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一把将盛星奈抱到办公桌上,他的手开始不老实。
“别这样。”盛星奈伸手摁住了他的手,“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你不想?”陆时渊的手指抚过她的唇角,“那你刚才在会议室窗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干什么?”
盛星奈顿时心虚。
她和陆时渊在男女欢爱这件事情上早就有了非一般的默契,他们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想法,她刚才在会议室窗口萌动的春心,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想归想,我是来陪你加班的,不是来耽误你加班的。”
“没关系,我不怕被耽误。”
他的吻往下游走。
“不行。”盛星奈躲闪着,“这里没有套。”
陆时渊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也是,真的在办公室擦枪走火也收不了场。
盛星奈见他恢复了理智,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时渊大概真的得了事后药恐惧症了,“没有套”三个字比千言万语都管用。
“让我下来吧。”盛星奈说。
陆时渊把她抱了下来,伏在她耳边说:“回去再满足你。”
“加你的班吧。”盛星奈推开了他。
“好,那你先休息。”
“嗯。”
盛星奈去了茶几旁,挑了几样爱吃的水果拿去洗,等她洗完水果出来,陆时渊已经转头去和国外的客户开视频会议了。
她尽量在沙发里小小声地吃水果,一边吃一边复盘今天开庭的案子。
两人各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半夜。
陆时渊开完会,关上了电脑,发现盛星奈已经歪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在“让她多睡一会儿”还是“把她叫醒回去睡”之间犹豫了几秒,盛星奈自己睁开了眼睛。
“你好了吗?”她睡眼惺忪地问。
“好了。”
“那我们回家吧。”
“好。”
陆时渊把她拉起来,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陆氏的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了,总裁办公室外面的办公区只留着过道几盏灯,陆时渊牵着她,慢慢往前走。
两个人就像是守着对方下班的老夫老妻。
“对了,听说你把许一柔辞退了?”盛星奈问。
“嗯。”
“为什么?”
“让你不开心的人,我都会处理。”
“都?”盛星奈看着他,“还有谁?”
陆时渊在手机里传了两份文件给她。
“这是什么?”盛星奈一边走一边打开看。
“盛世集团的收购计划书以及盛重楼非法洗黑钱的证据。”
这两份文件,足以把盛重楼彻底搞垮。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盛星奈奇怪。
他明明第一天上班,怎么感觉好像已经运筹帷幄布局很久了。
“养伤那段时间。”
陆时渊养伤那段时间,可不是真的仅仅只在家洗菜做饭,他除了积极应对父亲陆建平,还顺手调查了许一柔,最后把盛重楼也一锅端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证据移交警方?”盛星奈问。
“你觉得什么时候好?”
“三天后吧。”
“有什么讲究?”
“因为三天后是胡凤和盛唯唯的生日。”
盛星奈的继母胡凤和继妹盛唯唯是同一天生日,每年这个时候,盛重楼都会给母女俩准备很多的礼物,为她们操办隆重的生日宴,最过分的是,他会要求盛星奈那一天不要回家坏了胡凤母女两的兴致。
所以每年胡凤和盛唯唯生日,盛星奈都会用自己的零花钱去小旅馆开房间,她连回家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天对盛星奈来说,就是长久以来的噩梦,现在,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把这一天变成他们一家三口的噩梦。
盛星奈打听到,盛重楼今年会在金悦大酒店为胡凤和盛唯唯过生日,据说,一同出席生日会的还有谢氏集团的人,因为盛重楼为女儿盛唯唯攀到了谢家的二公子谢志轩,盛世集团和谢氏在不久的将来会联姻。谢氏还答应了要为盛世集团注资。
都说人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最幸福,盛星奈很期待将他们的幸福都击得粉碎。
三天后,盛星奈盛装出现在了金悦大酒店。
当然,她不是一个人去的。
陆时渊带着十个保镖为她保驾护航。
盛星奈推开酒店包厢的大门时,盛重楼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他的爱妻感言,胡凤和谢家那位夫人都被他感动的泪眼汪汪。
盛星奈鼓着掌走进包厢。
“好,盛总讲得真好啊,不过,既然盛总是这么情深义重的人,那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你提起原配发妻一句?”
