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和苏琳一起,一起当一个虐文女主。
夫妻本是同林鸟,有难一起来担当。
虐文值得拥有。
苏酥自从苏琳没了之后,又有别的烦心事了。
外甥女被苏父苏母宠着,但还是偶尔抽空来叫她回来相亲。
苏酥真的服气。
可是苏父苏母越催促,苏酥就越叛逆。
苏母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奇葩介绍给苏酥,苏酥教训了一顿,直接离开家,怎么叫也不回来。
苏母还想再劝什么。
苏酥直接让她和苏父重温了被找张杰书砍死的场景,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苏父苏母打消这个念头,才停止。
岁月无情,苏父苏母日渐衰老,曾经那股子风风火火催苏酥相亲的劲头,也随着体力与精力的衰退慢慢消散。
面对苏酥坚定此生不嫁人的念头,他们虽心有不甘,可终究还是无奈接受,将满心牵挂与宠溺都倾注到外孙女苏菲菲身上。
苏菲菲自幼便被捧在掌心,苏父苏母对她是严宽并济。
日常里,只要她小嘴一嘟、眼睛一眨说出想要的东西,二老定会想尽办法送到她跟前,玩偶、漂亮衣裳、新奇文具,无一例外,尽力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可谓极尽纵容。
然而,在行为管控上,却又严苛至极,苏菲菲每日的行踪、结交的朋友、学校里的琐事,他们都要事无巨细地知晓,像精密的监控器,牢牢把控着外孙女生活的方方面面,掌控力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苏酥偶尔归家,敏锐察觉到这般异样,趁着闲暇,斟酌着言辞劝道:“爸妈,管菲菲别太紧绷了,得给孩子点空间。”
话还没落音,苏母便涨红了脸反驳:“我不管得严一点,难道像她妈妈一样,要把我气死吗?琳儿当年任性妄为,落得那般下场,我不能让菲菲重蹈覆辙。”
顿了顿,又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宠她一点怎么了?女儿就要富养。网上都说了,把女孩从小养在富贵窝,眼界高了,才不会被别人一杯奶茶就哄走、骗跑。”
苏酥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言论,嘴角微微抽搐,满心无奈,忍不住直言:“姐,她也不是被一杯奶茶给骗走的啊!她只是觉得那个张杰书非常帅酷,才喜欢上的。而且带她是享受向往自由的生活,不是富不富养的问题,你们这思路偏了,别把菲菲捂太紧,适得其反呐。”
可苏母双手抱胸,别过头去,满脸不以为然,显然没把这话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地按自己方式“守护”外孙女。
苏菲菲在苏父苏母密不透风管控与无度宠溺下,渐渐养出了骄纵性子,对苏酥的善意规劝不仅充耳不闻,还心生怨怼。
苏菲菲也柳眉倒竖,伸出手指,对着苏酥尖声叫嚷“坏姨姨”,那眼神满是嫌恶与抵触,全然不顾亲情羁绊。
苏酥见状,无奈轻叹。
尊重他人命运,他人死活都是命。
她闲得慌才说这句话,苏酥摇摇头,全身心投入到处处跑采风绘画的生活中。
她背着画具,穿梭于山川湖海、市井街巷,用画笔捕捉世间百态,沉醉于艺术天地,对苏菲菲的日常点滴、成长琐事仿若隔世之事,不再关注过问,只要那些纷扰不主动跳到眼前,她便决意置身事外。
可命运好似个无情的循环,多年后,苏菲菲还是一头栽进了与母亲苏琳相似的“祸坑”里。
她被街头一个在自己看来模样帅气、行事不羁的红毛小混混吸引,满心以为那是向往的自由与爱情,瞒着苏父苏母偷偷交往,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甜蜜热恋里。
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败露之际,苏父又惊又怒,急火攻心,苏母更是不堪承受,直接气得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躺着,苏父颤抖着手拨通苏酥电话告知此事时,声音都是苍凉。
苏酥听闻七七带来的消息,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透着洞悉一切的清冷。
她早就料到苏菲菲这任性妄为的性子会闯出大祸,当初苦劝被当作耳旁风,如今这般局面,不过是印证了自己的预言罢了,所以同情之心丝毫未起。
然而,苏菲菲的行径远比想象中更恶劣、更丧心病狂。
她被所谓的红毛小男友撺掇,脑子里装满贪婪恶念,妄图谋夺苏酥财产,竟和男友精心谋划起一场血腥阴谋。
他们笃定苏酥重亲情,只要苏父苏母遭遇不测,她定会匆忙赶回,届时便可趁机动手。
于是计划行动。
苏母和往常一样下楼梯,全然不知背后,苏菲菲眼神闪烁着狰狞与决绝,蹑手蹑脚靠近,手掌高高扬起,在靠近苏母后背的瞬间,猛地发力推去。
苏母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还未出口,便向前栽倒,整个人顺着楼梯滚落,沿途碰倒杂物,发出阵阵声响,生死未卜。
而苏菲菲站在原地,看着滚落的苏母,脸上毫无愧疚,只有阴谋得逞的阴狠。
但是苏酥却直接让七七打110和警察,还有关信息发给了苏父。
这次的的苏父和苏母倒是决绝了不少,不肯谅解苏菲菲。
即使苏菲菲也和苏琳一样怀孕了。
苏母和苏父却硬起心肠,苏母因为被下楼梯,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彻底就躺在床上了。
而苏父忙于奔波,还要再次承受苏菲菲坐牢的事,头发花白。
尤其苏菲菲被捉了也不知道悔改。
“你以为你们是我的谁,给我吃的给我喝的,我就要像小狗一样被你们控制。这么喜欢问问问,你们怎么不去养个傀儡算了。”
“还说什么感激你们,我从小到大就是听着我妈的事迹长大的,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你们还觉得妈妈有错。”
“我现在觉得她有还不是你们逼死的她。”
……
苏父听到苏菲菲那些忤逆又恶毒的话语,只觉五雷轰顶,满心悲凉,嘴唇抖动着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绝望地转身,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
苏菲菲望着爷爷那踉跄背影,瞬间如梦初醒,懊悔与恐惧如潮水将她吞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着拽住苏父衣角,声泪俱下求饶:“爷爷,原谅我好不好。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苏父仿若失聪般,机械地拖着步子前行,背影愈发佝偻,像是被抽去脊骨,瞬间老了十几岁,走路踉踉跄跄,终是不堪重负病倒,与苏母同处一室,在病痛与心病双重折磨下,不久先后离世。
苏酥料理完后事,决然卖掉承载诸多回忆的老房子,背起行囊,再度踏上采风绘画之旅,远离这伤心地,继续追逐自己的生活。
苏菲菲因作恶锒铛入狱,几年牢狱时光过去,刑满释放的她,身无长物、四顾茫然,竟打起苏酥主意,笃定单身的苏酥钱财该归自己,理所当然觉得苏酥理应养她。
可她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苏酥踪迹,每日眼巴巴盼着苏酥现身,幻想被带离艰苦生活,并且惦记着瓜分苏父苏母遗产。
她妄图借网络寻人,可每次发声都被悄然屏蔽,在生存边缘苦苦挣扎,即便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到死都心心念念苏酥那遥不可及的财产,执念在困苦中愈发扭曲,直至生命终结也没放下贪念。
殊不知,苏酥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钱财都捐给了国家。
即使苏菲菲找到她,也一分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