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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圭绕了一段路,顺便去了一趟苏锐的家,留下了官印和一封辞职信,取走了兑换成金子的六百两银子之后,荀圭把金子都收进了戒指里,骑着大黄往南一路狂奔。

荀圭让大黄放开了跑,天桃县里一个旧时代的神和一个新神同时出现,自己又和他们都有牵扯,还是早跑为妙。

越往南当然是越来越热,大黄的速度很好的给荀圭降了温,就这么一路狂奔,荀圭跑到了一处海滨沙滩,朝一颗椰子树狠狠地踢了一脚,接住了掉下来的几个椰子之后,荀圭和大黄美美的喝了一顿椰子汁,然后躺在椰树的阴凉里,睡着了。

“小友,小友?”

荀圭缓缓睁眼,太阳已然西沉,整片海面都是一片橘红色,红中带紫的天空万里无云,反射光线的海水斑斓刺眼,荀圭循着声音看去,一位赤着脚,面带笑意的老人家站在跟前。

荀圭和被当靠枕的大黄起身,大黄抖了抖身上的沙子,荀圭拱手问道:“老人家,您叫我啊?”

夕阳里的老者,笑眯眯的说道:“小伙汁,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荀圭看了看天色,惊讶道:“我跑到这里口渴了,摘了几个椰子解渴,然后睡着了???这是快到晚上了?”

老人家摸了摸胡须,笑道:“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知有没有住处,若是不嫌弃,去我家休息一晚如何?”

睡的迷迷糊糊的荀圭,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点了点头:“好啊,不会打扰您吧?”

老者摇了摇头:“不会不会,是我家主人邀请你去,来,请跟我走。”

这四周沙滩外围就是一大片连绵的椰树林,荀圭刚想问在哪个方向,只见老者一挥手,荀圭和大黄周身强光一闪,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夕阳下的金色沙滩,和波光粼粼的海面相辉映。

荀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硕大的气泡中间,吓了一跳的荀圭连忙向周围看去,大黄也在一个大号气泡中间飘着,老者在最前面引路,只是他周身却没有气泡。四周昏暗无比,整个环境都是深邃的蓝色,突然一群叫不上名字的小鱼,呼啸着绕过了气泡向深处游去。

“这是在哪儿?海底?”荀圭看着周围,环境光越来越暗,逐渐看不清四周了,这下荀圭更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气泡破了,这个深度的水压一瞬间就能把自己挤死。

看这情况,老者口中的主人应该是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这么有礼貌的带自己来。想到这里,荀圭安心了不少。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地看不清任何东西,在气泡之中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时间的概念好像一点点的离荀圭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荀圭眼前一亮,一点亮光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水底。离光源越来越近了,逐渐能看得清周围的事物,荀圭连忙看去,大黄趴在气泡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一切,前面只有好大一只海龟,优哉游哉的游着。

荀圭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老者竟然是一只大海龟?眼看着离光源更尽了,原来不是光点,而是一大片亮光。

光芒之中,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出现在眼前,罩子下面,赫然是一座城市,和陆地上的城市没有什么区别。城市各方,住宅区商业区一应俱全,城市正中央,是一座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正中有一座高塔,塔尖之上一颗巨型明珠大放光明,把整座城市照的透亮。

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处一个修炼世界,荀圭一定认为这是等离子火花塔,说不定自己进去就能进化成光之巨人。

然而并没有。大海龟到了罩子前面,拉着荀圭和大黄的气泡缓缓下降,降到地面后,游到了一座高大城门之前,城门里、城墙上,各种水族正在巡逻,看他们身上铠甲手中兵刃,战斗力应该不错。

大海龟摇身一变,化作先前那位老者。老者掏出一枚令牌往城门里扔去,令牌停在城门口半空中,放出七色霞光,不一会儿城门就打开了,老者拉着两个气泡继续前行,走进城门的一刻,荀圭和大黄的气泡与透明罩子融为一体,一人一马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老者收了令牌,等城门关上之后,这才走了过来。弯腰作揖之后,老者笑着说道:“读书人,不必惊慌,请随我来吧。”

