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了利奥一眼,对来找人的人鱼狱警说:“这个人估计已经死了,把他送到时韵雌性面前估计会吓到她,我来带着另外这个人去吧。”
狱警又愣了,将信将疑地看着塞拉斯第。
“你?为什么是你带着他去?”
塞拉斯第咧嘴笑了:
“亲爱的人鱼狱警,你是一只人鱼,可不清楚人心的复杂,这个人他是深蓝帝国有名的教授,身上有s级的能源核智御主宰,他的聪明可是星际顶级的,难道你们相信他会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昏迷,没有任何后招吗?”
“如果你们就这样草率地将他带去见诗韵雌性,那么只怕他会暗中设下什么埋伏,把时韵雌性偷偷带走也说不定,到时候可就后悔也晚了。”
人鱼预警听得直往后退,他陷入了沉思,倒吸一口冷气。
觉得塞拉斯第好像说的有道理,人类确实诡异又奸诈,不是他们人鱼族能够揣测的。
但他还是对塞拉斯第怀揣着防备。
“可是你就不会埋伏吗?”
“不,亲爱的狱警,如果我有想要逃出监狱的想法,那么在前些天我就早已经实施了。我之所以到现在还停留在这里没有离开,就是认为我真的有罪,我愿意伏诛,为绑走了时韵雌性而认罪。”
塞拉斯第淡淡微笑着说。
“况且我和这个人可不是同一阵营的,如果他想要带走时韵雌性,我一定会不惜一切阻止他。”
“今天可是我将悬浮艇借给人鱼王殿下,攻下他们的,所以请相信我。我不仅希望认罪,还希望将功抵罪,为人鱼族的建设,付出力所能及的力量。”
“这都是因为我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愿意为一位美丽的雌性,给人鱼族效力。”
单纯的人鱼哪儿听过人类的话术,狱警被这个狡猾的人类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充满了迷茫,可是好像又觉得十分的感人有道理。
人鱼族的感情关系比较简单,他一想如果是为了那位美丽的词性的话,似乎臣服于他们的人鱼族也是有道理的。
于是最后他松了口风:“好吧,你跟我来,由你带着这个阴险狡诈的人类教授去见时韵雌性,别想耍什么花招。”
“当然不会。”塞拉斯第彬彬有礼地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严睿渊的肩膀上,仿佛在将他扶起。
与此同时,他也将严睿渊给弄得陷入了更深的昏迷。
还想在路上找个位置,把严睿渊给处理掉,可是没想到才走到一半,对面就风风火火地游过来一道娇小的身影
“塞拉斯第!!”
隔着老远,时韵的声音就穿过海水冲了过来。
她在大海之中的模样更加美丽,让塞拉斯第看见微微怔了一怔。
海藻般的长发漂浮在海水中,犹如孔雀的尾羽一般伸展开。
她肩膀上的水蓝色纹路随着水波起伏而反射着粼粼的光辉。雪白的贝壳扣在身前,腰部以下是漂亮的水蓝色鱼鳞。
在海水中游动时,鱼尾是流线型。一起一伏如小舟一般滑动,流光溢彩。
可这是冲他过来的,并不是其他任何的情绪,而是愤怒防备。
“你在干什么,塞拉斯第?”
时韵警戒地看着他。
由于知道塞拉斯神秘莫测的底细,时韵很清楚塞拉斯第完全是有能力突破整个人鱼海的任何封锁的。
他这几天能够一直待在这里,时韵所能够想到的就是他肯定是别有什么阴谋。
这防备的态度,让塞拉斯第的睫毛闪了闪。
自从上次他说了要去杀了时韵的第一个雄性之后,时韵就一直对他是这种态度。
明明在人鱼斗兽场之后,小雌性对他的态度是松软的,温和的。
可是为什么就是听到了那句话之后就对他变成了这样?
第一个雄性到底是谁?
一个普通的男人为什么有这样的魅力?凭什么?他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
还是说雌性总会对自己第一个匹配的雄性有特殊的关照呢?是初匹配的雄性更珍贵吗?
塞拉斯第一想到就嫉妒得发狂。他几乎不能克制自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见到那个第一个雄性,他很难保证自己不做出什么事情来。
“亲爱的小人鱼……”
他启开微微干涩的嘴唇,这句话还没有完全脱离口中,时韵就忽然一愣,看见了他扛过来的人。
“严教授?”时韵惊了!
严教授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救她来了吗?
然后被塞拉斯第打败了?
时韵立刻就想到这个可能。
那她心情古怪,自从发现绑架自己的人是塞拉斯第之后,时韵就对他的看法很复杂。
明明是讨厌他自作主张的,可是塞拉斯第又把自己带到了人鱼星来。
这让她感觉,虽然塞拉斯第并不愿意让她和首都星的那些雄性相处,但是选择的也是她所需要的路径送他离开。
所以人鱼王要将塞拉斯第押走的时候,她也给了塞拉斯第保护,虽然她觉得塞拉斯提如果想逃的话,很容易就能逃出去。
她不知道塞拉斯第想做什么。
但此刻,时韵隐约有些想通了,塞拉斯第待在人鱼星不走,是不是为了防止首都星的人追上来把她带走?
他留在这里,就可以伺机打败这些人,让他们有来无回。
“塞拉斯第,我想问问,是你对严教授做了什么吗?”
时韵还算平静地问他。
塞拉斯第一静。
他看着时韵,心中渐渐感到一种痛苦的不解。
为什么小人鱼总是把别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那个第一个雄性,还有利奥·雷贝尔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个检测出她等级的教授,也会让时韵这样质问他。
似乎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她会对他很失望。
塞拉斯里嘴角微微抽起来一个笑容。
他似乎游刃有余一般,浑不在意地说:“是啊,我刚刚让他重伤昏迷,他也是被我的悬浮艇击落的呢,亲爱的小人鱼,他是……”
话音刚落,一条蓝色的鞭子抽在了他的脖颈上。
塞拉斯第所有的话一噎,他怔住了!
奇妙的、属于时韵的气息袭来,他第一瞬间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香气和莫名滋生的爽感。
可是在这之后,他很快就从爽感中意识到。
这是为了严睿渊而打他的。
塞拉斯第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挺着受伤的脖子,嘴角依然噙着半分笑容,转回头看着时韵。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严教授匹配过的?”时韵皱着眉问他,“你监视我?”
就在那一瞬间,塞拉斯第嘴角那一丝半截的笑容,犹如合上花苞的花一般迅速地收拢消失了,只剩下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