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正是崔礼背着宁竹,站在西湖断桥上的景象。
祝丹青愕然,焦急的问道:“崔礼为什么背着她?”
阮玉很是满意祝丹青现在的表情,这让她明白,难受的不止她一个人。
阮玉也不想多做解释:“这个女人也是崔礼的一个老板,可以说整个杭城她是商业上的老大。崔礼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工作,所以现在才如此的有钱。”
“我想你们应该是同时成为崔礼的老板的。”阮玉玩味的说着。
想想还蛮有意思的。
祝丹青简直不敢相信,崔礼会这样做,但是那一张照片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祝丹青一直以为崔礼就是她一个人的大侄子,但是现在如玉告诉她,崔礼并不一她的唯一也可能是别人的大侄子,只是想在她这里赚钱,她是无法接受的。
她有点后悔和阮玉聊聊了。
祝丹青的内心开始迷茫了了,此时此刻她甚至感觉有点悲伤,就像是自己珍爱的本子,其实是别人的集邮册,所有人都能在上面盖章一般。
祝丹青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要将那张照片中的景象捏碎一般。她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难以置信的失落。
嗨主人!我觉得我有点微死!
阮玉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手机。
“所以,崔礼他……他一直都在骗我?”祝丹青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
阮玉轻轻拍了拍祝丹青的手背,以示安慰:“老师,你别太难过。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崔礼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或许也是出于无奈。”
“祝老师你要坚强,我是你的粉丝啊!”
“等等。”祝丹青忽然看着阮玉:“那你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阮玉语塞。
祝丹青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是她还是要感谢阮玉:“谢谢你阮同学,告诉我这么多,让我重新了解了崔礼。”
说完祝丹青优雅的起身离开。
至于阮玉告诉她这些事情的真正目的她懒得去猜,到底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希望自己转身离开,她都不在意。
自己凭什么离开,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给别人?
以她对崔礼的了解,他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就绝对会和自己说清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
......
候机室,几个不怕丢脸的人还在地上坐着。
“单走一张三。”
“王炸。”
“不是崔礼你踏马会不会玩?给崔礼上一杯卡布奇诺!”云霖在边上打游戏腾不出手,那叫一个急啊,崔礼现在输的钱的可是记在他账目上面的。
这小子刚才已经给自己输掉不少钱了。
崔礼看也不看云霖,往后挥了挥手:“我包赢的。”
怎么还看不起人呢?
云霖伸出手指,指着地面掷地有声:“你能赢,我当场,就把这个手机屏幕吃了。”
“这可是你说的。”崔礼的嘴角勾起了超大的弧度,就像是看儿子一样的看着云霖,猛地站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高高举起手中剩下的十二张牌。
整人的气势在此刻攀上了顶峰。
“就决定是你了,劳大!”说着崔礼将手中的扑克猛地拍在了地面上,所附带的气浪将牌堆掀翻了,朝四周纷飞而去。
连带着两位农民手里的牌也全部被击飞。
金小龙将手捂在自己的眼前,企图对抗崔礼带来的强烈气浪,张嘴艰难的说道:“难道是那一招。”
苗小凤哽咽着流下眼泪:“就是那一招!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看见这一幕!这辈子有了!”
“飞机坠落!”热血的技能名从崔礼的嘴里喊了出来,继而傲然而立于几人之间,仿佛已然成仙。
“手握日月摘星,世间无我这般人。黑子说话。”
“爹!”
金小龙看着崔礼,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打牌的终极招式吗?云本伟大人出现,农民的结局注定惨败。”
苗小凤满脸的绝望,不停地跺脚:“云霖你到底干了什么?没有王炸,我们如何抗衡崔礼。”
就见崔礼傲然而立,口中忽吟道:“早岁已知地主艰,仍许飞机荡人间。”
失败者们一把抓住了崔礼的手,哀求:“手下留情啊!哥。”
崔礼淡淡一笑,拿出笔在记账的本子上潇洒的写下三块的巨大数额。写完他的气息终于不再掩饰,显露而出,九块负债。
一旁的云霖早就丢下手中的手机,抢过笔将崔礼刚刚写的名字划掉,在自己的名字下面记下了一笔。
你小子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是吧!
云霖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鲁迅先生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们两个还得多练啊。”
崔礼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囔道:“不玩了,这人世间我已然没有对手。”
然后伸了个懒腰,坐到了位置上。天知道这个航班延误要多久,自己还是保存一下体力吧。
这时,祝丹青也吃完饭回来,坐到了崔礼的身边。她侧过头来,微笑着问崔礼:“玩的很开心?”
崔礼耸了耸肩,回答道:“还行,干等着实在太无聊了。”
祝丹青挑了挑眉,提议道:“聊天呗。”
崔礼疑惑地看着她,问道:“聊什么。”
祝丹青神秘一笑,语出惊人:“那就聊聊宁竹一个月给你多少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