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竹茹可是十足的贵女,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
她居然变成了皇帝,这简直如同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可是怎么会变成一个男人呢?
这实在是怪力乱神之事。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话,她是不是从此就可以把苏酥给整治得狼狈不堪?
在苏酥走后,宫殿里顿时就变得空荡荡的,她也总算是慢慢冷静下来了。
仔细地理清自己当下的状况后,她不禁懊恼自己刚刚醒来时的恐慌失措,以至于直接被苏酥夺去了主动权。
她本是在去相国寺的路上,不曾想遭遇劫匪,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头,然后就晕过去了。
谁能料到,醒来之后竟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那就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死,如果自己没有死的话,是不是皇上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里。
想到这,甘竹茹的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脸蛋烫得厉害。
冷静下来后,才叫身边人探查自己的身体还好不好,还有没有活着,如果还好的话,就召进宫来。
消息刚传出来,并没有直接传出宫,而是传到苏酥的耳中。
“让他们接触,不过是让皇上出宫。”
“两人相见,然后就嗯哼。”
苏酥做个比划的动作。
“娘娘~”
桃红恐慌跪在地上,低着头,实在害怕。
娘娘是这么喜欢皇上的,怎么就突然要把皇上给杀了。
这还是她的娘娘吗?
“桃红,你在想什么?反正你快点联系爹爹,我不管。”
一如以往的态度,桃红镇定下来,对苏酥的态度也很好。
只是在苏酥睡下后,桃红静悄悄出去了,苏酥睁开眼,翻了个身。
[都叫你悠着点,变化太大了,怀疑了吧!]大天道对苏酥指指点点。
[怕什么,都是我。只是不爱了,无情一点而已。]苏无所畏惧,对她来说,小世界也只不过历劫,随心最重要。
[你真是,反正不能被别人发现你使用不同于世界的能力,知道没。]
没有等苏酥回答,大天道直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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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安心睡着后,她不知道在丞相府。
一对夫妻在床上躺着,额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两人同时睁眼,喘着粗气。
“老爷,我梦见......”
“夫人,我梦见......”
两人又是一顿,苏丞相示意苏夫人先说。
苏夫人流着泪,“老爷,我梦见我们都死了,酥儿,酥儿自杀了。”
“我也是。”苏丞相的声音颤抖,语气还有不可置信。
“老爷,这只是一场梦对吗?”
苏丞相安慰苏夫人,两人对了一下两人的梦境,发现真的一模一样。
“先休息吧!明天去见酥儿看看。宫中传来消息,酥儿变化有点大,你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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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苏酥刚起来,就听见桃红说自己的娘亲已经来了。
“娘亲,你怎么来了?”
苏酥把要行礼的苏夫人扶起,在看见苏夫人眼眶红红的,“怎么了,娘亲谁给你气受了。”
“没事没事。太久没见过你了,有些感慨酥儿的长大。”苏夫人找了个理由把苏酥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听说皇上和甘竹茹有联系。这怎么可能?
苏酥轻哼,“有什么不可能,反正本宫现在只想做太后。”
苏酥的大胆妄言并没有让苏夫人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事要慢慢琢磨。
“我回去和你爹商量,放心。”苏夫人一脸慈爱地说道。
苏酥开心地痴缠着苏夫人,那模样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待吃过晚饭,夜幕已悄然降临,繁星点点,洒在大地上。苏酥这才恋恋不舍地让苏夫人回去。
苏酥还没有来得及歇下来,刚刚坐下,就听见侍女匆匆跑来传来消息。
宫中的兰嫔今天去乾坤殿献殷勤,本想着能借此机会获得皇上的宠爱,结果却被惹得皇上龙颜不悦,最后哭着回去的。
实际情况是,兰嫔竟不顾一切地倒在皇帝身上肆意勾引,而甘竹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忙跳开。
她今天与真皇帝欧阳昭已经见过面,并在换回来之前,努力装好对方的形象。
并且双方都坦诚地告诉对方了一些生活习惯和交际方面的细节,欧阳修还详细地告诉甘竹茹宫中暗卫的派遣情况。
不过这些都在苏酥的掌握之中,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期待,现在就等时间慢慢推进了。
要知道,皇帝现在还没有孩子,为了表达对苏酥的忠心,其他妃子在苏酥怀孕之前都不能有孩子。
苏酥其实并没有怀孕,可是她完全可以装啊!
宫中大多数人手都是丞相的人,苏酥自然也不怕被拆穿。
所有事情都被苏丞相和将军舅舅轻而易举地摆平。
苏酥想要好好养胎中还不忘吃瓜,男女主的爱恨情仇,还有脑子进水,被皇帝欧阳昭勾得不知所向。
居然在见到甘竹茹的实力不行之后,皇帝手中的权力又被收回了不少。
女子身皇帝心的欧阳昭梨花带雨地找少将军哭诉,声泪俱下地说自己很害怕,她就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手中并没有足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少将军一时心软,赶忙安慰,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并且,他还听了欧阳昭的怂恿,鬼迷心窍般地伪造造反的证据放在自己父亲也就是大将军的书房里。
在那刻之前,大将军曾明里暗里多次告诫少将军,自己永远是他坚实的后盾,是他的父亲,可是和家族的荣辱兴衰比起来,个人的得失是微不足道的。
只可惜,曾经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少将军还是就这样毁了。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他离开书房的决绝身影,大将军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那满头的银丝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从此,将军府再无名叫林澜的少将军,只多了一名在边疆种地、靠天吃饭、饱经风霜的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