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慢慢的把头靠在崔礼的肩膀上,崔礼也把头靠在宁竹的头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漫天的烟花。
然后,睡着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是睡!年轻的人,总是那么容易感受到疲惫,也那么容易找到休憩的港湾。
疲惫悄然袭来,一天的欢愉与兴奋渐渐被宁静的夜色所吞噬。他们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沉入了梦乡。
你们倒是安稳了。
然而,他们的沉睡却给在场的员工们留下了一个难题。面对两位金主的突然睡着了,众人面面相觑,既不敢打扰,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谁敢去叫醒这两位掌握着他们生计的人呢?
总不能上前拍拍金主的肩膀说:“嘿龟儿子,这里不让睡觉!我们要关门了!”
谁有那个狗胆!还想不想干了?
终于,宁竹悠悠转醒,发现崔礼也和自己一样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哈喇子。
摸摸头,还好没滴下来。
宁竹仔细观察着崔礼的睡颜,咽了口唾沫。
你看起来很香!而且看起来很好吃!
由于没了支撑,崔礼很快也醒了过来,揉着发麻的肩膀和立不起来的脖子问道:“几点了?”
“快八点了。”
崔礼有些惊讶,两人就这样睡了一个小时?
难怪自己脖子立不起来了。
崔礼伸了一个懒腰:“走吧!我肚子都饿了。”
说完朝前走两步,转头发现宁竹还坐在椅子上。
“崔礼我腿麻了。”宁竹的语气有些娇气。
感觉腿上长了马赛克。
崔礼蹲在宁竹前面,伸手捏住:“是这条腿吗?”
“啊!!!”
麻过腿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捏捏就好了。下次你有朋友腿麻了你就捏就好了。捏完再让他走两步,好的就更快了。
到时候两人的关系要多好就有多好。
......
宁竹气呼呼的趴在崔礼的背上,一手揪着崔礼的头发,另一只手捶着崔礼的脑袋。
“叫你欺负我。”
“错咯,别打了,下次我还敢。”
宁竹笑嘻嘻!
两人打打闹闹间来到游乐园门口,崔礼看了看时间说道:“宁总时间不早了,我回学校了。”
宁竹不嘻嘻!
宁竹生气的用手肘捅着崔礼的腰子:“你啷个意思嘛?电影也看了,咖啡也喝了,游乐园也玩了你现在和我说要打车回学校?”
崔礼挠挠头说道:“室友他们在网吧开好机子了,还是四连坐。”
“室友?室友他妈个锤子,室友是你爹吗?今天你必须陪我回家。”宁竹的语气充满了不可质疑。
崔礼拿起了手机:“那我搜一下附近有没有电竞酒店。”
还想着电脑!我有那么不堪吗?
“家里没电脑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家你就偷偷玩我的电脑。”宁竹恶狠狠的揪着崔礼的耳朵。
“走!今天说什么你也别想走!”宁竹打开车门,狠狠地一脚将崔礼踹进了车里。
太残暴了!
崔礼就这样被抓了回来,进入熟悉的大别墅一人直奔浴室,一人直奔电脑房。
“喂喂喂!”
听筒里传来云霖贱兮兮的声音:“崔礼怎么回事,富婆舍不得你吗?”
“是啊!”崔礼一想到自己是被人扭送回来的,就觉得没面子。
太丢人了!
崔礼调了调麦克风喊道:“冲冲冲,今晚咱们四人指定嘎嘎乱杀!”
“钢枪必须钢枪!”
四人开了两把后:“苟一苟,必须苟一苟!”
等宁竹洗完澡出来,崔礼已经在海岛上飞了十几把了。
崔礼红着眼睛说道:“我在打一会儿就去洗澡。”
宁竹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崔礼打游戏,时不时提醒崔礼喝水。
十分钟后有人破防了。
崔礼的脸涨得通红:“玩玩玩!还玩什么!你们能不能专业点!你把我补了干什么?”
“两分钟飞一次,把把落地成盒!你们开的什么连坐。”
“打完游戏,线下直接真人快打是吗?”
崔礼不嘻嘻。
游戏的开头人们总是在欢声笑语说出壮志豪言。游戏的中段人们发生了争吵展开了分锅大会。游戏的最后往往陷入沉默。
在网吧的三人,离开的时候形同陌路,甚至坐的不是一辆出租车。
崔礼生气的摘下耳机,发誓下一次不和这些人玩游戏了!
宁竹在一边笑出了声:“这就是你所谓的打游戏,打游戏不是越玩越开心的嘛?怎么越玩越沉默了?”
崔礼不搭理女人的嘲讽,火速离开。他现在急需喝一口肥宅快乐水,然后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
等做完这一切,崔礼知道该是他上班的时间了,上了楼看见卧室门的那一刻,崔礼又泛起波澜。
他不知道现在和宁竹之间算是什么关系,总觉得已经超越了老板和员工之间该有的关系,甚至有点像很熟悉的朋友。
虽然两人之间已经越界了,但是崔礼并没有觉得他们会成为男女朋友。
他本来没打算干这一行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干这一行的。
但是他明白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不容易脱身的,崔礼之所以离职,就是想看看宁竹的态度。
以便自己日后去如何应对。
总的来说,宁竹还是一个文明人,没有想陶瓷一样用网兜。
推开门,发现宁竹没有在卧室里,崔礼自己掀开被子,躺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
有一种到了工位的感觉。
更衣室里,宁竹正在看着衣服发愁:“这件是什么意思?这.......这件又是闹哪样?”
看着串着珍珠的内裤,宁竹凌乱了。
果然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
崔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还说陪狗睡都不和宁竹睡觉,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场猫鼠游戏的结束的太快,但是崔礼却已经掌握了宁竹的态度。
罢了,不要欺负过去的自己。
门开了,宁竹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崔礼的眼睛瞪得老大。
乖乖!
看见这一幕,宁竹微微一笑也跟着钻进了被窝儿。
“你很紧张吗?”
“不紧张。”崔礼将脑袋蒙在被子里,准备休息。
而宁竹则是以为崔礼不敢看她,贴上来问道:“你害羞啦?”
宁竹不介意崔礼看,崔礼这么多年也不屑看。
真以为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吗?不过是陪你演戏让你开心罢了。
我为你提供点情绪价值都没和你收费呢。
让人沉浸在喜悦里,就不会生出其他的事端。
但是话说,这种东西到底是谁研究的?太影响人的健康了,你穿起来我研究研究。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的靠近,宁竹甚至能听见崔礼压抑的呼吸声。
宁竹就附在崔礼的耳边,不停的逗弄着他的耳朵。
“那天在小房间里,你表现的蛮一般的,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只会乱抓乱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