当初你们俩的婚事成了,我都有信心把他们家所有的东西都弄过来。”
许大茂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干,现在他已经下定主意了,要赶快瞅准机会采取行动。
傻柱觉得今天秦姐突然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而且这一次要不是他早早的在厂门口等着,说不定秦姐都不去找他一路下班了。
他走在路上,奇怪的打量着秦淮茹,总觉得她今天哪里好像不一样。对,好像比平常显得疲惫许多。于是傻柱关心的问:“秦姐,今天是不是车间里的活多呀?看你好像特别累的样子。”
秦淮茹今天确实比她上班以来的任何一天都累,因为她今天真是下了十二分力气好好的做自己的工作。
在车间里,易中海现在虽然不能对她一个女人太明显的安排重活,但是原来给了许多小照顾也都没有了。秦淮茹也安下了心,干脆好好干活吧,因为也没什么退路了。
结果踏踏实实干了一天,虽然觉得挺累,倒反而没有往常感觉到的那么多困难,似乎很多东西学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难呀。
所以现在她虽然身上很累,但是心情却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没来由的还特别的高兴,总觉得似乎有点奔头了。
她对傻柱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了,活还是那几样活,不过我今天可能干的更投入了一些,觉得还可以吧。”
傻柱似乎放心了,又开始讲述他今天在荒地上辛勤耕作的经历。他突然对秦淮茹说:“你前面不是还提过想调到食堂吗?现在还有这样的想法吗?”
秦淮茹看了看他,问道:“你有门路?”
傻柱稍微凑近了一些,神秘兮兮的说:“我发现李主任只要收了钱就给办事儿。”
秦淮茹吃惊的看着他:“你从哪知道的呀?”
傻柱得意的一笑:“你忘了,我们食堂还有一个刘兰呢?她虽然很谨慎小心,但是也有说漏嘴的时候。”
秦淮茹虽然刚进厂不久,但是有傻柱这几天天天一路,早就知道了刘兰跟李主任的事情。所以她对傻柱能从刘兰那儿,得到一些李主任的信息并不奇怪。
得到这个消息的秦淮茹有些心动。她问傻柱:“你知道,我要是调到食堂,估计得多少钱吗?”
傻柱琢磨了一下,说道:“最少也得五十、一百吧。我还真吃不准,不过以我对李主任的了解,最起码也得这个数。”
“这么多啊!”秦淮茹立马就死了这份心,她兜里连十块钱都没有,还是安安心心的学她的钳工吧。
傻柱看了看秦淮茹,心中一动,说道:“秦姐,你要是真想往食堂调,手里边钱不凑手,我可以先借给你啊。”
秦淮茹心怦怦的直跳,她动心了。不过在傻柱满怀期待的眼神中,她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让她跟傻柱借个十块二十,她能张开嘴也愿意借,但是一下借这么多,实在是超出了她心理的承受程度。
再说了,用钱就能换个机会,这事儿靠谱不靠谱还不知道呢,万一鸡飞蛋打了,她不得心疼死呀?
等到回到四合院,秦淮茹对傻柱说:“你先进院吧,我拐到修理铺看看。”
然后她不等傻柱回应,就直接去了宋武的修理铺。
宋武正在工作台那儿,用刀和矬子修整一块电路胶板。看见秦淮茹进来,对她点了点头,还是专心的忙活自己的事。
秦淮茹走到工作台边,捅了捅宋武的胳膊:“借给我100块钱吧。”
宋武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指头给切了,他以为秦淮茹神经错乱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问她:“你脸白啊,一张嘴就是100块钱。”
秦淮茹挺了挺胸膛:“对啊,我就是脸白。”
嘶,这娘们有点虎。“你是发什么疯呢?”宋武甚至心里都在想,是不是在敲诈勒索呀?关键她也没什么罪证啊。
秦淮茹不高兴的撇了宋武一眼说道:“刚才,傻柱说厂里的李主任,只要给钱,他就给调工作,大概得五十、一百,我就借钱想试试。”
宋武笑了:“听谁说的呀?”
“傻柱说听刘兰说漏嘴了。”
宋武想了想,他觉得这绝对是讹传,要是真这样,李主任胆子也太大了。
这是秦淮茹说道:“你借不借?”
宋武瞪了她一眼:“借什么借?这样的事儿你也敢相信。”说着不再理她,又拿起来东西准备接着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