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孟永春说,“我们想了很久,不知道在锦旗上写什么好,干脆就写了这两句话。我们水平就这样,让梁老师见笑了。”
梁潇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们写得很好,总结得很到位。”
文可晴马上把孟永春送的锦旗拍照片录视频,当天就在基地的公众号、抖音号、视频号中推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梁潇又陆续收到抑郁症患者不断好转的消息。
南州都市报记者白若兰看到文可晴发布的视频后,打电话给梁潇,说要采访他写个新闻。
梁潇叫她来救助基地。
白若兰说:“好。我顺便过去拍一下你们基地的照片和视频,我还没去过。”
梁潇说:“不会吧?我们基地建了这么多年了,白大记者竟然还没来过?”
“不奇怪啊。你们以前那个负责人很少跟媒体互动。”
白若兰到基地后,梁潇带着她转了一圈,她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包括孟永春送来的那面锦旗。
白若兰不仅采访了梁潇,还让梁潇提供了几个抑郁症患者家属的联系方式,说要采访一下患者家属。
三天后,白若兰写的一篇题为《神奇的“猫医生”——受过训练的猫让南州多名抑郁症患者病情得到缓解》的新闻报道刊发在《南州都市报》头版倒头条的位置。
同一天,白若兰拍摄的采访积善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和梁潇的视频,也在南州都市报客户端、公众号和抖音号同时发布,又为南州都市报的几个新媒体平台吸粉不少。
白若兰的文字和视频报道刊发后,很多读者打电话到报社和积善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咨询有关“猫医生”的问题。
南州市以及省内不少抑郁症患者家属联系积善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找到梁潇,希望基地能够训练出更多的“猫医生”,提供给他们辅助治疗抑郁症。
那些患者家属们建议梁潇制定一个收费标准,他们可以支付一定的费用。
梁潇叫文可晴和刘乐柠建了一个新的微信群,让那些想领养“猫医生”的患者家属进群。
梁潇让文可晴把基地的收款码发到群里,告诉患者家属,领养“猫医生”目前还是免费的,将来病情好转的话,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情况自行捐款给基地,以此帮助更多的流浪动物和抑郁症患者。
……
凌平凡在微信朋友圈看到南州都市报报道的“猫医生”治愈抑郁症患者的新闻后,非常激动,马上打积善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的电话找梁潇。
凌平凡说:“梁老师,刚看到你训练的猫医生治疗抑郁症的新闻,很佩服你!我儿子是孤独症,不知道猫医生能不能治愈?”
“孤独症倒是还没试过。”梁潇说,“你儿子多大了?”
“8岁。”
“发病多久了?”
“好几年了。”凌平凡,“他从三岁开始,就几乎很少说话了……有时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急不来,要多陪伴他。”凌平凡说,“孩子得了这个病,作为父母不急是假的。”
“你孩子这个情况,确实也急不来。我们这里也没有猫治愈这种病的案例。”梁潇说,“这样吧,你哪天过来一下,我找只猫,你先拍一个视频拿回去给孩子看一下,如果他喜欢,你再带他一起过来把猫领回去。”
“我今天下午就过去,可以吗?”
“可以。你过来吧。”
梁潇跟上次参加培训的那批“猫医生”说了孤独症孩子的事,狸花猫叮当马上问:“什么是孤独症?跟抑郁症不一样吗?”
“不一样。”梁潇说,“抑郁症的人心里很悲伤很痛苦,想不开。孤独症的孩子不爱说话,面无表情,回避目光,老是喜欢做重复的动作。”
叮当问:“抑郁症的人不是也不爱说话吗?”
“虽然都不爱说话,但病情不一样。”梁潇说,“孤独症的孩子一天不说话甚至几天不说一句话,也不会跟你互动。”
“那这个有难度哦。不过我愿意去试一下。”叮当说,“上次参加训练后,我一直还没有机会实践……什么时候去?”
“我们先拍视频给那个孩子看一下,让他先提前了解一下,看看情况怎样。”梁潇说,“你把那些才艺表演一下吧。我们拍个视频给他看。”
“好的。”
叮当开始表演拜佛、跳舞、踩奶卖萌那些项目。
梁潇拿出手机拍了几个视频。
下午,凌平凡来到基地。
梁潇又拍了凌平凡和叮当互动的视频,然后加他的微信,把几个视频都发给他。
凌平凡问:“我回去把这些视频放给我儿子看吗?”
“是的。你给他看一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梁潇说,“让他先熟悉一下这只猫,减少他心里的恐惧。如果他喜欢,明天你再带他过来。”
“好的。”
回到家,凌平凡对坐在客厅地板上发呆的儿子说:“凌飞扬,爸爸回来了。”
凌飞扬不理他,继续发呆。
凌平凡打开视频,把手机放到凌飞扬面前,说:“你看这只猫咪好可爱哦……它还会跳舞呢。”
叮当拜佛、踩奶、倒退走路以及各种卖萌的动作马上就吸引住了凌飞扬,他虽然不说话,但是拿起手机看起来。
当看到叮当跳广场舞的那个视频时,凌飞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凌平凡非常激动,马上打梁潇的电话:“梁老师,我儿子很喜欢这只猫!我明天马上带他过去!”
“好的。10点半我在基地等你。”
凌平凡心里对叮当充满了期待。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叮当就是他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9点,凌平凡带着儿子就到了积善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基地门口。
基地还没开门,父子俩就在门口等。
9点5分,文可晴和刘乐柠才先后骑着电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