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果然对几只毛茸茸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虽然只是兔子不是猫。
这下她也有事干了,热火朝天地指挥着宋武,让他赶快垒兔子窝,好能让她的几只小宝贝,赶快住进新家里去。
宋武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他心想:“等到过一段时间,你在那锅里发现红烧兔子肉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想?”
为了垒兔子窝,宋武特意把东边靠墙棚子下边的自行车配件,给挪开了不少,腾出了地方。
兔子这东西,会打洞又蹦得高,窝一定得弄好,不然它肯定会乱跑的。
就在宋武在院子里,被娄小娥指挥来指挥去垒兔子窝的时候。
红星派出所的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两个公安同志径直到了中院,客客气气地找上了贾家的门。
公安上门,院里的人都好奇的不得了,差不多在家的人都围着看热闹。
贾张氏看见戴大檐帽的就紧张,于是把秦淮茹推到前面,跟人家公安同志说话。
“你们好,我们是红星派出所的。这里是贾东旭的家吗?”公安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
秦淮茹说的:“是的,这是贾东旭家。我是他媳妇,他现在不在家,应该去上班了。”
公安同志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家,他也没去上班,现在人就在我们派出所里。”
这个消息可够劲爆的。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一下子就议论开了。
正缩在屋门口,伸着头看的贾张氏,听见公安的话后,腿一软,“唉呀”一声就跌坐在了屋里的地上。
秦淮茹也顾不上贾张氏了,她这会儿心里也慌的很,脸色煞白,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贾,贾东旭是有什么事吗?他……”
公安同志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变化,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别误会,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是今天凌晨,市场整治的时候,在一处鬼市的交易场地,他正好在现场。而且他身上还带了几十斤粮票,还有十几块钱。虽然还说不上投机倒把,但是身上的东西肯定要没收,而且还要有一定的罚款。所以,我们来家里通知一下你们家属去一下派出所,把罚款交了,写了保证书把人领回来吧。”
秦淮茹也不知道,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呢?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贾东旭身上那么多票和钱都被没收了,现在还要交不知道需要多少的罚款?家里才看有点样子的日子,这下该怎么办呢?
虽然贾东旭没事,值得庆幸,他不会因为背上一个偷机倒把的名头,丢了工作,但是这么多钱和票的窟窿该怎么补?
秦淮茹心里很明白,这些钱和票肯定不是贾东旭的,再说了,还有罚款呢,拿什么去交?
秦淮茹扭头看了一眼贾张氏,叫了一声:“妈。”她正要问问能不能把她的养老钱,先拿出来贴补一下。
谁知道,贾张氏竟然两眼往上一翻,直接躺到地上不动了。
秦淮茹悲哀的想。“我还能靠谁?”
两个公安等了一会儿,看这个局面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他们还急着要去下一家,所以就对秦淮茹说:“你们赶快去把罚款交了,然后就能把人带回来,不然,人就要在里面一直待着。”
公安同志在人群的议论声中走了。
刚才躺在地上的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爬起来,进了里屋。
秦淮茹想了想,也顾不上一圈看热闹的人,急匆匆地往前院走去。
她有心去找宋武借点钱,可是进了铺子,就听见后院娄小娥在那大声地正让宋武干这干那。
于是想了想,叹了口气,又急匆匆地往轧钢厂方向走去。
……
贾东旭在下午被易中海和秦淮茹一块接回了家。
这个时候的贾东旭,前一段的意气风发完全没有了,整个人如丧考妣,耷拉着眼皮,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宋武也是才听扯闲篇的人在铺子里给他说了上午公安来的事,他心说:“贾东旭运气还算不错,当时被抓住的时候,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和票,不然这一次估计就完了。”
其实贾东旭不过是个小角色,他身上能一次带多少东西?这本来就是他们这些倒腾票的人,惯用的方法,用来逃避风险。
不过这次他们可亏大了,现在大头儿不是都揣在他宋武兜里了吗?
