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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咋样儿?”

陈家俩口子根本不想出这银子,顺嘴问了一句,脑子里却在想该怎么找个借口,不要这两瓶烧钱的药酒。

“要不然在子嗣上,就……唉!”

不想常大夫是个实诚人,也为了帮这个命运多舛的可怜姑娘,希望陈家俩口子能看在子嗣得份上,重视这件事儿。

“啥!你是说她不能生了?”

陈大江一听,就坐不住了,不能生娃的女人,他们老陈家才不要。

常大夫一愣,不想人家听岔了,忙找补道:“也不是绝对的事儿,只是她的肚子,伤得确实不轻,但好好养养,影响也不大,生……”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

陈大江却没耐心听他解释,摆着手打断了他的话,还一脸不耐烦道:“这两瓶药酒先不拿,至于那八钱银子,你先记在账上,等年底再算。”

李氏气得胸口起伏,深深地看了脸色煞白的儿媳妇一眼,想到还瘫在床上的儿子,她心思百转千回,最后一言不发就起了身,快步朝脚店走去。

儿子这个累赘,已经把自家两口子折腾得够够的了,原本就要和离的儿媳妇,现在出了这事儿,往后只怕是个无底洞,还是个只吃不拉的无底洞,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这个银钱不能出,人也不能再往家领,正好亲家母…呸!从今儿开始就不是了,正好方雪梅她阿娘在脚店里住着,让她把人接走,爱上哪儿上哪儿去,他们陈家再也不伺候了。

要说这蠢货也真是,好好一条大马路,也能把自己摔成这么一副鬼样子。

早知道会这样,这几天她才不会上赶着讨好那俩母女,不拿扫把将其赶出家门,就不错了。

方雪梅脑子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不能生”这几个字,和自家老公公一样,对常大夫未尽的话语自动的过滤掉了,上辈子被逼着喝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的情景,又一一脑海中再现……

不!

她不相信!

她能生,她一定还能生!

陈家富的双胞胎儿子,打破他们陈家三代单传的双胞胎儿子,还没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呢。

老天爷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一定有它的用意,上辈子她已经这么惨了,这辈子总不可能过得更惨。

“你个胡说八道的乌鸦嘴!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要去找神医,神医一定有办法的!”

“阿爹,我要去找神医给我治!求求您,带我去神医那里,现在就去,我一定好好听神医的话,将来给您和阿娘生几个大胖孙子……”

她强忍着疼痛,用左手去扒拉陈大江的裤腿儿,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哀求。

陈大江看她就像看瘟疫,一连退了七八步远,那避之不及的架势,仿佛挨上就会传染似的,周围几人都被他吓了一跳,有好几个人更是忍不住,当时就窃窃私语起来。

人明明就是他陈大江打的,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这嫁到陈家才半个月不到,不但脸毁了,手也断了,脑子还伤了,现在连肚子都不中用了……

可以说要多倒霉有多倒霉,人娘家还没来要个说法呢,他这打人的老公公倒好,先嫌弃上了。

陈大江这边不好受,李氏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刘氏指着鼻子一顿臭骂,骂完不算,还说就算大女儿不能生,他们陈家也得认,而且原本说好和离的事儿,也就此取消。

明明就是方雪梅她自己走路上摔的,凭啥由他们陈家兜底,若是没有亲家母之前逼着和离的事儿,她李琴说不准还就捏着鼻子认了,可这个儿媳妇就是个养不熟的,现在还不能生。

“亲家母,咱可是事先说好了,十天过后,家富和你家雪梅就要和离的,现在出了这事儿,由不得你认不认,怎么说,那可是你亲生女儿!不但和离照旧,那十两银子也没了,之前你们说七出啥的,现在光是无子这一条,就是休妻那也足够了。”

“要说雪梅那孩子,我们家富可没碰过她一下,当初怎么嫁过来的,现如今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还有,给他们成亲花出去的几十两银钱,咱们两家也得好好清算清算,不说全赔回来,一半是肯定跑不了的,我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刘氏比她跳得还高,“好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还敢跟我说和离!这几天你们俩婆媳一唱一和,处得好好的,还和离啥呀?”

“还说好,我啥时候跟你说好了,谁能作证啊?字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告诉你李琴,我好好一个闺女嫁到你们家,才半月不到你们就给折磨成了这样,我刘素华豁出去了,这就到县衙敲鼓申冤去!”

“我倒要看看,青天大老爷是给我那可怜的女儿做主,还是给你们陈家富做主,我还就不信了,看他不把你们这俩吃人的恶毒玩意儿,抓起来吃牢饭去!”

“等你们老俩口被下了大狱,陈家富那团烂泥又瘫在了床上,整个陈家,就剩雪梅这个儿媳妇能撑撑门面了……”

“你放心,我们作为亲家,定会帮你们好好守着这间杂货铺子。”

刘氏刚才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经她一挑衅,火就直往天灵盖里窜,自然是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有多难听骂多难听了。

这些年来,每天早上叫小女儿起床,刘氏的嗓门早就练出来了,声音比李氏那笑面虎大了不少,看着有气势多了。

“你!你你你……”

李氏又怒又急,那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哎呦呦?这、这、这叫啥事儿啊!”

时刻防备她们打起来的脚店掌柜,听到“咚”地一声,吓得脸都白了。

袖子一甩便蹲了下去,将抠了老半天鼻屎的大拇指掐在李氏的人中上,可掐了老半天,也不见有半点反应……

“啊!不会是死了吧?”

他吓得冷汗直冒,两腿发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她鼻息,还有点气儿。

再顾不上其它,他爬起身,便跌跌撞撞地朝医馆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死人啦……死人啦……常大夫,快!快跟我走!”

极度惊恐之下,嗓音都劈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