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大黄的智商够不够实施对荀圭的报复,荀圭这一晚上确实是吃好睡好。
讲道理,对于母胎单身的荀圭来说,睡在姑娘堆里(不是睡在一起),确实有种成就感。
于是,为了回报水大娘的招待,荀圭一大早就吃了早饭,然后出门。水大娘还问了一句:“前辈,您要往哪儿去?”
荀圭一挥手:“没事儿,我溜达。”
走在街上,虽然是大清早,城里已经热闹起来了。各行各业的人都面带笑容,累是真累,赚钱也是真赚钱啊。走了一圈,荀圭这才把情况摸了个大概。
水大娘之所以成为水大娘,不是年纪大,只是所有演艺行业的老板娘都被称作“大娘”,普通的演员叫做“小娘”,有名气的台柱子就被称为“娘子”。
所以水大娘也是从水小娘,水娘子,水大娘一路升级上来的。
这沁芳集,举办地点实在阳城,活动中心是在阳城正中的天音楼,占地好几亩地,其中有各种阵法加持,保证每个角度的观众,都能看到完整的表演。灯光、布景、音效都由阵法传播,甚至天音楼四面外墙,也有阵法实时转播演出情况,确保入不了场的观众也能看表演。
荀圭端着一个竹筒,美滋滋的喝着特色饮品,看着天音楼形形色色的姑娘们进进出出,各工种的匠人们忙上忙下。实在是现在不能进去参观,因为设备在维护整修。
荀圭回头看了眼留香阁的方向,要不是水娘子把自己带了过去,自己也只能在楼外空地,和其他人一起挤着看大屏幕。
至于比赛流程,倒是和荀圭印象中的相差无几,海选是基本功,现场二千观众投票,票数多的前两百队伍晋级;然后抽签挑对手,两队一组派人出阵,单人舞,还是观众投票,选出前六十六的参赛队伍。
决赛就不光是舞蹈了,被选出的六十六队,要在一个月时间内,每队轮流演出三场戏剧,对参赛者的服化道都有要求。
荀圭捉摸了一下,这玩意儿比前世女团选拔还难,毕竟女团只看歌舞,这边相当于是舞团剧团合二为一,不光看歌舞,还得看剧情。
于是荀圭把竹筒扔进垃圾箱,转身就走。剧情还不简单么?前世那些狗血剧那么多,随便来点三角四角多边形恋,给玄幻世界一点小小的内鱼震撼。
只是当荀圭走到留香阁门口,却被人拦住了。看着眼前这两位铁塔一般的黑大汉,荀圭有些摸不着头脑,拱手问道:“二位,为何不让我进?”
胸口有护心毛的这位瓮声瓮气的说道:“留香阁今天被人包场。”旁边胸口没有护心毛的接着说道:“客人请往他处去吧。”说着递出一枚储物戒:“此中有一些灵石,权当是给客人的赔礼。”
荀圭接了戒指,转身就走。但是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拱手问道:“二位,为何不让我进?”
这二位黑大汉懵了,没有护心毛的想了想,又递出一枚戒指。
荀圭喜笑颜开,转身就走。然后猛地一个转身,拱手笑道:“二位···”
门里一个暴躁的声音传来:“小子!你当我的钱是这么好拿的吗?”
荀圭收了笑脸,往门里看去:“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刷的一下冲出来一个猥琐的中年小胡子,上下扫了荀圭一眼:“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荀圭双眼一亮:“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这话一出,都知道是找茬的,两个黑大汉一齐出手,一左一右按在了荀圭肩膀上。荀圭顿时感到一股巨力传来。
其实以荀圭对自己实力的估计,这俩玩意儿对自己压根没威胁,说是巨力,主要是荀圭发现自己双腿已经陷入了地板砖里,当然啦,荀圭还是笔直的站着,全身上下一点疼都没有。
挠了挠头,荀圭抓住了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慢慢的掰开。两位黑大汉当即加力,手上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只是脸色涨的通红,也没阻止荀圭拿开自己的手。
咔的一声,二位黑大汉顿时松手,没办法,掰脱臼了。俩黑大汉疼道一脑门子冷汗,蹲在旁边抱着手低吼。
小胡子双目圆睁,这两位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体修,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炼肉身的,居然轻而易举的···
荀圭看了看俩黑大汉,职责所在无可厚非。于是掏出了两枚戒指扔了过去:“在下无意伤人,只是脱臼而已。退开吧。”
黑大汉兄弟俩默不作声,拿起戒指就走。
猥琐小胡子张着嘴,请人的钱这就算是打水漂啦?
荀圭走上前:“你也拦不住我。说吧,谁在里面搞事?”
小胡子急忙弯腰行礼:“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在里面,他与水大娘···有旧。”
荀圭看了看小胡子的表情,有点尴尬。侧耳听了一下,里面好像是在发生争吵。
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荀圭往争吵声的方向走去。走到三楼一间包房门外,正巧听见一个男声:“当年的事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你你你···你一直不回家,难道是外面有了别人?你当年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此生挚爱我一个,是,我是中年发福了,可也还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啊?我不信这阳城还有谁比我更能入你的眼!”