盛重楼看到盛星奈,眉头立刻紧皱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送礼啊,今天既是盛夫人盛小姐生日,又是盛小姐和谢少爷结亲这样三喜临门的日子,我怎么能不出现呢。”
“送礼?你哪儿有那么好心?”盛唯唯跳起来,“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别在这里碍人眼。”
“我礼物都还没拿出来呢,这就赶我走了?盛小姐,你也太心急了吧!”
“我们不稀罕你的礼物,走,你给我走!”盛唯唯情绪激动,因为今天谢家人都在,她很喜欢这位谢二少,生怕被盛星奈搅黄了婚事。
“这位小姐是?”
盛唯唯越是激动,盛家人反而好奇。
“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盛重楼生气,“酒店怎么回事?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盛重楼不知道的是,金悦酒店是陆氏和厉氏联合投资的,陆时渊算这里的半个老板,老板要放个人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盛总说得对,我现在的确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因为我已经和这位盛总断绝父女关系了。”
“断绝父女关系了你还来?”盛重楼过来攥她,“今天是我老婆和我女儿生日,你赶紧滚。”
盛重楼好不容易忽悠到谢家愿意联姻投钱,谢家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盛星奈来搅局。
“哎哟……”盛星奈叫了一声。
陆时渊立刻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冲进来,一把推开了盛重楼。
“没事吧?”陆时渊打量盛星奈。
“没事,咱俩不是说好的吗,‘哎哟’是暗号。”
陆时渊点点头,来的路上他不放心,盛星奈就临时定了这个暗号,只要她喊“哎哟,”陆时渊就会带人冲进来。
“盛星奈,你还带人来搅局?你别太过分了?”盛重楼怒。
“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盛星奈看着盛重楼,“是谁为了得到汪家的投资,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绑起来送到一个傻子床上?是谁?到底是谁无情无义无道德?是谁不干人事先来招惹我的?”
谢家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们父女对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盛重楼一边赖账,一边朝谢家人赔笑,“谢总谢夫人,不好意思,这是我那不争气大女儿,她精神有点问题,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谢总谢夫人,我是晋安律所的律师盛星奈,之前谢大少爷的公司上市,我有幸参与了上市文件的起草,我有没有精神问题,你们可以向谢大少爷确认。”
盛星奈落落大方,这更显得一旁的盛重楼心虚。
谢总直接站了起来:“我认得盛律师,我也认得陆总,陆总,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您,您过来是什么事?”
陆时渊揽住了盛星奈的后腰:“我陪我太太过来给盛总送礼。”
“太太?”谢总赶紧热情招呼,“原来盛总的大女儿是陆总的太太啊,盛总真是太低调了,有陆总这样的女婿都没说出来,照这么算,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火气这么大?快快快,一起坐。”
“不了。”陆时渊直接拒绝,“我太太有洁癖,吃不了盛家的饭。”
吃不了盛家的饭?
什么意思?
这是讽刺盛家的饭不干净?
谢家三人脸色逐渐变得不太好,胡凤和盛唯唯疯狂对盛重楼使眼色。
盛重楼见状,再次赶人:“陆总,大家都在榕城一个圈子里混,保不齐以后会有什么合作,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呢?”
“合作?”陆时渊阴沉沉一笑,“不好意思盛总,合作是不可能合作了,我和星奈今天过来,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上路?我去哪儿?”
“去蹲监狱!”盛星奈把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盛重楼,你对内负发妻,对外负员工,为了一己私利,坏事做尽,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公安机关的工作人员正好带着拘捕令来抓盛重楼。
“盛重楼,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洗黑钱,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盛重楼懵了一下。
“洗黑钱?我老公怎么可能洗黑钱?”胡凤跑过来,一把抓住了盛重楼的胳膊,“警察先生,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胡凤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生日老公被抓!当然,她也知道,如果盛重楼真的出事,那女儿盛唯唯和谢家的婚事肯定要黄了。
“对,你们肯定弄错了,我爸是守法公民!他兢兢业业开公司,本本分分纳税,他不可能洗黑钱。”盛唯唯帮腔。
“证据确凿,别狡辩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