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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向他的双手,又抬起了头,眼里闪着狡黠,似乎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炎凌锋厌恶地撇开头,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手上戴着的白手套。

“想杀了我?因为我看了你的记忆……还是因为这个皮囊?”

“女人”追着他躲闪的目光,不放过他脸上表情的一丝空隙。

“切……”炎凌锋转过脸来,对着这个怪物露出了惯常的笑,痞痞的。

“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才不会管你这个马上要死的丑八婆想的是什么。”

“好啊,我可不怕。反正以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会杀我的,对吧?”

“哈——你怎么以为……”

“女人”不等炎凌锋说完,就突兀地提了一嘴,“你的手怎么了。”

炎凌锋一惊,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手指收紧,手背上隐隐发起疼痒来。

“关你什么事。”

炎凌锋的语气瞬间溢出了冰碴子,嗓音又很紧绷,沙哑至极。

女人嘻嘻地笑着,只简短地蹦着一个又一个词,“烟头,烟雾,男人,房间……还有最重要的,少爷?”

“闭嘴!我命令你闭嘴!”炎凌锋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抡起拳头就想往面前的这个女人脸上砸去,却又在碰到她冰冷僵硬的肌肤之前就生生停了下来。

只余下愤怒的颤抖。

“那个少爷丢下你,不要你了吧。啊~还是在做下承诺后的第一天,就抛弃你了呢。和你的母亲一样呢。”

“我才没有被他抛弃!他走了才好!”炎凌锋怒急,止不住大喊着,像是在极力否定着什么。

“真的吗?其实你在心底里知道,这件事不全是他的错吧。他给你的温暖,给你的帮助,他给你的承诺……

你渴望同伴,渴望爱。但是你就是一个无能的懦夫,不敢去找那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复仇,就把恨全都转移到无意犯错的少年身上。那个除了母亲,唯一一个对你展示善意的人……

你真的恨吗?

那么,他抛弃了你,你恨吗?”

“别说了,闭嘴!我让你闭嘴……闭嘴!”

女人一边说着,炎凌锋一边歇斯底里地怒斥着,却不能阻止这些字句钻进自己的耳朵里,脑子里时不时闪过那些记忆。

有少年紧拥自己时温暖的体温,还有那令人心动的诺言。

有陌生的男人们闯进徒留自己一人的房间,没有了母亲,连尸体都没有,地板也被自己擦得干干净净。

有自己被男人们摁在地板上,衣衫被撕得破烂不堪。

恶心的东西摸着自己的全身。

什么东西进来了。

哭嚎、求饶、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没有人应答,只有男人们更加兴奋的起哄声。

反反复复,眼泪流干了,嗓子哑掉了,那个人也没有来。

只有男人们事后吸着的烟味充斥着鼻腔,钻进肺里,令人作呕,却根本没有力气呕吐。

烟雾飘满了整个狭小的房间,让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起来。

未熄灭的烟头摁在自己双手的手背上,“滋滋”响着。

男人们“哈哈”大笑着。

可这样的疼痛也拉不回自己无神的双眼。

只感觉到了下半身的撕裂感、麻痹感。

还有源源不断的,去死的绝望感。

炎凌锋抱紧了自己的头,狠命捶打着阵痛的脑袋。

“不……”

“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这越来越美味的痛苦,意犹未尽地继续挑拨他。

“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炎凌锋还沉浸在头晕目眩的深渊里,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你还记得你那个被我抓起来的‘怪物’吧?它在我这里可闹得不轻呢,这得多想念你这个主人啊。”

炎凌锋还是不停地用手捶打着头,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女人”不管他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往下说着,“这个怪物要是把它自己脸上的假脸面具摘下来就好了,白长了那一张清俊脸蛋了。咱们这边挺多怪物都喜欢他那款的说。

尤其是他左眼旁边的那个疤痕啊,还是眼泪形状的呢,看着更勾怪物了……”

“女人”特意把疤痕这两个字咬得很重,斜眼观察着炎凌锋的反应。

炎凌锋的动作僵持在了半空,久久都没有动弹。

“哎呀呀,看我这嘴,原来你不知道呢。不过,是不知道他戴着一个仿真面具——还是不知道他左眼旁边的伤疤啊。”

“我不知道!”

炎凌锋放下了手,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笑着的“女人”。

“女人”就这样笑着凝视着那双因淬了怒火而异常明亮的紫墨色瞳孔,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

炎凌锋瞪着瞪着,突然垂下头,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逐渐疯了起来。

等笑声歇了下来,炎凌锋又恢复了冷冷的神情,抬手慢条斯理地把那双白手套摘了下来,直接扔在了地板上。

那些狰狞的圆形烫伤烧痕终于第二次接触到了大片裸露的空气。

炎凌锋嗤笑了一声,抬起头,直视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说吧,他为什么要抛弃我,现在又为什么突然这么离不开我。

说说看啊。”

“嗯……这我还真不知道呢。毕竟我只看了你的记忆,只有你的视角。

这就得问你自己的‘宠物’了。”

“宠物?……宠物……哈——”

炎凌锋单手捂住半边脸颊,五指抠抓着。可他像是感受不到指甲刮肉的疼痛,只是笑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异样的弧度。

“女人”察觉到他的情绪剧烈波动着,痛苦的美味像是残羹剩饭那样没有了嚼劲,嘴角的笑意缓缓收了回来。

“切……还没吃够呢。算了。”

“女人”打了一声响指,整个房间扭曲起来,逐渐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

昏暗的视线,刺眼的法阵,法阵中央沉默着的木箱子。

女人收回了缠绕在木箱子上的触手,优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红色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也舒展着,衬得女人的脸色更加鲜活起来。

“真是可惜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