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玩儿的嘛?”
池清看着傻乎乎的大狼狗,又绝望的把眼睛闭上了。
见池清不理它,大狼狗委屈死了,原本砸的座椅邦邦响的尾巴这时候也安静了。
毛茸茸的狗脑袋放在池清脑袋旁边的座椅上,哼哼唧唧的:“清~清~你为什么趴着不理我~清清~摸摸~”
前座的瘦高个直接从储物盒里拿出来一块牛肉干扔到后座:“别嚎了,战狼你两岁了都,丢不丢人,咱们是在绑架!绑架懂吗?拿出点气势来!”
“嗷呜?”战狼坐直身子,支棱起耳朵来,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的,显然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养了两年的狗,到底是有了不浅的感情,无奈的撸了把狗头:“行了,吃零食吧。”
开车的胖子透过后视镜看到一人一狗之间的互动,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
“兴哥,一会儿到了那儿,记得先把狗放走。”
冯兴嘴角的笑容僵住,他忘了,给这种仿佛原始森林中埋伏在水里的毒蛇办事,怎么能放松警惕呢。
十字路口处,他们的车距离实线还有一辆车的位置。
“韦博涛,拐弯往西走吧。”
驾驶位上的胖胖的男人没有任何疑问和反驳,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直接变道。
往西边,恰巧是宠物救助站的方向。
这次的佣金是五百万,他们早就做好了没命花的准备。
车子停在救助站大门口,冯兴最后不舍的抱着战狼的狗头亲了一口:“不用跟着我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傻狗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死死的咬着他的袖子不松嘴。
池清不用睁眼看都能想到一人一狗之间的拉扯和心酸。
冯兴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运动鞋:“你怎么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你平常不是很傻吗?”
池清忍不住了,木成舟上哪儿找的极品?
腾一下坐起来,在二人的震惊下淡定拿出了手机:“霜霜你有空吗?接个狗,我找跑腿送店里去。”
挂了电话以后,池清看俩人还呆愣着,一人给了一巴掌:“愣着干嘛呢,找跑腿啊。”
被打蒙的冯兴机械的拿出手机,直到跑腿把狗接走,池清又坐回车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晕过去。
徒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她刚刚,是不是醒了?”
“还带走了我的狗……”
二人坐在车里大叫一声,吵的池清直皱眉。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
瘦高个声音有点哆嗦,他也是第一回干这种事儿:“你,你没晕啊?”
“晕了,所以你们别跟我说话了ok?一会儿露馅了再。”
说完,池清就昏睡过去,不管他们一高一胖怎么叫都不应声儿了。
毫无经验的两个人此时此刻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往目的地去送。
本以为会车子会停在偏僻的烂尾楼,却没想到池清直接被两人架着从地下车库秘密上了电梯,直达顶层才停下。
门开了,立马就有人替换他们两个,闭着眼睛的池清只感觉到自己被放在轮椅上推到了很亮堂的屋子里。
“都出去吧。”
“是。”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传来后,池清心里开始发毛。
“既然已经醒了,就别睡了。”
男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池清只听过他故作温润的矫揉造作的声音,像这样充满算计的阴险语气她还真的是头一次听到。
不过池清也不带害怕的,缓缓睁开眼,换了个姿势靠在轮椅上:“木总如此大费周章的请我来,我可不能扰了您的兴致。”
木成舟轻呵一声,似是对池清的狂妄感到不屑。
“胆子倒是挺大,肖染吓到你了吗?”
提起肖染,池清可顿时来了兴致,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矛盾的人。
能从众多杂乱的消息中,精准找到她家的位置并且卡在池清回家的时间等到他。
“肖染算什么,要说吓到我的,还真得是木总您。”
木成舟似乎很满意听到池清说出来这种话,心情大好,准备让池清当一个明白鬼:“知道我为什么盯上你了吗?”
“说说看。”
池清态度嚣张,但是已经上头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太惹眼了,年轻人还是要学会低调。从肖染张德被抓,肖染逃走,你就应该有点意识的。”
池清看着他顿感莫名其妙,谁家好人会会往这方面联想啊。
撇了撇嘴,状似无意道:“你是他们的大哥?”
“不过是手底下不听话的老鼠,算不得这么亲密。”
池清根本就不会选择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可是这句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其妙的像极了真话。
可能其他人的人命,在他眼里真的无关轻重吧。
“可是他们都为了你杀过人。”
“你有证据吗?”木成舟双手摊开,笑的猖狂肆意,随后又靠近池清:“你们应该到现在为止都一分证据都没拿到手吧。”
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要死的池清从没想过有天她会需要有人从天而降的拯救她。
但是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池清的嘴硬:“跟我一个宠物店老板又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个热心市民罢了。”
木成舟都气笑了,后退一步站直,叉着腰指着池清的鼻子:“天塌下来有池店长的嘴顶着是吧。”
“是个儿高的顶着,不是我,我只有一米六五。”
“……”
是良久的沉默。
木成周突然改了想法,他发现留着池清这个小玩意儿望养着也还挺有意思。
只不过他根本没注意,池清脖子上偷偷爬上去一只小蚂蚁。
“清清,我们找到啦!”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那种特殊的信息传入她脑子的感觉让一直以来都是跟动物对话的她感到新奇的很。
想试试能不能在心里给他们回应,却发现它们并没有反应。
反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这个人坏的很呢,经常能看到他在办公室里打人,好像还打死过一次,直接白色的布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