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莹哼着欢快的小曲儿,脚步轻盈地从集市归来,手里拎着刚买的生活用品,那模样好似春日里翩翩起舞的彩蝶。
她踏入院子的瞬间,原本轻松的氛围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就连院子里平日里欢蹦乱跳的小狗都耷拉着脑袋,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
徐雪莹满心欢喜地走进堂屋,可刚迈过门槛,就敏锐地察觉到屋内气氛的异样。
四哥徐建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瘫坐在凳子上,双手紧紧抱着头,那模样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儿藏起来。
大哥徐建国则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得像从地缝里钻出来似的。
徐雪莹赶忙把东西轻放在一旁,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大哥,四哥,这是咋啦?”
徐建强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徐建国停下那焦躁的脚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能把整个屋子都压得更低沉:“妹子,咱家……咱家遇到大麻烦了。”
徐雪莹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有一块巨石猛地砸了下来,她急切地追问道:“大哥,到底怎么个情况?您倒是快说呀!”
徐建国走到桌前,拿起账本翻了翻,说道:“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好,卖的粮食没挣几个钱。之前为了给家里添点物件,借了些外债,现在债主上门催了。”
徐雪莹咬了咬嘴唇,说道:“那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只见她那娇俏的面庞此刻写满了坚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徐建国望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那神情仿佛是被霜打了无数次的枯草,毫无生气地说道:“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啊。”
话音未落,徐建强猛地站起身来,他那动作好似被点燃的爆竹,“噌”的一下,带起一阵风。
他大声说道:“不行,我去跟债主求求情,宽限些日子。”徐雪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那力气仿佛能将一座山拽住,急切地说道:“四哥,这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徐建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手在头上胡乱地抓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揪下来,大声吼道:“那能咋办?”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紧张得好似要爆炸。
徐雪莹咬着嘴唇,在屋里急速地转了几圈,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舞起来,宛如一朵在狂风中挣扎的花朵。
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兴奋地说道:“要不咱们把家里一些不用的东西拿去卖了?”
徐风听了,苦笑着摇摇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说道:“能卖的都卖得差不多了。”
徐雪莹听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眉头皱得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整个屋子仿佛都随着她的思考而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窗外的风声在呼呼作响。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徐雪莹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村里的王大爷家,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喊道:“王大爷,王大爷!”那声音急切得好似要冲破云霄。
进了门,徐雪莹顾不上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满脸期待地看着王大爷,眼中满是祈求,声音颤抖地说道:“王大爷,我家这情况您也知道,您能不能借我点钱应应急?”
王大爷坐在那破旧的椅子上,抽了口烟,那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越发愁苦。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丫头啊,不是大爷不帮你,我这手头也紧啊。”
徐雪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那光芒消失得比流星还快。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王大爷家,那脚步沉重得仿佛拖着千斤的巨石。
她又去了李婶家,还没开口,李婶就摆了摆手说道:“雪莹啊,我家也没啥余钱,帮不了你哟。”
徐雪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接着她又来到了赵大叔家,赵大叔一听她要借钱,连连摇头说道:“雪莹丫头,不是叔狠心,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徐雪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那感觉就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徐雪莹失望地离开了王大爷家,又去了其他几家,可得到的都是拒绝的答复。
她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脚步仿佛有千钧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艰难跋涉。
她的双肩耷拉着,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的重量。路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她诉说着安慰的话语,可她却无心欣赏。
回到家,看到哥哥们也是一脸的愁苦。那一张张面孔,就像是被霜雪狠狠摧残过的枯草,毫无生气。
“妹子,咋样?”徐建峰急切地问道,他的声音好似在干裂的土地上艰难挤出的一丝呼喊,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焦虑。
徐雪莹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凳子发出“嘎吱”一声惨叫,仿佛在抗议这沉重的负担。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屋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心脏跳动的沉重声音,那压抑的氛围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束缚。
徐雪莹突然站起来,坚定地说:“大哥,四哥,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明天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的活儿。”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是黑暗中骤然响起的一道惊雷,试图冲破这令人窒息的阴霾。
徐建国和徐建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眼神交汇中,包含着无奈与期望。
第二天,天还没亮,徐雪莹就起床出发去了镇上。她像一阵疾风般奔走在路上,衣角在风中烈烈作响。
到达镇上,她那灵动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急切与渴求,在街头巷尾穿梭寻觅。
她在镇上挨家挨户地找工作,可人家一看她是个姑娘,都不太愿意要。
“老板,您就行行好,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徐雪莹哀求着一家店铺的老板。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那卑微的姿态仿佛是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老板摆摆手:“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那冷漠的语气犹如冰冷的寒风,无情地刮过徐雪莹的心头。
徐雪莹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她的步伐略显踉跄,但却坚定无比,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命运宣战。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可她顾不上擦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工作。
中午的时候,徐雪莹又饿又累,可她舍不得花钱买吃的,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休息。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娘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馒头:“姑娘,看你这样子,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徐雪莹感激地接过馒头,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花,声音哽咽却满含力量:“大娘,我家遇到经济困难了,我得挣钱。”
大娘望着她,眼神中满是怜悯与疼惜,重重地叹了口气:“哎,这日子都不容易啊。”
徐雪莹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仿佛那不是普通的馒头,而是能给予她无尽力量的神物。
吃完后,她用力地抹了抹嘴,向着大娘深深鞠了一躬,便又转身扎进了寻找工作的茫茫人海之中。
午后的阳光愈发炽热,好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烤化。徐雪莹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
她的嘴唇干裂,嗓子干得几乎要冒出烟来,可她的目光却依旧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街边的店铺一家接着一家,徐雪莹一次次满怀希望地踏入,又一次次满心失望地走出。
每一次被拒绝,她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但她却倔强地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
路过的行人匆匆忙忙,没有人在意这个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姑娘。
夕阳西下,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直到傍晚,她依旧一无所获,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步伐不再像清晨出门时那般轻快有力,而是充满了疲惫与沮丧。
回到家,哥哥们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徐建国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妹子,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徐雪莹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就不信,没有咱们过不去的坎儿。”
接下来的几天,徐雪莹依旧早出晚归,如同不知疲倦的飞鸟,四处寻找挣钱的机会。
有一天,她在路上看到有人在卖自己做的手工艺品,生意还不错。周围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赞叹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徐雪莹站在人群外,眼睛紧紧盯着那些精美的手工艺品,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在那摊位前站了许久,直到人群渐渐散去,摊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徐雪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与决心,匆匆转身往家赶去。回到家,她就开始琢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