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带你洗漱一下,你换上我的一套衣服。”
阮娇玲过去在衣柜里翻找适合她尺码的衣服,找到后顺便找了一条新的毛巾,一并又拿给她盆和香皂。
“走大姐,旁边就是洗手间,里面能洗漱,很快的。”
阮大妮愣愣的被人带出去,直到温度适宜的水淋在身上,她才猛然惊醒。
是小妹带她洗漱,还给她调了水温……小妹回城变化好大啊。
听爷奶说小妹以后就是大学生了,果然是文化人了,都变得都不一样了。
她暗自窃喜,虽然也喜欢以前的小妹,但更喜欢现在这个小妹。
……
次日,
阮娇玲伸着懒腰起床的时候,大姐已经把全家人的早饭都做好了。
人也不知道多会儿起来的,早餐十分的丰盛,有自己烙的油饼,还有她包的肉包子和卤的牛肉,还煮了一大锅粥。
桌子上很丰盛,但阮父还是不高兴的挑刺,“一点绿都看不着,大早上吃这么些个油腻的消化都消化不了,还有做这么多能吃得了吗,白浪费钱。”
阮母也附和说:“大妮,大地方不比村里,老家地里都是现成的,可这里粮食肉菜出去都得拿钱买,就你这么吃,那还能剩几个钱。”
阮大妮有些紧张的挠了挠额头,下意识的说:“对不起爸妈,我就是想让你们吃点好的,其实这些也不多。”
阮父啪的把筷子放在桌上,没好气说:“你这孩子,都让你别喊爸妈了,你这会儿跟着你爷奶的户口,你这万一当着外人的面一个顺口喊出来,我们不得被调查啊,丢了工作还能在大城市待着吗,你以后可长点心吧。”
阮大妮当即眼眶就红了一圈,低着头揪着衣摆没敢说话。
她好久才能见父母一面,每次见都是期盼着,可父母对她不如弟弟妹妹上心。
每次都是指责的话,她做什么都不对。
她四点就起床,满怀期待的准备自己的拿手菜,想让他们尝一尝,到头来还是做错了。
阮娇玲皱眉,没好气说:“爸,你这冲谁耍威风呢!你要不想吃就去单位吃,大姐的好手艺别人想吃还吃不上呢。”
阮父一噎,瞄了一眼那些饭菜,“我这不是嫌浪费,卖相看着一般,能好吃到哪里去。”
阮奶奶啪的把筷子放下,瞪了一眼儿子:“滚蛋,吃饭净看你喷口水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别影响娇娇吃饭。”
阮父原本还想动筷尝尝,但看老娘发火了,只好讪讪地起身。
阮母生怕一会儿轮到自己挨训,赶忙跟着起身,“妈,娇娇,你们多吃点儿啊,我去食堂吃。”
她觉得食堂吃还给家里省钱呢。
夫妇二人出门去上班了。
阮二强就爱吃大姐做的肉包,两口吃一个,很快三四个就下肚了。
看他还伸爪子去要拿,阮爷爷筷子直接敲在人手背上,“全你吃啊,也不给娇娇留一点,吃油饼去。”
阮奶奶也瞪了一眼孙子,给人碗里丢了个油饼,把面前的那剩余的几个包子全都端在娇娇面前。
“乖娇娇快趁热吃,不然一会儿全被他们抢了。”
“我吃不了那么多,我吃一个就好,剩下这三个爷奶奶大姐一人一个。”
阮娇玲早饭吃不了太多,喝点粥吃个包子吃几口肉足够了。
她怕大姐不敢自己动手,直接筷子夹了一个放人碗。
阮大妮眼睛更红了,低着头说了说:“谢谢小妹。”
阮娇玲叹气,又给人夹了几块肉。
阮家老两口得到孙女夹过来的包子,两个人也是相当开心。
吃完饭后,阮大妮又是大包大揽的一个人收,阮家两口子习以为常,阮二强更是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啃苹果看电视。
阮娇玲喊奶奶去了一趟屋里。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奶,大姐作为咱们家的一份子,都要一视同仁,同样你要好好教育她。”
阮奶奶听得一头雾水,“你大姐有啥好教育,她跟个木头棒子似的,性子软的很,指哪儿走哪儿,从不惹事生非,也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啊。”
“性子太软也不行,容易挨欺负拉低咱们家的福报,再说咱们一家人都遗传了奶的风范,出去都不怕事,唯独大姐被压制的太过胆小内向,所以奶我觉得从你做起,把大姐培养的泼辣些。”
阮奶奶犯愁了,“可大妮压根就不是个泼辣的主,打小都不敢打人,天生怂货一个。”
“泼辣不是让打人,首先是不能受人的气,就好比咱们一家人,假如奶你天黑着就起床做饭,吃完饭没人帮你一个人累哼哼的收拾,按照奶的脾气肯定不依啊,而大姐作为你的孙女,凭什么低人一等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她干。”
阮奶奶一噎,“话是这么说的,可这些活你大姐不干让谁能干。”
“大家轮流干呗,我以后也帮忙打下手,尤其得让二强多干点,他一个大男人家有力气,洗几个碗做点饭还锻炼身体呢,在外也落个好名,以后姑娘抢着嫁他,不然他整天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混有什么出路。”
“你不能干,要干也是奶干。”
阮奶奶思来想去,觉得孙女说的对,她和老伴岁数大了,老大老大媳妇儿又要上班,家里可不就孙子最闲。
“我这就让二强洗碗去。”
阮奶奶当即就出门去了。
“二强!别看电视了,去厨房洗碗去。”
“奶?你在说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洗什么碗,那是女人家的事。”
“你不张嘴啊!怎么让我这个老太婆去洗啊,废话少说,以后你大姐做饭,碗你来洗,不然你休想拿到一毛零花钱。”
阮二强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洗碗。
厨房的阮大妮都懵了,诧异奶奶怎么让二强来洗碗,二强可是家里唯一的独苗。
她擦了擦汗,脱口而出:“不用不用,这点活我来就行。”
阮奶奶抬手戳了一下她脑门,“你是真不像我们阮家人,怎么一点都不机灵,以后机灵点,能偷懒非得自己揽着,以后把这毛病给我改了!”
阮大妮摸着脑门还有些愣,“奶,不是你说让我有点眼力劲,有活就干么。”
阮奶奶一噎,“那会儿那会儿,这会儿是这会儿,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得紧跟潮流,反正你以后不准这么窝囊了,以后我亲自教导你,不然影响咱们家运道。”
阮大妮挠了挠后脑勺,“哦。”
……
下午,
老两口嘀咕了半天,准备把宝贝出手给孙女换成钱。
正好家附近有一家黄金回收店,两人抱着箱子准备先去把黄金给卖了。
阮娇玲怕两人被骗,一并跟着去了。
只要黄金是正路来的,一般都好出手,老两口是个精明人,当初捡到的大黄鱼上面都有字,他们这么些年硬生生的用炉子火融了重铸,款式不一都刻上了阮字,说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黄金出手将近卖了九万多,剩余的那些个宝贝都是些玉镯耳饰,阮奶奶又有些舍不得卖,想给孙女留着当嫁妆。
阮娇玲就没让卖,解释有卖黄金的那些钱也够了。
她送爷奶回去,又以出去买书为借口,独自一人去了股票交易所。
她成年了,直接能开户。
她兜里拿着奶奶给的那两千块零花钱,卡里还有卖黄金的那九万多,勉强算十万块钱吧。
她找系统兑换股票小能手。
然后把所有钱全都投了进去买成了股票。