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宁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这丫头啊,倒是比以前变得爱说话多喽。”
宁竹轻轻点了点头,应声:“人嘛,总是会不断变化的。以前那副死模样,又有谁会喜欢呢?”
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感慨。
自己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崔礼改变了。
陶瓷像一阵疾风般猛地又冲进屋内,手里紧紧握着一张银行卡,毫不客气地重重拍在了柜台上,同时大声喊道:“老头刷卡!”
而坐在一旁的老人则不紧不慢地戴上那副略显陈旧的老花镜,悠然自得地拿起一份报纸,开始细细阅读起来,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宁竹已经替你把赔偿的钱付过了。”
听到这话,陶瓷顿时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极点。
她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谁稀罕她来帮我赔钱啊?难道我还赔不起这点小钱不成?”
一想到刚刚在房间里和宁竹那场激烈的争吵,对方那刁钻刻薄、尖酸凌厉的言辞就让陶瓷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会儿宁竹竟然自作主张地把本应由她赔付的钱款给付清了,这对于陶瓷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轻点儿声,可别把我的宝贝乌龟给吵醒喽。”老人依旧云淡风轻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随口提醒。
宁竹立即附和着说:“可不是嘛,老先生的这只乌龟岁数可比咱们大多了,你还是消停些吧。”
陶瓷此时已是气急败坏,她用手指狠狠地指向宁竹的鼻子,恶狠狠地道:“这个仇我记下了!”
说完,她猛地扭过头去,目光如炬地盯着崔筱甜,语气强硬地下达最后通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跟我走!”
崔筱甜不停的摇头,她还是觉得宁竹这样身段匀称的好看点。
“哼!”陶瓷扭头就走,一大帮人就像蝗虫似的离开了。
“走吧嫂子,我们也回家啦。”崔筱甜满脸笑容地搂住宁竹的胳膊,似乎想要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然而,宁竹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如崔筱甜所愿那般被她拉着一同离去。相反,只见宁竹突然伸手揪住了崔筱甜的衣领子,眼神略带戏谑地调侃道:“筱甜啊,我说你是不是属乌龟的呀?怎么如此能憋呢!”
显然,那些个小秘密已经在崔筱甜的心底隐藏许久了。
到底是一年还是两年呢?
听到这话,崔筱甜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原本她还天真地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呢,没想到宁竹竟然一直将其放在心上未曾忘记。此刻的她有些慌神儿,赶忙踮起脚尖,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疯狂地摇动起来,并大声喊冤:“哎呀,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看到崔筱甜这般模样,宁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居然还敢喊冤?”
随即,她作势就要伸手去揪住崔筱甜的耳朵。见此情形,崔筱甜反应迅速,连忙伸出双手抢先护住自己的右耳朵,嘴里还不住地求饶:“别揪别揪,回家说嘛,回家再说好不好嘛,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噻!”
可是,宁竹哪里肯轻易放过她,右手没得逞便立刻换了左手,一把又抓住了崔筱甜的左耳朵。
就这样,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吵吵闹闹,在一众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小心翼翼地护送之下,没一会儿功夫便回到了家中。
刚一到家,崔筱甜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车门,却惊讶地发现车门竟然纹丝未动,根本无法打开。
车门被锁住了。
有没有纳米救援啊!崔筱甜真的不想和宁竹讨论关于自己老哥桃花债方面的事情。说出来自己不就落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吗?
坚决不能说!
这下可把她急坏了,她一边不停地用力拍打着车门,一边可怜巴巴地对着宁竹喊道。
“我现在有点儿尿急,实在憋不住啦,您就行行好先让我下车呗,等会儿到家了我一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您!”
等到家我就关上门,打死都不出来。
崔筱甜的小伎俩被宁竹看在眼中,她面无表情地扫了崔筱甜一眼,嘴里只吐出两个字。
“憋着。”
崔筱甜一脸苦相,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真的尿急啊!你难道没看到我刚才喝了那么多汤吗?我的膀胱都要炸啦!”
说着,她的双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来回摩擦着,似乎这样就能稍稍分散一下那股汹涌而来的尿意。
宁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但却丝毫没有打开车门让崔筱甜下车的意思。
反而语气坚定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是得继续憋着,就凭你这能憋的劲儿,我相信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你。”
眼见宁竹如此铁石心肠,崔筱甜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妥协道:“好好好,你不是想知道我老哥以前跟哪些女人有过往来吗?我告诉你还不行嘛!只求你赶紧放我下去上个厕所呀!”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这是何必呢?”
崔筱甜边跺脚边说,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了,没有一点保留。
几分钟后崔筱甜开门冲了出去。
宁竹看了看自己手机备忘录里面几个人的名字,和她们的基础信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这些人好像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崔礼是想要上天吗?一个比一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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