荀圭听到这,玩心大起,一把推开房门。
门里的男人和水大娘吓了一跳,齐齐回头看了过来。趁二人没反应过来,荀圭稍稍抬头:“本公子如何?不比你俊俏?”
男子刚要反驳,但是定睛一看,荀圭这一副音容笑貌也确实比较老少咸宜。伸出手指,指着荀圭“你你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一旁的水大娘噗嗤一笑,她哪里看不出来,荀圭纯粹是开玩笑。不过她心里也有了计较:荀圭这做派,不像是游戏人间的老前辈,倒像是哪个大家族里出来历练的公子哥。
水大娘款步上前,压下了男子指着荀圭的手:“好了好了,这位公子是我特意请来,为我留香阁出谋划策的,莫要失了礼数。”
男人满身肥肉一抖,多少年了,她终于肯碰我了,终于肯轻声细语和我说话了。
是的,荀圭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称不上风流倜傥,但确实和圆润二字沾亲带故。这体格放前世,那也是一位响当当的捧哏啊。
中年圆润男子,拱手问道:“在下袁润,还未请教?”
荀圭对这个世界的名字已经绝望了,拱手回礼:“荀圭。不知二位是···什么关系?”
水大娘撇了撇嘴没说话,袁润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是夫妻,只是···分居多年了。”
荀圭瞪大眼睛盯着水大娘,你不是说你是个寡妇?还好我定力强,不然的话我这纯爱战士当场专职牛头人啦?
水大娘觉察到了荀圭的颜色,脸色通红,不敢与之对视。
荀圭一拍脑门:“这事儿闹的,我还以为是有登徒子上门,没想到是夫妻。哎呀袁兄,我还赶走了你请来的那俩黑大汉,要不,你把人叫回来,我去道个歉?”
此话一出,水大娘更确定荀圭是哪家公子哥,谁这么没谱,打了人还专门把人叫回来道歉的?不过水大娘更有些高兴,公子哥都是吃过见过的,说不定真能给留香阁出点好主意。
袁润却是面色大变:“荀公子,你出手伤了他们?”
荀圭摆摆手:“也不算吧,只是脱臼而已。”
袁润叹了口气:“那两位都是熊罴武馆的,挣的就是当保镖的钱。出来接活儿的弟子们都没啥,就是武馆老板吧···有点护短。”
荀圭心说熊罴?难怪那俩都长得跟狗熊成精一样。正想着呢,只听砰的一声,留香阁大门直接飞了出去。
三人赶紧探出头往下看,直见一群黑熊···一样的壮汉在一楼大厅大呼小叫,为首的人叫骂一阵,也看见了三楼上的人,抬手一指:“是你小子!”
荀圭眉头一挑:“是老子我!”
为首的壮汉眉头一皱,腿一弯一跳,顿时把自己发射了上来,劲力爆发的一瞬间竟然产生了音波,哗啦一声,整个留香阁的门窗瞬间破碎开来。
水大娘面色一变,袁润顿时鼓荡气息,就要动手,这股子气势比水大娘强了几倍,眨眼之间,袁润就从一个6尺胖子,变成了一位7尺壮汉,浑身红光闪动热气腾腾。
“你练成啦?!”水大娘十分惊讶。
袁润没有回话,只是作势就要前冲,去对上已经冲到了眼前的熊罴武馆的老板。
然而,下一秒,荀圭一个抬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在了来者的脸上,咻的一下,飞到眼前的壮汉,已更款的速度飞了下去,接着就是“轰隆”一声烟尘滚滚。
武馆的壮汉们目瞪口呆。好半天之后,烟尘散去,众人才看见躺在大坑之中的人。
坑中人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盯着三楼的荀圭,小声说道:“这位前辈,你若有炼化身形的本事,我熊撼山愿意出钱买。”
荀圭翻过栏杆跳了下来,落在汉子身边:“熊撼山?好名字。你不计较我打你?”
熊撼山挣扎了一下,还是没站起来,躺在地上继续说道:“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位公子,若真有柔化身形的办法,价格好商量。”
荀圭很是意外:“你们不都是体修吗?一身肌肉不是很正常?”
熊撼山哭了,被打都没哭但是现在哭了:“公子,我们武馆的功法勇猛,但是身形过于壮硕,不好···不好讨老婆啊呜呜呜···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呜呜呜···”
荀圭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回头一看,武馆这一帮汉子全都是心有戚戚然。荀圭也只能叹了口气:“我是天生神力啊。”
说着,荀圭往楼上一指:“你们倒不如问问那位,我看他变身之后还是不错的嘛。”
众人纷纷抬头,看着还在运转功法的圆润,也是一身肌肉,但却是倒三角身材,很协调,不像武馆众人虎背熊腰傻大黑粗的。
袁润懵了,这有我什么事?当即收功,恢复成圆润的造型:“不可不可,此乃我家传功法,不能外传。”
熊撼山一个鲤鱼打挺:“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