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原则:1.鲁莽比怯懦更好。2.保持自身神秘感,带动对方情绪起伏。3.引导投入,沉没成本……情报收集……最终目的:刀鞘藏锋。”
阿布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恋爱是要这样谈的吗?有疑惑就要问出来。
“这靠谱吗?”
“不然呢?学琼瑶电视剧?”
反问一句,也不期待阿布这个小白能有什么回答。张默平拿起纸张,然后把它钉在进门的墙上。用来时刻提醒自己,防止沉迷。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坐在沙发上,张默平往外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深城,王建国放下电话,拿出一支烟递给前段时间刚来的另一个小队长叶文。
“老板的电话?”
“对。”
叶文接过烟,回答很简单,但眼神中表露出的意思却很丰富。
老板同时打电话给他和叶文,叶文的神态和表情都提醒他不要做傻事,王建国自然也明白这其中代表的意思。
“谢谢!你去准备车,让你手下的小姜和我一起进去找老板娘谈。”
“好。”
班级里最漂亮的那朵小白花,你每天和她在同一个教室上课读书,即使你和她毫无多余的交流,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上,但在你内心中她就是你的白月光。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桂英丰富的阅历,便给张默平排掉了一个小炸弹。
柳飘飘是一个95分以上的大美女。这样的女人,只要审美正常的男人都不可避免的会被吸引。这种最正常的异性相吸法则,王建国便不可避免的遭了殃。
当然,仅仅只是王建国单方面的喜欢。他对有飘飘的态度,从一个单纯的保镖,展现出了多一点点丢丢的关心。李桂英便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变化。所以叶文来了。
男人之间翻脸的两大原因,一个是钱,一个就是女人。这就是的人性。柳飘飘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一个靠她太近的男人。
皇宫内要用太监和宫女,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建国敲了敲柳飘飘办公室的门,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自嘲。想起老板在电话里大方的挑明和哈哈大笑的态度,还有什么好说的?
等一下一定要出去单挑三个,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是建国啊!有事吗?”柳飘飘抬头瞟了一眼来人,又低下头看书,一本管理学的书。
“老板刚才打电话来,要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王建国一手放在腰间的枪上,语气很郑重。
“他最近在忙什么?有事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
柳飘飘头也没抬,这死男人把她推在这个位置上不管,让她压力很大,她要抓紧时间多学些东西。
这段时间工厂动工开始建设,这么大投资的项目,引来各方人士要上来打交道。这些事情都是她和李桂英两个人一起处理的。
各种牛鬼蛇神见多了,尤其是那些有能量有手段的人,他们钻营的法子和耍的脑子让人大开眼界。
见识到了另外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生活,柳飘飘才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世界是不同的。她从一个传声筒和花瓶,开始有意或无意的去提升自己。
环境把她从一个误入风尘的女子,开始向女强人转变。
“老板说他在港岛遇见了一个想结婚的女人,所以让你在龙国,不可以再回去。”王建国平淡的转述了张默平的话。
柳飘飘整个人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个臭男人,死男人,王八蛋。难怪前段时间接我的电话越来越敷衍。呜呜呜!”
“我本来就是他包养的小老婆,这个王八蛋还不敢自己跟我讲,混蛋!”
两行眼泪从柳飘飘眼角流了下来。这个消息只能说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她越说眼泪越大,最后伏案痛哭。
“老板说你冷静下来,再打电话给他。”王建国走出去并且关上门。
王建国和小姜两个人就这样走出来,门口的叶文长舒了一口气。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这是今晚最好的消息。
“老板,她的情绪很稳定,没有其他的事情,好的,我知道了。”叶文拨通了张默平的电话,对他汇报情况。
“老板说今晚正常轮班,一切照旧。”
李桂英办公室内,听着电话那头张默平低三下四的伪装,李桂英也忍不住暗骂一声臭小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锅砸掉的。就这样,挂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平时嘘寒问暖,谁愿意管你这烂事?手心手背都是肉,唉!”
柳飘飘的本性善良,心思简单。李桂英这段时间和柳飘飘经历了不少事情,她一点一滴的改变都看在眼里,已经有点把她当做女儿看待。
两个女人并不知道张默平真实的心,在一层层伪装的最下面,其实硬如铁石,寒如北极冰山。他的温柔和善意,比荒漠里的雨水还吝啬。
女人因爱生恨的戏码,张默平不允许。
元朗,一支车队在夜色的掩护下,驶入了平静的小渔村。村子里每家每户都被集中在广场上。
“这几户人家,当初在渔村靠着大飞的势力横行霸道,大飞死了,他们却偷偷报了警,害得我们老板很不高兴,现在每户人家出一个壮丁,拥有投票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小何拿着大喇叭,冷漠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
保镖们四散站在周围,还是经典的特勤打扮,全副武装的样子,在夜色里让村子里的氛围格外的紧张。
“投票结束。非常不好意思,经过大家的投票,你们几家人要去死?”
被捆绑着在一旁的几家人瘫软在地,屎尿横流。
投票决定了他们生死的那些村民,神色各异。不少女人捂着自家孩子的眼睛和耳朵,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十几声枪响后,地面上留下一排冒烟的弹孔。过了片刻,一片寂静中,一道惊喜的欢呼响起。
“我没死,我们都没死,太好了。呜呜呜!”
“我也没死。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
劫后余生的几户人家在地上抱头痛哭。负责割绳子的几个保镖,嫌弃的看着手上的匕首,这武器臭死了,还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