看了看威武不凡装备精良的守卫们,荀圭点了点头,牵着大黄跟上了老者的步伐。老者一路不停,直接向城中心走去,路过的地方,衣着简朴的居民们纷纷低头,转身背对老者,衣着富贵的则是朝着老者弯腰作揖。

“这位看样子地位不低啊,”荀圭心说,“看方向,难道是要带我去那座宫殿?”

走了很久,荀圭猜得不错,果然是要带他去宫殿。停在宫门口,老者上前出示令牌,又对着守卫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回来对荀圭说道:“客人,您请进吧,宫里会有别的人引路。”

荀圭拱手问道:“老丈,您的主人可是这座宫殿之主?还请告知一应礼节,也免得学生冲撞到你家主人。”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是读书人,礼节不用我教。快去吧。”

一脑门问号的荀圭,只好牵起大黄往门里走去,果然有一位宫人肃立等待,还有两位宫女提着黄色宫灯立在两旁。荀圭走了过去,宫人行了一礼说道:“贵客需独自前往,您的坐骑交由我来照顾。”

荀圭松开缰绳,摸了摸大黄的脑袋,交待了一声。宫人道了一声失礼,牵起了大黄往一旁走去。两位宫女一左一右打起灯笼,朝宫内走去,荀圭整理了仪容,跟着走了过去。

远远的看这座宫殿没啥感觉,走进来才发现是真的大,每隔几步就有拳头大的明珠照明,荀圭心说要是扣几颗下来拿去卖,自己去哪儿的路费都不必担心了。

七弯八拐的又走了两刻钟,终于来到一个不算高大的院门前。一位宫女屈膝行礼说道:“贵客请进。”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等在那里。

荀圭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这才想起长剑还挂在大黄身上。深吸一口气,荀圭走上前敲了敲门,大声问道:“有人吗?我进来咯?”

没人应答,只是院门吱嘎一声开了,伸着脖子看了看,里面好像压根没人。转身想问两位宫女啥情况,谁知道她们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了。

荀圭不由得心里发毛,深处海底不明宫殿之内,没有武器傍身;能带跑路的大黄也不在身边,在身边也不行,大黄又不是海马。

心慌也没用,荀圭只好安慰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然后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零零散散的种了一些花草,院子正中一颗花树正在盛开,不时飘落花瓣,掉落的花瓣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荀圭往前一步,弯腰捡起一片花瓣,根部淡青色顶端月白色的花瓣,荀圭从来没见过。扔下花瓣,荀圭走到树下,这里摆着一张案几,案几的里外两侧放着两张坐席,荀圭走过去在客席上跪坐,安安静静地等待。

荀圭闭上了眼,累倒是不累,只是学着华夏古人们跪坐,实在是很费膝盖和脚踝,荀圭只有闭眼,才能稳住自己的表情管理。等了一会儿,睁开眼还是没人来,只不过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等不来人的荀圭索性松开腿,改跪坐为盘坐,舒服了不少。先倒了一杯茶放在主位,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呼,呼???吸溜,啧啧啧,呸。”虽然没有茶叶沫子,荀圭还是下意识的呸了一口,“好茶。”

“公子说好茶,不知好在何处?”身后有人说话。

荀圭被吓得手一抖,险些把茶水浇在自己身上。放下茶杯起身,荀圭先行弯腰施礼:“失礼,在下久等主人不至,只好先饮了。”

说完荀圭直接起身,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月白长裙的中年女子,女子屈膝施礼:“让客人久候,是我失礼在先。”说完,她从旁边廊道走到主位,伸手说道:“客人请坐。”

荀圭又盘膝坐下,看着女子敛裙收袖正襟危坐,荀圭开口问道::“还未请教主人身份,不知为何强邀在下至此?”

