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顾维军微笑着反驳道:“李先生,这是两回事!劳动实践本身就是打基础,增加了技术研究只不过在打基础的同时,也会让同学们的眼界有了更多的开拓和发现!”
“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发现,科学就是实践啊!李先生!人多力量大,总比几个人闷头的苦思冥想好吧!可能同学们在实践中有了某种发现,可能是不懂,但经过咱们教授、老师这么一点拨,技术进步这不就来了么?只要有一丝进步,那都是利国利民啊!”
李先生沉思一会儿后笑着回复:“暂且算你说的有道理!”
离开李先生的住宅返回教师公寓的路上,王老师略有咂舌的对顾维军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把李先生说动了!李先生平时不苟言笑,我们教职工看到他都有点怕!”
顾维军不见外的搂着王老师的肩膀,笑着回应:“李先生是外冷内热,一腔热忱,只要是对国家对学生有利肯定是全心全意!”“王老师,您是外热内也热啊!要不是有您提前帮忙,李先生今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啊!”
王老师被顾维军夸的美滋滋,两人回到教师公寓后,顾维军突然想起话剧社的事,“咚咚”敲开贾春旺的房门,满脸堆笑,“贾老师!贾学长!我可想死你了!外文话剧社的事情,咱们校团委还没个准信?”
贾春旺现在一看顾维军这张脸就头疼,“哪里有这么快啊!都开会吵了好几次了!校团委的张书记和谭副书记都赞成话剧社现有的整改,但是还有其他的不同意见!”贾春旺心说,因为话剧院的这个破事,团委都快吵出狗脑子了!连我都被连累的被人批评不够客观!
顾维军一听,立马想出一则,“贾学长,这好办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样,这个周六晚上,我们请所有校团委的老师都来观看我们新改编的外文版《骆驼祥子》!”
贾春旺心想这也是一条出路,然后出言警告顾维军,“倒是个办法,但你小子可不能给我捅娄子啊!”
顾维军胸脯拍的“砰砰”响,“我办事,您放心!”
分别跟王老师和贾老师告辞后,顾维军又开吉普车离开学校,前往海淀黄庄据点,路上心中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自己可真忙!全心全意的服务啊!
黄庄的据点只有郑朝一个人在翘着二郎腿抽烟看报,顾维军进屋后,诧异的问:“郑处,魏哥呢?”
郑朝眯着眼睛,嘴角上翘,“行啊,顾科长,顾同学,现在很威风啊!拳打学生会,脚踢保卫处!整个清华大学容不下你了是吧?”
顾维军故作谦虚,“哪里哪里!老领导,我做的还不够!还要继续向老领导看齐啊!”
郑朝放下报纸,起身后就给了顾维军一脚,“看把你能的!”
顾维军轻身让过,嬉皮笑脸的对郑朝说:“老领导,消消气,我跟您讲,我是故意的!”郑朝眉头一挑,“行,我看你怎么狡辩?”
顾维军然后麻溜的给郑朝倒水,端到其身侧,然后才开口:“老领导,这个案子咱们也跟了两个多月了,却什么重要可靠发现都没有!今天突然学生会找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平时跟学生会没交集啊!这上来就让我去学生会说明情况,肯定是有人打小报告!我立刻判断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陈安仪!所以,我干脆把事情闹大,看还能不能炸出什么臭鱼烂虾!”
“您看,这不就炸出来一个保卫处的干事!这个干事您这边查下来有什么发现么?”
郑朝掐灭烟屁股,喝了口水,手指不断摸着茶缸,依旧眯着眼睛,缓缓开口,“我再次确认了这个徐干事之前经常在工物馆值班!也了解到他跟大五的学生关系很好!所以,我让平安去好好摸摸他的底!”
顾维军掏出香烟后要递给郑朝,郑朝摆了摆手拒绝了,顾维军自己点上后,把烟扔桌子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清华附中现在的风气不好!咱们这个案子再拖下去......”
“这也是你打人的原因之一吧?”郑朝默默的看了顾维军一眼,顾维军沉默不语......
等了好久,魏平安才醉醺醺的来到了据点,进屋后拿起水壶直接“咕嘟”喝了几大口,掏出手绢擦干水渍,拿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一个切歪栽到椅子上后,才开口说话:“这个徐干事很可能充当了传递消息的角色,现在就不确定他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
“怎么说?”郑朝和顾维军同时直起身,来了精神。
魏平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不光是拿了陈安仪的烟、酒,还帮着陈安仪寄、取过信和包裹!而且,陈安仪半夜进工物馆都是他开的门!”
“按理说学校邮寄根本不用托人,直接去校内邮局就够了!但是最近一个月陈安仪都没有跟他有任何互动!”
三人沉闷半响,最终还是郑朝打破沉默,“明天去邮局查下这位徐干事的邮寄记录!是老鼠总归忍不住要出头的!”
今晚娄晓娥也很忙,带着顾维军给的碗回到了娄家,将碗摆在茶几上,就将顾维军要用碗换两套房子的事情跟娄父说了。
娄父带上老花镜,端起大海碗上下端详,良久,放下后久久没有出声,皱眉沉思。
最后还是娄晓娥母亲,看出娄晓娥的坐立不安,轻声的问: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娄晓娥略微不自然,故作镇静的说,“就是平时的街坊啊,我没事就去他家跟他妈聊天......”
娄父睁开眼与娄母对视了一下。
娄母又继续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娄晓娥精神焕发,滔滔不绝,“他16岁初中毕业,同年进了轧钢厂保卫科,屡次立功,现在才2年多就已经是保卫科的实职副科长了......”
娄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拿起海碗端详,开口问:那他现在才刚刚18岁咯,对了,是不是许大茂接亲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半大孩子?
“是的!”娄晓娥赶紧问:“这个海碗值2套房子么?”
娄父老花眼镜后面闪过一丝精光,“值!非常值!”顿了顿后又说:“不过得让这个年轻人当面来跟我谈!”
娄晓娥欣喜的答应,“等他周末回四合院了我跟他说。”
“嗯?”娄父他问:“平时不在家么?”
娄晓娥茫然的摇摇头,“嗯,也不知道最近忙什么?最近2个月都是周日才回来,有的时候还不一定。”
娄父紧张的追问:“知道他在忙什么么?电话也没有?”
娄晓娥继续摇头。
娄父有点失望,“嗯,那就等你见到他了跟他说下。”
这时娄母拉着女儿进房,悄声的问:“最近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