……
日子在艰难中一天一天的慢慢过去。但是宋武的心情倒是在越来越充足的准备下,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他现在,已经提前利用一切机会,在自己的空间里存大量的东西。
首先是鱼,除了那个小河沟子外,他又陆续地找机会,把附近能找到的小河沟子都转了一个遍,虽然收获不多,但总也有漏网之鱼。
只要他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靠他一个人抓的那点量,利用早上早起的机会,积少成多的,在空间里也攒了足够应付几年困难生活的鱼肉。
其次就是粮食,虽然这一段时间是查的前所未有的紧,但是依然不能完全禁止私下里的各种交易。
反正,宋武也不是靠倒买倒卖去赚钱,他只是想储存粮食,让自己安心过日子,所以还是靠着零敲碎打,在戒指里存够了品种丰富的粮食。
不管是白面、棒子面、高粱米、灿米、粳米、地瓜……,他一点都不挑,碰见什么要什么,只要他的空间能装下,他恨不得一直都不停。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所以在钱还能换到东西的时候,尽可能的淘换吧。
另外还有就是蔬菜,现在蔬菜也划归二类商品了,大多数家庭天天都是咸菜,要么就是熬白菜。
在夏天,想吃点新鲜的蔬菜,竟然都成了奢求。
宋武早就充分利用到他自己那枚戒指空间的保鲜特性,尽可能的储存了大量的能够弄到的各种蔬菜。
其他的还有一些山货土特产,糖、糖果、点心及其他的日用品。
另外还有不少的酒,他之所以存了不少酒,是因为他从那个布包里弄到了不少的酒票,不光有白酒票,还有露酒票和葡萄酒票。
他的空间里现在除了存满了两大缸啤酒外。白酒就不说了。他还特意存了不少莲花白,以及bJ葡萄酒厂生产的桂花陈酒和中国红。
桂花陈酒和中国红,度数不高,都是甜口的葡萄酒,正适合娄小娥来喝,算是专门给她备的吧。
说起来还得感谢贾东旭呢,要不是他们那帮人扔出来的那个布包里的酒票。他除了找他老丈人之外,还真没地方弄到这么多酒呢。
现在,他最缺的还是肉类。看来,以后还是要靠进山打猎来解决了。
……
1959年的十周年国庆,是真正举国欢庆的大节日。
东北的那场战事终于算是消停了,国家的5年计划也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好消息有,坏消息也不少。
反正总的来说,全国人民都需要好好的鼓鼓心气,克服万般困难,大家好一起迈向新时代。
在十周年国庆来临的时候,宋武还曾经有过想法。
他觉得自己努把力,说不定也能搞个现场观礼的机会。后来现实告诉他,凭他这点小贡献,仍然只是人微言轻的角色。
而他的腿脚,也让他没有可能去参加游行队伍,让他能走在人群中,在广场前走上一遭,见证一下历史。
最后,他只好和娄小娥一起,在家通过收音机分享了大家的喜悦。
这个时候也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八卦消息。什么对岸又派什么飞机,要在节日搞破坏之类的,听起来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搞得他的修理铺都快成个茶馆了。
另外,他又在集邮册里收下了小孟拿给他的国庆套票。现在,宋武发现集邮也挺有意思的,倒不是为了以后能赚多少钱,就是当成一种历史的记忆,当成一个时代经历的见证吧。
……
宋武刚穿越来的时候是1959年的春天,转眼到了1960年的春天。
又是一年春来到,可是大家的生活又因为春天带来更多希望,反而越来越艰苦了。
在北方常有春荒的说法,今年这个春荒显得更让人心惊肉跳了许多。
原来还有踏春游玩的心情,现在则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尽办法应付吃饱肚子的困难问题。
可以看见,在初春的时候,杨树叶子都被薅秃了,就连许多国家单位的食堂都开始靠着它,来当成“人造肉”给职工充饥。
今年的各种物资供应比去年更加紧张,尽管紧急往bJ进行了调拨,但仍然解决不了问题。市面上新鲜的肉类供应,基本上已经不见了。
能有点肉食,也都换成了罐头。一瓶罐头需要好几张肉票才能够凑够,绝对是奢侈品。
即使是奢侈品,宋武也不是太喜欢。这东西吃个一次两次还挺新鲜,但是要让你长时间当成主要的肉食来源,那就有点不太美妙了。
不过,即使是罐头也是一般家庭高不可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