女子低眉顺眼,声音平淡:“妾身是这座海底玄城的主人,玄月。请客人来,是有事相求。”

看着这位面色柔和,表情冷淡的女子,荀圭说道:“我不过是士子境的儒生,您贵为一城之主,您做不到的事情,我更办不到了。”

女子给荀圭被子里添了茶,表情有了些变化,说道:“此事需要儒家弟子帮忙,但又对身体要求很高,妾身在沿海州县遍寻无果,今日得见公子,实乃偶然。”

荀圭更加疑惑:“若是您需要一位儒生做学官,或者教谕,又或是做学堂的先生,我还可以理解,但为何要身体好?我儒门并不注重炼体啊。”

女子抬头看这荀圭,她的脸色比先前更加生动,双眼之中水光潋滟。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这???要身体好自然是???嗯,有些特殊的条件。”

一句话说完,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荀圭更加心慌了,眼前这位衣着素雅颜值颇高,面色看起来有三十左右,眉梢眼角柔美顺意,头上装饰不多但很好的衬托了她淡雅的气质。她端坐在那里,身材前凸后翘十分养眼。但是,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眼神更是大有问题。

荀圭直起身子,半跪在地,咽了口唾沫才问道:“这位姑娘,呃,这位姐姐,您说的到底是???”

玄月低下头,又微微抬头看向荀圭,头上步摇微微颤动,只见她两颊微微泛红,眯着眼睛,夹着嗓子叫道:“公子~真要妾身说的这么直白么?”

荀圭猛地站了起来,刷的一下跳上墙头,大叫:“大黄!救命啊!”

然而大黄此时正把头埋进食槽,吃的不亦乐乎,由于隔音术法的存在,大黄根本听不见荀圭的呼喊。

荀圭连叫三声,突然觉得腰上一紧,然后就被一根长鞭卷了下去,接着腰间一松,这根长鞭顺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荀圭大惊失色,一把攥住外衣的衣襟紧紧拉住,看着握着鞭子咬着指头的女子,荀圭急忙说道:“玄月前辈,有话好说,为何要坏我贞操啊!”

“贞操?你居然还有贞操?!”玄月双眼一亮,又一挥手,只听刺啦几声,除了手里抓着的部分,荀圭上半身瞬间不剩其他布料了。

荀圭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两点,仰天大叫:“救命啊,非礼啊!!!”

玄月嘻嘻一笑,一鞭子打落案几上的茶壶水杯,接着又是一鞭子,卷起荀圭就扔到了案几之上。

荀圭躺在案几上,心说这位自称玄月的女子,长得确实不错,即便是仰视角度也很好看。但随即荀圭心里暗骂一声:“禽兽!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荀圭啊荀圭,你不能这样!”

然后荀圭头一歪眼一闭手一松:“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等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荀圭慢慢睁开眼,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抓着一件长跑往自己身上盖。

荀圭扭动了一下,感觉到捆着自己的鞭子是松开了,于是赶紧坐了起来。接过长袍顺势穿上,荀圭起身道谢:“多谢这位???前辈搭救,不然学生的贞洁就没了。”

中年男子抬头看天,好半天才“嗯”了一声。荀圭刚想问他的身份,只听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不要因为你是一朵娇花,而怜惜你?少年人,你玩的挺花啊!”

荀圭的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这种社死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荀圭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好半天之后才说道:“学生多谢前辈搭救,还未请教前辈名号?”

中年男子低头看着荀圭,呵呵一笑:“我与你师祖齐名,你竟然认不得我?”

荀圭惊讶的抬起头,叫道:“您是南圣,袁扶良前辈?”

南圣袁扶良点点头:“小家伙,跟我来。”说着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荀圭立刻跟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南圣前辈,虽然不知道玄月哪儿去了,但自己最好还是跟紧南圣,免得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