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听到这话,小保安皱起眉头,心里暗暗叫苦。这种开场白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但每次都会让他感到头疼不已。
如果对方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一旦得罪他们,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但要是轻易放行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同样要遭罪。
这个保安部不知道为此失去了多少青年一代,但是没有有人能够做什么。
于是,小保安硬着头皮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知道您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可得好好考考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拦下我的行为,会给你们的总裁造成多么巨大的损失!”
小保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哪知道啊!
他一天上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拿七八千他哪知道自己的总裁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这位先生,您实在别为难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保安,每个月的薪水也就那么一点。您看,我要是推您吧,怕伤了和气;可要是放您进去,又违反了公司的规定。”
就在这时,崔筱甜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礼貌地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您好。其实呢,我们公司的下半部分区域是对外开放供人参观的。不过,像您这样手持手机正在进行直播的情况,按照公司的相关规定,确实是不允许进入的哦。希望您能够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难处。”
蒙面人听见崔筱甜的声音,转身看向崔筱甜,手中的手机也朝向崔筱甜。
弹幕里原本清一色的踢到铁板,瞬间就变成了美女。
蒙面人瞥见崔筱甜,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态竟在刹那间被一丝慌乱所取代。
崔子纲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溜到南边来,竟然会以这样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与自己的宝贝女儿相遇!
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崔子纲一定会老泪纵横的握着自己女儿的手。
但是自己现在的行为会不会被崔筱甜嫌弃啊!
崔子纲后悔了!
崔筱甜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戴着墨镜、行为举止略显怪异的男人,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在崔子纲的墨镜前方轻轻挥动着,并关切地询问道:“这位先生,您没事儿吧?看您这样子,莫不是……傻了吧?”
这人不会是一个神经病,等自己接触到他的一瞬间躺在地上讹自己一笔钱吧?
那自己一定倒的比他还快!
听到崔筱甜的话语,崔子纲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墨镜下那稍显紧张的表情调整回常态。
他用略带沙哑和颤抖的声音艰难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不再开直播了,可以进去里面看一看吗?”
崔筱甜听完崔子纲这番话后,心生疑惑,她开始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看似古怪的人来。
经过一番观察,她注意到此人的穿着打扮虽然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但身上所穿的衣物无一不是精心定制的高级货色。
想必此人应该是从某个地方远道而来的大老板吧。打扮成这样,可能就是有钱人私底下的小癖好。就和宁竹睡觉要有人陪着一样。
想到这里,崔筱甜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微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不过你戴着墨镜的情况下有些不安全哦。”
“我...我...我有点畏光。”
崔筱甜听见这话,表情都变得诡异起来。
崔筱甜故作深沉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先生你是准备转移了吗?你这样的情况我就要考虑要不要让你进去了。”
“死丫头你别搞!”
这孩子怎么表面看着乖乖巧巧的,说出来的话这么吓人呢?虽然他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也不能用这件事做比喻吧!
嘻嘻!
崔筱甜微微一笑,示意保安放这个有着怪癖的老板进去,自己则是得老老实实的回去上班。
崔子纲在后面喊住了崔筱甜:“小姑娘,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你们公司吗?”
崔筱甜偏头,她当然愿意啦,这样自己又可以摸鱼了。就这样崔筱甜带着崔子纲开始在公司里面闲逛。
“这里是开放式办公区。在这里,开放而明亮的空间设计,鼓励着团队间的无缝沟通与协作。但是大多是自己干自己的,所有人都将同事看做敌人。”
“这里是休息区,为员工提供休息。但是谁休息谁就可能被裁员,只有不休息的人才能出现在休息室,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都是累倒的。”
“你别看我们底层的员工这么没有人情味,那是因为这些人还想着转正,往上走就好了,大家都是按照计划规规矩矩的完成任务。”
崔子纲就跟在崔筱甜的身后,她说的话崔子纲一句话都没有听,只是默默地跟在崔筱甜的身后,随着她的脚步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崔筱甜和崔子纲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前面不停着讲,一个则是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沉稳优秀的一面。
崔子纲心生感慨,自己似乎并未给予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但眼前的小姑娘竟已如此茁壮成长。
那么现在的自己,又应该为他们提供什么东西呢?
自从和祝丹青打了明牌之后,她每日皆如上班打卡般准时地奔赴他家,与他谈论着有关崔礼的种种。
得益于祝丹青详尽的叙述,这几日以来,他能够深入探究自家两个孩子的行为踪迹。
虽说对于崔筱甜的了解相对较少,然而崔子纲心里清楚得很,那孩子在病房中滞留许久,定然难以忍受那份孤寂,故而只需为其觅得一个活计,想必她定会欣然接纳。
她会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自己手上那么多的公司,那么多的工厂,随便挑一家给她练练手,就算是玩倒闭了都没有关系,人生有的是试错的空间。
但是
一旦提及崔礼这个孩子,着实令他颇为伤神。一方面,他由衷期望自己的骨肉能够如愿以偿地过上其所渴望的生活;可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割舍不下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偌大家业就此无人承继。
这种矛盾的心境,犹如一团乱麻缠绕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这让崔子纲不由的长叹一声。
哎!早知道就早的将两个人接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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