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看着面前的二十个锦衣卫,头都大了。
“殿下,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昂着头,气宇轩昂的大声开口。
朱权抿了抿嘴,他发现自己搞了一出刺杀案,没能离开京城,反而被人严加看管起来,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了。
朱权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本王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啊,你们就站在门口吧,等本王召见你们。”
领头摇头拒绝:“按照陛下的安排,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殿下!”
朱权一愣,随即转身进入屋内,其中有六名锦衣卫跟了上来,至于其他人,则是在四周警戒,警惕地看着来往的每个人。
朱权走一步,他们就跟一步,相距不过三尺。
朱权叹了口气,父皇的大恩大德,真是难以偿还啊!
在几人的注视下,朱权只能无奈的闲逛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书。看了片刻,朱权抬起头,正好对上锦衣卫的目光。
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朱权只能伸个懒腰,然后向茅房走去。
身后跟着六个锦衣卫。
朱权吃惊的问道:“不是吧,本王上个茅房,你们有必要跟着吗?”
“以防万一!”
“你们站在旁边,本王尿不出来!”
六人背过身子。
朱权深呼一口气,厉声道:“本王向来喜好自由,不受拘束,你们最好有点分寸,不然惹恼了本王,信不信本王把你们都杀了?!”
六人相互对视一眼,并未答话。
“本王和你们说话呢,你们难道听不到吗?”朱权大怒,指着门外道:“站在门外,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进来,不然诛你们九族!”
六人还是沉默。
朱权气恼,干脆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说道:“吾好梦中杀人,你们勿要离本王这么近!”
说完话,朱权便呼呼大睡起来,约过了半个时辰,发觉几人还在身边,朱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了起来,拔出床头的宝剑,就朝一人头上劈去。
那人竟然不躲不避。
朱权都忍不住吃惊了,剑到脖颈处,便止住了手,询问道:“你为何不避?”
“因为不怕!”
“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朱权无奈的笑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坚。”
“胆识不错,孟坚,本王向来喜欢和猛士做朋友,所以要赏赐你,你想要多少银两?本王就送你多少,怎么样啊?”
“小人寸功未立,不敢要什么赏赐!”
瞧着这人油盐不进,朱权就更加无奈了,问道:“父皇派你们来,到底来做什么的?”
“保护殿下安危。”
朱权根本不信:“呵,老头子心里像明镜一样,早就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了。还保护本王的安危,亏他讲得出来,本王都替他感到害臊!”
孟坚不肯说。
“本王不想杀你,但是你不要以为,本王就不敢杀你!一个月几两银子,你玩什么命呢?本王早晚也调查的出来。”
“陛下命令我们,记录殿下的一言一行。”
“唔……记录本王的言行干什么?”
“每天呈报给陛下,陛下会过目。”
朱权微眯着眼眸,让人拿来点心,分给了这些锦衣卫,没过一会儿,便有下人禀报,说是朱棣来访。
很快,朱棣便出现在了朱权面前,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说道:“十七弟啊,刺杀案已经被破了,是老三下的手,他今天已经回晋地了!”
朱权顿时一愣,满脸的疑惑。
朱权询问道:“凶手不是他,父皇为什么把罪名赖在他头上?”
“或许,父皇对他不满吧。这个朱棡啊,目中无人,听说与北元私下做些交易,买卖物资财宝……这样也好,返回封地比待在京城强。”
“朱植也想回去了,他没一点上进心,整日就想着他的辽地……唉,要不是十七弟从手指缝里给他扔点物资,辽地那点百姓全死光了!”
“听说已经开始迁徙百姓了,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得回燕地主持大局,嘿嘿,到时候藏起来几万百姓,不让朝廷知道,又能少纳税了。十七弟,你什么时候回宁地,咱们一同商议大事。”
“我怕是回不去了。”朱权朝身边的侍卫努努嘴。
朱棣看了几人一眼,觉得有点脸生,问道:“这些人是谁啊?”
“锦衣卫。”
朱棣大吃一惊,问道:“锦衣卫在这里干什么?”
“哦,父皇派过来的,负责记录本王的言行。”
朱棣瞪大了眼睛,问道:“那我刚才说的话……”
“嗯,已经被记录下来了,今天晚上估计就会呈给父皇……没事,四哥,把心放肚子里,父皇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